“這位同學(xué),那就請你帶路吧?!?p> 西野秀典看著眼前這位清麗的少女,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一個三十多歲的老大叔,對于這個幾乎可以算成自身孩子輩的女孩竟然產(chǎn)生了羞怯的情緒。
這還真是和尚命犯桃花頭一回啊。
“好啊,先生。”
女孩盈盈一笑,不過卻沒有半分給西野秀典帶路的意思,而是邁著步伐向著西野秀典走了過來。
隨即一把勾住了西野秀典的脖頸,一股幽香緩緩地環(huán)繞在了西野秀典的鼻腔之中,一陣迷幻的感覺逐漸涌上了他的神經(jīng)。
身子整個繃直,處于一種極為興奮的狀態(tài)。
女孩身軀柔軟清涼的質(zhì)感附在了西野秀典的肌膚之上,不由得使得西野秀典有些飄飄然的
隨著女孩對西野秀典的愈發(fā)靠近,周邊原來還為學(xué)校一條普通的走廊,現(xiàn)下迅速扭曲摞轉(zhuǎn),連帶著原本在走廊之中的學(xué)生也一并扭轉(zhuǎn)淪為了背景板。
此時的西野秀典宛若置身在一個神秘的異度空間,只剩下女孩攀爬在西野秀典的身上糾纏,他卻渾然不知周遭已然聚變。
“同學(xué)這樣不太好吧。我覺得我們還是.......”
西野秀典的瞳眸逐漸染上了赤紅色,燥熱火灼的感覺在他的體內(nèi)竄涌,然而僅存的理智依舊制約著他動作。
“我覺得現(xiàn)在就很好!”
女孩將臉龐緩緩地湊到了西野秀典的面前。
下一刻,清秀的面龐瞬間被青黑色的瘢痕侵染,原本小巧的秀口開張近一米之寬,朝著西野秀典撲去。
血紅色的咽喉之中數(shù)百條細(xì)小的肉觸手在舞動,尖銳的白色獠牙透著寒光,而它們所指的方向盡皆對向西野秀典。
這個堪比恐怖大片的震撼,被女孩摟住的西野秀典卻是沒有半分變化,臉上似乎還帶著愉悅的情緒。
絲毫沒有察覺到這女孩變化成的這副模樣,只需要輕輕一咬就能讓他命喪黃泉,死無全尸,淪為對方的果腹之物。
正在女孩即將咬下西野秀典的腦袋之時,空寂的空間之中傳來了一道聲音。
“你們還真會挑人,一刻也不消停?!?p> 話音剛落,原本向著西野秀典撲來的大嘴,瞬間猶如土石般瓦解逐漸碎成了飛灰,連帶作用周邊的異度空間也隨即被光芒刺破,碎成了碎片灑落。
潔白的光芒穿過次元之壁,一下籠住了西野秀典。
.......
“喂喂喂,大叔,你還好嗎?醒醒醒。大叔,大叔?!?p> 西野秀典感受到自己的臉頰正在被人連續(xù)地拍擊著,還有人在用大叔這個名稱來侮辱他。
什么大叔?本警司還沒結(jié)婚呢!
西野秀典帶著不滿的情緒緩緩地睜開了眼睛,模糊的人影逐漸清晰,來人的面龐可不就是照片上自己要找的那位名為上杉千棠的學(xué)生嗎?
“大叔,大叔,你說句話啊,腦袋不會摔壞了吧。老師,老師,實在不行打119送醫(yī)院吧。估計腦子出問題了?!鼻霓D(zhuǎn)過了身子對著白簾的另一邊喊著。
“什么?有這么嚴(yán)重的嗎?”
白簾子隨即被掀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高挑女子走了出來。
寬大的白大褂遮掩下及膝的肉色絲襪,真的很難把這個女人和保健老師聯(lián)系到一起。
佐久間雪希一把抓住了剛想說話問候千棠的西野秀典的脖頸,左右橫翻,又撐開了他的眼皮打著光燈照了兩下。
“沒有吧,沒什么異常啊。應(yīng)該只是單純的低血糖啊,頭一次聽說低血糖還致人癡呆的?!弊艟瞄g雪希手撐著下巴,一臉稀奇地盯著躺在床上的西野秀典。
是低血糖嗎?自己最近的確是有些累了。
吉岡和幼平那兩個家伙天天劃水,具體的跟進(jìn)工作還需要自己去做。
當(dāng)然也不能全怪他們,這件事情里里外外透著蹊蹺,一時間的確難以查起。
不對,等等,癡呆?
“胡鬧!誰癡呆了?!蔽饕靶愕洚?dāng)即一把甩開了佐久間雪希握在自己脖頸上的手,直接做起了身子,罵罵咧咧道。
好好的查個案件莫名其妙被當(dāng)成稀有物種了,真是操蛋。
等等,話說自己怎么會在這里?
記得自己似乎是在走廊里找人來著。
“精神病患者,一般都不認(rèn)為自己是精神病人。佐久間老師,應(yīng)該是這樣對吧?!币慌缘那?,打了個響指一下子窺破了真相的模樣。
“你要這樣說也沒什么錯誤,畢竟好多精神病患者搞不清是現(xiàn)實還是他們臆想的世界?!?p> 佐久間雪希予以了千棠肯定,雖然只是身為豐知院的保健老師,但是有著住友集團(tuán)資助的豐知院,要想成為其中的保健老師也是要擁有相當(dāng)?shù)馁Y格的。
佐久間雪??墒钦齼喊私?jīng)地從東大醫(yī)學(xué)部之中畢業(yè)出來博士高材生,現(xiàn)在年紀(jì)也才堪堪不到三十,這樣的香餑餑即便是在東京的任何一家醫(yī)院之中都能混到一個主任醫(yī)師的職位。
成為豐知院的保健老師的待遇當(dāng)然不可能比這些所謂的主任醫(yī)師差,甚至要高上不少。
不然潛力無限的佐久間雪希也不會來這里混日子。
“你們這是在侮辱誰?我真不是精神病,我是.......”
正當(dāng)事情即將發(fā)展到自己即將淪為精神病的狀況,西野秀典徹底慌了,趕忙準(zhǔn)備掏出自己的警察證件。
精神病這種事情可不是開玩笑的,一旦要被送進(jìn)了精神病院,那不是精神病也有可能變成精神病。
某知名心理學(xué)家為了解精神病的本質(zhì),喬裝成精神病人,潛入精神病院融入其中觀察病人,最后要出來,使勁渾身解數(shù)也無法證明自己不是精神病人。
最后還是被自己的妻子領(lǐng)回家,這場精神病風(fēng)波才算是熄滅。
西野秀典可不想受到那樣的待遇。
然而愿望是美好的,但是自己不爭氣的手卻是怎么也摸不到自己的警察證件。
糟糕,徹底完蛋。
“滴,滴,滴,滴.......”一陣手機的按鍵聲在狹小的保健室之中響了起來。
“你你你在做什么?”西野秀典驚恐地看著正在扣著電話的千棠。
“佐久間老師,急救電話是119對吧。”千棠煞有其事地向著佐久間雪希問著。
“是的,不過你確定不打精神病院的電話嗎?”佐久間雪??蓱z的意味看著正在原地發(fā)瘋的西野秀典。
“額.....這個.....要不試試?”
“試你個頭??!”西野秀典氣急敗壞地一把搶過了千棠手中的手機。
真要去了精神病院,那他鐵定成警視廳笑話了。
正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他爭氣的小手手終于在他的屁股墩上摸到了他夢寐以求的硬物。
“這是我的工作證,應(yīng)該可以證明我的身份。”
西野秀典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氣力一般,從屁股后面的口袋掏出了自己的工作證。
遞給了佐久川雪希,長舒了一口氣。
還好從警視廳走的時候,順手將工作證塞進(jìn)了自己隱秘的屁股褲兜里了。
不然這回還真就要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