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月后。
雪花漫天,整座京城被厚重的雪所覆蓋,到處是白皚皚的一片。
北笙城門口。
一對長長的人馬筆直的站在那里,而站在最前面的,男人俊逸無雙,女人空靈至極,兩人頭頂上方,分別有一把傘擋住傾瀉而下的雪。
墨淮塵轉(zhuǎn)頭看向旁邊的女人,然后站在她面前,替她攏了攏藍(lán)白色的羽絨披風(fēng),“你現(xiàn)在懷有身孕,要不先回去吧?!?p> “多謝皇上關(guān)心,臣妾沒事。”韓詩話道。
“嗒嗒嗒!”
話音剛落,一聲馬蹄聲傳來,韓詩話看去。
只見前方有一對人馬往這邊走來,人馬中間是一輛裝飾挺低調(diào)的馬車,正緩步朝這里走來。
不一會兒,人馬停下,馬車上,走下一人。
云凌走過來,對著墨淮塵作輯,“北皇,久仰大名,幸會幸會?!?p> 墨淮塵淡漠的點(diǎn)點(diǎn)頭,“啟皇千里迢迢趕來北笙,朕定會好好招待?!?p> “北皇客氣了,這次朕來,主要就是看看小妹。”云凌道。
韓詩話朝著云凌看去,對他笑了笑,“皇兄?!蹦磯m的臉色,已經(jīng)一點(diǎn)一點(diǎn)的沉下來。
他頗為不悅的道,“既如此,啟皇請吧?!?p> 云凌輕輕的“嗯”了一聲,便于墨淮塵并肩往里走。
……
蓮溪宮。
“?。 ?p> 蓮溪宮里,各種玉器掉下來的破碎聲,各種“砰砰”聲,還有痛苦的喊叫聲傳出來,此起彼伏。
最近,簫貝每到午時(shí),全身上下沒有哪一處是不疼,叫太醫(yī)來查,也查不出個所以然來。
這種痛,就像有無數(shù)只蟲子在啃食她的肌膚,她的內(nèi)臟,起初,直到午時(shí)過后才停止這種痛,后來越來越頻繁,不只午時(shí)會體驗(yàn)這種萬蟻食之的痛苦,現(xiàn)在就連亥時(shí)亦是如此。
派人找墨淮塵,卻被拒之門外,即便說明了緣由,他也不來見她。
“?。∧銈儭R上去找皇上過來!”簫貝忍著疼痛,嘴唇哆哆嗦嗦才完整的說出這句話。
小靈跪在地上,把頭低得低低的,“娘娘,今日啟皇到訪,此刻,定在夜凌宮招待,怕是不好打擾……”
“廢物!你們這幫廢物!啊~!”簫貝氣的把桌上的一個茶杯,扔向小靈,“砰”的一聲,砸到了小靈的額頭,茶杯碎了,緊接著,小靈的額頭冒著血。
“可惡!韓詩話!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啊~!”簫貝痛苦多大叫一聲,雙眼一翻,暈死在地上。
夜凌宮。
李全匆匆忙忙的跑進(jìn)來,對著墨淮塵耳語了幾句,墨淮塵看了一眼韓詩話,然后收回視線,蹙眉道,“不必管她?!?p> 李全應(yīng)了聲,然后退了下去。
云凌道:“北皇可是有要事?若北皇有事要忙,便去吧?!?p> “不必。家事?!蹦磯m道。
一旁的韓詩話笑了笑,笑的意味深長。
看來,蠱毒發(fā)作了,簫貝派人來尋。
真是等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