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子衿依舊坐在風悠悠床邊的白色地毯上,軟軟的,很舒服。
云子衿握著風悠悠的手,略微有些粗糙的大拇指輕輕地撫摸著風悠悠白皙光滑的手背。
悠悠的能力不是藥靈草嗎?
她不是自身血液有藥性嗎?
這種藥物怎么可能會讓她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不對,這一切都不對。
即使是黑市新產(chǎn)的藥也不至于讓她暈倒。
冷靜下來的云子衿仔細一想,便很容易就發(fā)現(xiàn)這件事并不簡單。
云子衿一直守在風悠悠的床邊。
半夜三點。
風悠悠發(fā)起了高燒。
云子衿便立即給姜淮打了電話。
因為姜淮是云子衿的私人醫(yī)生,住在景宮的副樓里面。
不到十分鐘,姜淮便到達主樓風悠悠房間。
云子衿一看到門口姜淮就立即說道:“她突然就發(fā)燒了,你給她檢查一下?!?p> “是?!?p> 話閉,姜淮就從醫(yī)藥箱里拿出了體溫計,替風悠悠量了一下體溫。
39℃。
姜淮替風悠悠打上了點滴。
待到一切工作做完后,云子衿蹙著眉頭問道:“怎么回事?!?p> “應該是那個藥引發(fā)的并發(fā)癥。”
聽到這兒,云子衿鼻翼放大,青勁爆起,牙齒緊緊咬在了一起,臉頰兩側的咬合肌也因為這一動作而明顯凸了出來,直到嘴里有一股鐵銹的味道,云子衿才松開牙齒。
他雙手暗暗握住了拳頭,閉了閉眼睛,嘗試著壓下想要殺了風瀟瀟的沖動。
結果就是…失敗了。
自己看到她掉眼淚都心疼的不得了卻被別人這樣陷害。
這怎么能忍…
看到這樣的云子衿,姜淮也著實被嚇了一跳。
以前的云子衿是清冷高貴的謙謙公子,性格沉靜,情緒永遠都是內(nèi)斂的。
不管遇到什么事,云子衿永遠都是一副云淡風輕,仿佛事不關己的態(tài)度處理著所有的事情。
哪怕就是當初接手云氏的那一場動蕩也未曾讓他蹙眉半分。
而如今,姜淮卻見到了這樣滔天怒意,眸色幽深,看得出來他正在努力壓制自己的怒氣。
這…這個女人是誰…
為什么會讓云子衿露出這樣的表情。
盡管見過不少大場面的姜淮,在面臨云子衿的強大氣場和威壓,也不禁在心里抖了抖。
“云總,這位小姐發(fā)燒是外因引起的,可能需要物理降溫,而且今晚可能還會反復,所以還請云總時刻注意她的狀況?!?p> 云子衿從喉嚨深處發(fā)出了一聲低沉醇厚的“嗯”,便轉身去了風悠悠臥室里的衛(wèi)生間。
姜淮也不好多待,收拾好自己的東西便離開了。
云子衿無微不至的照顧著風悠悠,只要風悠悠一燒起來,云子衿就替她敷上沾濕冷水的毛巾,在她的太陽穴和手心擦酒精。
如此反復,一夜未睡。
好在,天亮之后風悠悠就沒有再重新燒過。
盡管如此,云子衿依舊不敢放松緊惕,仍舊守在風悠悠的床邊。
云子衿的神色是疲勞的,而那雙勾人的丹鳳眼卻看起來炯炯有神,直勾勾地盯著風悠悠,眼底滿是寵溺的意味,好似要將風悠悠融化了一般。
風悠悠還未醒過來的時候,程北澤和姜淮來了一趟。
“子衿,昨晚我和姜淮查了風小姐的血液,發(fā)現(xiàn)里面的那種毒藥是黑市新出的,只要沾上一克以上,心臟就會衰竭,而風小姐的癥狀就只是暈倒發(fā)燒而已,從理論上來說是絕對不到一克的,但我們在風小姐的血液里查出了明顯高于一克的含量,這就很是奇怪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