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閣下,諸位兄臺與你往日無怨,近日無仇,你何以出口傷人,豈不有失斯文?!?p> 馬公子認(rèn)真道。
“斯文,你們也配斯文二字,儒門風(fēng)骨都被他們丟盡了,如此丟人現(xiàn)眼之徒,吾看著實礙眼?!?p> 亂春秋極盡嘲諷道,姿態(tài)極其欠揍,一眾儒生更是雙眼冒火,恨不得生吞了他,他們確實毫無儒門風(fēng)骨,但在大庭廣眾之下當(dāng)著這么多人是面說出來,他們不要面子的嗎?
“兄臺過分了!”
馬公子臉上笑意收斂,沉聲說道。
“吾并不覺得。”
亂春秋神色依舊。
“兄臺可知謙虛禮讓乃儒生之根本禮儀,你如此倨傲,視圣人教誨為何?!?p> 馬公子強(qiáng)忍內(nèi)心的不悅說道,亂春秋著實可惡,在他這位未來禮部尚書的面前還故作姿態(tài),簡直不當(dāng)人子,若非這里是春秋書院,儒門圣地,他早讓人打折亂春秋的雙腿,給他點顏色看看了,那里還能容下了繼續(xù)在這里囂張跋扈。
“汝以為吾應(yīng)該如何?!?p> 亂春秋閃過一色冷笑,淡淡的說道。
馬公子臉上喜悅之色一閃而過,以為亂春秋要服軟了,連忙說道:“兄臺應(yīng)該像諸位學(xué)生道歉。”
“道歉?!?p> 亂春秋呵呵冷笑一聲,就好像看傻子一樣看著馬公子等人,他的內(nèi)心一貫自我,誰也不放在眼里,想要他低頭,無上大宗師來了該還差不多,一個紈绔子弟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資格。
不是亂春秋自賣自夸,以他如今的修為功力,放眼天下間除了站在世界頂峰的天人無上大宗師之外他誰也不怵,就算是蛻凡大宗師來了,憑借先天陰陽絕神功種種玄妙,也一樣能夠安然無恙逃離,這也是他不把馬公子放在眼里的原因,他可不相信這些人酸儒,紈绔能夠找來無上大宗師。
天人無上大宗師不出,亂春秋誰也不怵,宗師可殺,大宗師可逃,他底氣十足,完全不慌。
“兄臺莫要自誤,今日之事你若是道歉還自罷了,若是兄臺執(zhí)迷不悟,那后果就不好說了!”
馬公子神色一沉,語氣帶著濃濃的威脅道,他的耐心差不多要被亂春秋給磨光了,后面還有那么多小弟看著呢,要是不把亂春秋給解決了,他的面子還玩那里擱。
“哦,吾很想知道究竟是個什么下場?!?p> 亂春秋露出一絲好奇的,冥頑不靈的態(tài)度讓馬公子更加惱怒。
“本公子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第一跪地叩首謝罪,第二本公子打斷你的雙腿,你就準(zhǔn)備到玄京城外亂葬崗報道吧!”
馬公子語氣陰森道,雙眼冰冷,好像即將出籠的野獸一般,渾身充滿了危險的氣息。
“吾很想看看汝如何打斷吾之雙腿?!?p> 亂春秋悠悠然說道,神情無比輕松,就馬公子還有他背后那些個跟臭魚爛蝦沒什么區(qū)別的儒生還想打斷他的雙腿,亂春秋不得不承認(rèn),這是他出道以來聽過的最好聽的笑話。
“都給本公子上,生死不論?!?p> 馬公子惱羞成怒,怒焰高熾,作為一個頂級官二代,他還是第一次吃了這么大的憋,若是不狠狠報復(fù)回去,還真當(dāng)他馬公子是吃素的了,當(dāng)即指揮著幾個貼身護(hù)衛(wèi)還有一眾儒生朝著亂春秋沖去。
馬公子的聲音挺大,一下子就驚動了花園里其他的儒生,登時人群洶涌,指指點點,但沒一個人上前勸架,那可是未來禮部尚書家的公子啊,誰敢得罪,明哲保身才是真理,圣人都是這么說的。
“小子,給某家納命來。”
馬公子貼身護(hù)衛(wèi)之首一聲長喝,身如飛燕,拳如莽牛,一力沖殺在前,肌肉好似虬龍盤旋,力大無窮,直指亂春秋頭顱,似要將亂春秋一拳爆頭。
這是一個壯漢,身軀魁梧,目似銅鈴,好生為伍,武道修為亦是達(dá)到先天初期,實力還算可以,拳頭揮舞,仿佛戰(zhàn)場悍將揮舞巨錘,橫掃十方,強(qiáng)橫到了極點,稍微觸碰一下就會被他硬生生砸成肉醬。
“雕蟲小技,何足一曬?!?p> 亂春秋嘴角扯過一絲不屑,好似白玉一般的手掌豎起,成刀鋒狀,體內(nèi)先天陰陽真氣運轉(zhuǎn),一股極端鋒芒登時蔓延出去,玩世不恭的面孔變得無比冷肅。
“死來?!?p> 壯漢怒喝,一縱而起,雙拳從上而下砸向亂春秋,更添三分威能,空氣都被瞬間打爆,虛空中響起破布撕裂一般的聲音,十分可怕。
“斬。”
就在壯漢拳頭即將落到腦袋之際,亂春秋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弧度,手掌宛如絕世寶刀出鞘,凄涼絕美,鋒芒無盡,隨即皓月一般的寒光一閃而過,一雙寬厚的手掌落地,鮮血染紅了路邊的花草,激起了一眾儒生久違的恐懼。
“啊!”
壯漢雙膝跪地,仰天悲嚎,雙手手腕血流如注,無比凄慘,極致的痛苦險些讓這位漢子痛死昏厥過去。
“??!”
又是一道驚叫聲響起,先前還氣勢洶洶沖向亂春秋的一眾儒生登時腳步停滯,不敢前進(jìn)半步,看向亂春秋的眼神就好像在看一個惡魔,內(nèi)心惶恐到了極致。
向來信奉以德報怨,好日子過多了的他們何曾見過這么血腥的一幕,獻(xiàn)血烙印在他們腦海里,讓他們想起了久違的恐懼,站在原地一動不動,恐懼幾乎一瞬間塞滿了他們的內(nèi)心,甚至有個別不堪之人下面已經(jīng)隱隱見黃,騷臭味彌漫四周。
“怎么可能?!?p> 馬公子倒是沒多少恐懼之心,畢竟是官宦子弟,從小見慣了腥風(fēng)血雨,只是他的內(nèi)心充滿了震撼,難以置信,他的護(hù)衛(wèi)可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一手巨鼎拳更是罕逢敵手,怎么這么輕易就給人廢了,而且還連一招都沒擋住,給馬公子的沖擊實在太強(qiáng)烈了!
馬公子不是純粹的武者,卻是有所不知,即便同為先天高手也是有很大差距的,壯漢先天修為確實不差,但僅僅只是先天初期而已,如何能夠跟已經(jīng)臻至先天巔峰,只差半步就可踏足宗師的亂春秋相比。
再說,就算兩人同處先天初期,壯漢也不可能是亂春秋的對手,論底蘊根基,亂春秋先天陰陽絕修行至陽至陰之氣,變化多端,妙用無窮,幾乎堪比宗師,壯漢呢,強(qiáng)行突破先天,潛力耗盡終身不可再進(jìn)一步不說,真氣更是雜亂,宛如一盤散沙,一觸即潰,如何能夠跟亂春秋相抗衡,在看武學(xué)領(lǐng)悟,亂春秋天縱奇才,一身武學(xué)渾然天成,仿佛天授,壯漢如何能夠與亂春秋一戰(zhàn),所以他的敗亡實屬正常,只是一眾馬公子太沒見識才會感到不可思議,若是一個精于武道的宗門弟子或者儒門真正的精英弟子在此就不會感到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