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道光芒落到了應一原先站立的地方,在堅實的地面斬下了兩道白痕。
三道人影從一旁的岔道中出現(xiàn),手中拿著令牌,一上來二話不說,直接動手。
徐宣明一道長鞭帶著青光甩出去,一人架起令牌格擋了下來。
在他身后的兩人手持令牌,在身前交錯了一下,兩道光芒斬向徐宣明,徐宣明揮動長鞭把它擊潰。
通道中走人還行,一打起來就顯得很是狹窄,兩邊的人都是束手束腳的。
交手了幾回,理想國的三人突然擺出了奇怪的姿勢,就像是跳舞一般,他們身上的氣勢也陡然間提升了一大截。
“殺。”
三人交叉令牌正對徐宣明,雙臂一震,一股無形的力量如洪水般打向徐宣明。
徐宣明將長鞭護在身前,周身源能量涌動,兩股力量撞擊在一起,數(shù)道裂紋出現(xiàn)在石壁之上,徐宣明也連連后退幾步。
這三人的攻擊真是很怪。
理想國的三人再次上前,一人與徐宣明交上手,另外兩人靈活地繞過徐宣明,朝應一和周卓宜而來。
狹長的通道中,六人短兵相接混站在了一起。
周卓宜的血新娘擋在她的身前,銳利的指甲不斷與令牌碰撞。
應一則直接拿著得自他們的令牌戰(zhàn)斗起來,令牌與令牌敲擊在一起,發(fā)出清脆的金屬碰撞聲。
幾人都顧忌著傷到友方,在交戰(zhàn)中逐漸拉開距離。
應一和他的對手打得伯仲之間,他覺得單論個人實力的話,這理想國來人也就二變,三變的實力。
與周卓宜、徐宣明交手的那兩個人都頗為吃力,尤其是徐宣明的對手,近乎被處處壓制。
無數(shù)的人面鼠突然出現(xiàn)在岔道之中,就像是潮水一般向交戰(zhàn)的幾人涌來。
“該死的老鼠。”
理想國的人腳尖點在地上,向后退出四五米,交叉令牌對著面前的鼠群一震,震死一片人面鼠。
應一和他的對手相互分開,他也學著理想國的人的樣子,交叉令牌,震死一片老鼠。
可是老鼠實在是太多了,源源不斷地從岔道中涌出,不要命的往幾人腳下襲來。
應一向后退去,銅鐘虛影飛身而出,掃出銅光又掀飛一片老鼠。
眾人被這無邊的鼠群弄得焦頭爛額,一邊出手對付著鼠群,一邊沿著四通八達的地下通道退走。
等到應一擺脫這些人面鼠群,已經(jīng)不見了其他人的身影,也不知道自己退到了何處。
不過應一對徐宣明和周卓宜不是很擔心,擔心他們還不如多多擔心自己,畢竟他們的實力可比自己高出一截。
徐宣明是一層樓,周卓宜是四變。
這還挺好用的,應一看了下手中的兩枚令牌,回頭可以好好地研究一下。
應一手持著令牌,保持著警惕,沿著通道往前走去。
他注意著通道兩邊,想要尋找路線圖知道自己現(xiàn)在所處的位置,好往中心地帶去。
走著走著,一扇石門在通道的盡頭,在石門的左右雕刻有方塊字,應一認出了其中一個,是“墓”字。
這里難道是地下墓園?
應一帶著疑惑緩緩地推開石門,驚訝之色隨著石門的洞開浮現(xiàn)在他眼中,在石門之后是一個極為寬敞的空間,有足球場一般大。
暗紅色的晶石鑲嵌在頂上散發(fā)著光亮,宛如夜明珠一般照亮這里,在氤氳紅光下,陳列著好幾排之前見到存放有源水晶的石棺。
邁步其中,應一數(shù)了一下,一共有著48具。
應一走到一具石棺前,在棺蓋上,同樣有著紅色水晶鑲嵌其中,但是這個只有一圈指甲蓋大小的水晶,沒有他之前在地上看到的那具石棺上的像鴨蛋大的紅水晶。
或許是等級的不同。
應一去掀石棺,出乎意料的是棺蓋并沒有他想的那么沉重,只有四五毫米的厚度。
在石棺中,源水晶已經(jīng)破裂,宛如冰糖般散開,在其中,是一具已經(jīng)失去了血肉的白骨。
白骨長有一米二三左右,是鼠人的骨骼構造。
有破裂的源水晶散落在它的骨架之上,看來是封存在源水晶之中,后來源水晶能量耗盡破裂開來,它在沉眠之中便死去了。
應一又開了旁邊的幾具石棺,都是一樣的下場。
看來它們的運氣沒有今夜所見的那位干尸鼠人一樣好,沒有等到復蘇的機會。
“無意冒犯?!睉坏懒艘痪洌謱⒐咨w一一合上。
雖然不是同種族,但也都是智慧生物了,它們也是值得尊重的。
這處石室內(nèi)還有空間,足有近百平方,應一往里面走去。
里面同樣是盛放石棺的地方,不過數(shù)量就沒有外面多了,只有七具,立了起來靠著墻壁,棺蓋上有鴨蛋大的紅色水晶鑲嵌,有一處空了出來,看來就是被蒼袍鼠人抬出去的那具。
應一來到近前,看到石棺前的地上有一塊刻有方塊字的石板。
沉眠,應許之地,應一看懂了其中幾個字。
應許之地,這里就是川山?jīng)鼋楣P記中記載的應許之地!
應一上前打開石棺,里面同樣是破裂的源水晶和鼠人的白骨,它們的命運與外面的那些也是相同,沒有經(jīng)受出時光的洗禮。
忽然一道破空聲從應一背后傳來,應一飛速閃身避開,一只蒼袍鼠人露著鋒利的利爪落在了他剛剛站立的位置。
蒼袍鼠人又緊接著向應一撲過來,應一舉起手中的令牌迎敵。
這蒼袍鼠人的力氣很大,一爪落在令牌上,就像是一錘子擊打在上面。
這鼠人皮糙肉厚,力氣非常大,而且爪子鋒利,一身力量也可以與一變、二變的進化者相提并論。
應一和蒼袍鼠人交戰(zhàn),騰轉(zhuǎn)挪移之間,鼠人的利爪在墻面上抓下一道道如溝壑般的抓痕。
一道銅鐘虛影從應一的身上飛出,倏地將他身前的鼠人撞飛出去。
鼠人吃痛,爬起身嗖地一下向外面跑去,應一也不想去追它。
看了看這里面沒有什么其他的存在,應一便準備離開,剛走到門口,應一抬頭看去,卻看到一道身影矗立在群棺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