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貝略想了會,才半信半疑的問道:“真的?”
“當然是真的了,娘還騙你不成?”林夫人拿出手帕替蕭貝拭了拭淚,繼而說道:“而你要做的,便是比她更懂事,更有氣質(zhì),不動聲色的搶走她的東西,你還嫌你的氣不消?”
這句話,正是蕭貝想聽的,蕭貝的眼眸亮了起來,點頭如搗蒜:“娘,蕭蕭明白了,今日是蕭蕭的錯,日后不會再犯了!”
林夫人滿意的點點頭:“這才是我的好女兒,記住,你現(xiàn)在要做的,便是忍,聽娘的安排,嗯?”
“嗯!”
……
距離上次蕭虞彩的及笄禮,已經(jīng)過去四日了。
這日一早,蕭虞彩睜開漂亮的眼眸,在床上躺了一炷香的時間,她掀開被子,坐在床上,輕喊一聲:“煙裘?!?p> 不過一會,煙裘緩步走進,手里拿著一個洗臉盆,她邊走邊說道:“小姐,今早您——啊——!”
“哐當”一聲,洗臉盆掉了下來,水花四濺,濺了幾滴到蕭虞彩的臉上,蕭虞彩頓時感覺臉上火辣辣的疼,她突然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
午時。
一屋子的人都聚集在蕭虞彩的住所內(nèi)。
中間,亦然空曠。
蕭虞彩圍著面紗,伸出右臂,手腕下墊著一個軟布,手腕上亦是墊著一塊布,大夫正為著她把脈。
旁邊的老者焦急的問道:“如何?可發(fā)現(xiàn)其中緣由?”
大夫收起手,對著蕭虞彩道:“小姐,可否摘下面紗給老夫查看?
蕭虞彩遲疑了下,輕輕的點點頭。
蕭虞彩把面紗摘下,那原本就傾城傾國的臉變得面目全非,周圍嘩然一片,不忍退避三舍。
林夫人用手帕輕輕的捂著鼻子,說道:“大夫,可查出什么來了?”
大夫湊近看了看蕭虞彩的臉,對著蕭穹說道:“大人,令千金這是中了毒。此毒易解,只怕……日后美貌必減??!”
聽此,蕭穹仿佛遭到了晴天霹靂,他不忍后退了幾步,無神道:“麻煩了。”
……
又過了半個月,蕭虞彩的臉經(jīng)過每天的藥,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只是正如大夫所言,如今的蕭虞彩,仿佛是失了色的明珠,從此,黯然失色。
這天,蕭虞彩坐在銅鏡前,看著自己仿佛蒼老了十歲的臉,喃喃自語的對身后為她服侍的煙裘說道:“煙裘,臉真的那么重要嗎?”
自那日大夫離開后,丞相府的下人們對蕭虞彩盡是一通冷嘲熱諷,毫不加掩飾,蕭穹也對她不管不顧,不冷不熱的,蕭貝更過分,直接上來找事。
仿佛就因為她的臉,而讓她跌下云端,被沉沙掩埋。
煙裘拿起桌上的發(fā)簪,已經(jīng)隱隱生銹了,自從那之后,蕭虞彩用什么都是最差的了,從前的金銀珠寶,都被蕭貝看對眼了拿去了。
煙裘嘆了口氣:“小姐——”話還沒開口,就被一聲粗暴的開門聲給噤住了,準確的來說,是踹的。
蕭虞彩和煙裘齊齊的往門口看去,只見蕭貝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走進來,一進來,就把蕭貝所剩不多的首飾盒推翻在地,盒子爛了,里面的劣質(zhì)首飾就靜靜的躺在了地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