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劍驟然飛出直接對上那兩柄飛劍。
沒有勢均力敵的畫面,接下來也沒有驚心動魄的戰(zhàn)斗。
那兩道飛劍很簡單的被挑飛了出去,暗淡無光。
青劍繼續(xù)飛行,朝著來不及反應的白石接連發(fā)出了無數(shù)道攻擊。
藏劍山栽養(yǎng)的古樹被一道道劍風吹得呼呼作響,所有弟子都感覺到了那陣風。
緩緩的、微微的,挺舒服。
青劍飛回到了金蟬手里。
所有人這個時候才看清,那位曾經(jīng)在外門里威望頗高的白石師兄成了一個血人。
弟子們想起了在幾個月前同樣見過這樣的血人,半斤。
原來那位金蟬師兄還記得這件事??!
半斤瞧見了不少移過來的目光,抿了抿嘴后,抬頭挺胸。
金蟬沒有看見,如果看見了大概會生出鄙視的情緒。
你這么黑的家伙還想和鳳九年比?
人家再怎么說也是一個女生。
平臺下,瀾繼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他有些慶幸曾經(jīng)很多次上門挑釁金蟬,對方?jīng)]有動手。
那位名聲不太好的尤志奎,額頭上滿是冷汗,這是他第一次遇見比自己還狠的人。
那位司職裁判的長老臉色也很難看。
因為這位光頭弟子每一次戰(zhàn)斗都把對手弄成這副模樣,雖然沒有下死手,也能夠用丹藥醫(yī)治,但終究有些不美。
..........
云彩上,那位林長老第一次沒有說話。
他忍不住看了一眼儀禮劍首,很想問你們是怎么培養(yǎng)出這么變態(tài)的弟子?
但又覺得這樣問會拉低氣宗的面子,忍了又忍。
悟能老僧同樣沒有說話,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
很擔心四年后帶對方去靈山,會發(fā)生什么了不得的事。
但他更不能食言,雖然以禪宗弟子的能力可以想到很多辦法與話語來食言,但真的不能。
只有那位年輕僧人肆意的發(fā)出了聲。
他一整天都沒能看清楚一場戰(zhàn)斗,這個時候規(guī)模如此大的戰(zhàn)斗,他終于能夠窺見一點,難免喜笑顏開。
“師傅,那家伙也太厲害了吧,他真的只有劍胚境么?”
“換做我們禪宗不就是舍利境界?那不是和我修為一樣,我怎么沒那么厲害?”
老僧忍不住抬手,示意弟子安靜。
他很想說禪宗弟子一直便是靈體同修,往往是后期發(fā)力,修為越高實力也更厲害,你的修行才剛開始,當然不夠厲害。
但當著兩位別的宗門長老的面,他自然不好說。
臺下的戰(zhàn)斗已經(jīng)結(jié)束,儀禮劍首很滿意。
她轉(zhuǎn)過身對著兩人微微一笑,和睦說道:“承劍已經(jīng)結(jié)束,三日后便是劍冢大開的日子,兩位道友既然來到我劍宗,儀禮自然沒有虧待的道理,不如去我劍宗做客?”
林長老翻了一個白眼,無語說道:“儀禮劍首之前可不是這樣說的?”
儀禮劍首彎眉一笑,很是得意。
那位悟能老僧,低首誦念了一聲佛號,說道:“儀禮施主仁善,老衲便恭敬不如從命了?!?p> 林長老揮了揮衣袖,說道:“和尚都可以不要臉前去,我自然也可以?!?p> .............
崖間的戰(zhàn)斗結(jié)束,天上那片云彩也奇怪的消失。
所有弟子都在談論這次承劍大會,當然更多的是在談論金蟬。
那一劍到底是什么劍法???怎么這么嚇人?
關(guān)于那一劍的談論最是激烈,很多弟子都認為那是藏經(jīng)閣里的六品劍法。
但金蟬只是一位外門弟子又怎么可能有資格學六品劍法,他哪來那么多的宗門貢獻?
話題談論至此,很多山腰弟子逐漸傳出金蟬在山腰里便展現(xiàn)過一招不可一世的劍法,雖然與承劍時那一劍有些不同,但同樣嚇人,而那招劍法還教給了半斤。
外門里那處洞府,青鸞盯著絡繹趕來的眾位師弟,心里有些不安。
半斤已經(jīng)被圍著團團轉(zhuǎn),各位師弟打著求師兄授劍的名號找到半斤,自然是想要學那一劍。
半斤一生里哪里見到過這樣的畫面,當即腦子一熱便答應了下來。
一時間外門里出現(xiàn)了無數(shù)位每日揮劍上萬下的師弟。
.........
小溪邊很安靜。
那些弟子自然不敢找到這里來讓金蟬教他們劍法,因為鳳九年很兇。
奶兇。
很早的時候她便收拾過那些來到這里的弟子,所以那些師弟對她懷有懼意。
金蟬與鳳九年在溪邊仍然重復的做著同樣的事情。
鳳九年在溪邊練劍心不在焉。
金蟬坐在石凳上,睜著眼修行,偶爾伸出手落于溪水之上,一股散發(fā)著苦藥味的黑水順著他手指流下。
溪水滴答作響,他時不時看一眼賞心悅目的鳳九年,接著又看向別處。
“要看就看?!?p> 鳳九年忍不住嘀咕一句。
金蟬點頭哦了一聲,果然盯著鳳九年一直看。
她挑了挑眉,隨后淡然,想起了承劍的事,說道:“我的修為明明比你高,你那一劍為什么這么厲害?”
她說的是劍二,這招劍法金蟬教過她,她自認為學得也不錯,就是威力比不上金蟬。
在深淵的時候,她見過不完全的劍二,以為自己已經(jīng)將那一劍學得七七八八,在看到金蟬使用那一劍后,才知道自己學的都是什么狗屁玩意。
金蟬看向她,很認真的說道:“我說過你不適合練劍?!?p> 鳳九年低著頭,情緒不佳道:“難道我的天賦還不如半斤?”
金蟬很想說半斤的天賦也不好,甚至可以說狗屁,但他有一種別人沒有的東西,足以學好劍。
所以他點頭說道:“你的確比他差一些。”
鳳九年將手里的青劍狠狠的扔在地上,生著悶氣。
金蟬有些無語,你怎么在我面前越來越小家子氣。
“有人來了?!?p> 金蟬說道。
鳳九年回過頭看了一眼微笑走來的青鸞,有些好奇。
她來干什么呀?
青鸞瞧著地面的青劍,輕聲問道:“吵架了?”
鳳九年盯著青鸞,直接說道:“什么事?”
她對任何人都是這樣,不分男女。
青鸞聽說過關(guān)于鳳九年的性情,聽到這句話也不惱,直接說道:“我想和金蟬師兄單獨聊聊?!?p> 鳳九年盯著兩人看了一會,小眼睛古怪,然后撿起地面的青劍直接朝著洞府走去。
走到門前的時候她又忍不住停下,回頭問道:“多少分?”
這是只有兩者才能聽明白的對話,別的人自然不會明白,所以能問得如此大膽。
金蟬沒有猶豫,說道:“六十。”
鳳九年笑了笑,小臉得意,頭也不回的朝著洞府走去。
金蟬這才看向青鸞,很是平淡。
青鸞猶豫了幾息,才看向金蟬。
她想起第一次來找對方時,那時候她還是師姐,現(xiàn)在卻完全變了,對方已經(jīng)成為了外門里超越白石的存在,不由感嘆時過境遷。
“關(guān)于承劍大會那一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