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軼前思后想,掂量片刻,問了一句。
“不好意思是張某冒昧了,不知您讓我們天羽宗交出來誰?”
羽兮看著張銘軼,心想這真是一個老奸巨猾的人。
“我只說一遍,從南武君國過來的人,一個不留的都給我找出來,否則……”
這一下子讓張銘軼反應過來了,原來是沖著南武君國的那些人來的。
他心想難道也是沖著枯木逢春術來的?不行枯木逢春術不能給他們,老祖還等著要呢?
張銘軼心里想著。
“你過來!”
張銘軼叫了一聲旁邊的那個人,
“你去,把南武君國的那些人,都帶過來?!?p> 上官云華看著那人離開,扭頭看向羽兮!
“你們兩個,怎么保護大小姐的?如果不是我及時趕到,現(xiàn)在羽兮恐怕已經(jīng)受傷了,如果她受傷了,你覺得你們兩個會怎么樣!”
絕影和擎天低頭不敢出聲,生怕惹得眼前這個人不高興。
“你們兩個等著回到家族挨罰吧!”
“是!”
兩人沒有任何異議。
他又扭頭看向段飛揚,沒有做出任何表情,好像直接把他無視了。
段飛揚也沒我說什么,畢竟自己實力不夠看,人家看不上自己也是應該的。
最后上官云華,看向羽兮。
“小兮,這次你有些胡鬧了,知不知道父親在家一直等著你,你還在這里瞎胡鬧,如果今天不是我及時趕到,你就完了你知不知道?!?p> 羽兮沒有任何表情,冷冷的回了一句。
“及使沒有你,我也能解決!”
上官云華,想再說什么,但天羽宗那邊已經(jīng)把人帶來了。
南武君國那邊的人,就剩下了林雪依,逃過來的林倉紅還沒有趕到天羽宗。
林雪依走出來之后,后面跟著一個張若晨,現(xiàn)在兩人的感情很好,相當于寸步不離。
羽兮看著下方的林雪依,淡淡的說了一句。
“段前輩,那個就是林雪依嗎?”
“對,就是她?!?p> “好!”
羽兮展開身法,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羽兮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在了林雪依身邊。
一掌打在了林雪依胸前,林雪依還未反應過來,一下子飛出了幾十米遠。
旁邊的張若晨有些驚愕,什么情況,發(fā)什么了什么?
平時冷靜的他,這下子也蒙圈了,忽然大叫道。
“什么人,膽敢在天羽宗門前搗亂,找死嗎?來人把他抓起來。”
張若晨一句話,發(fā)現(xiàn)沒有任何人做出反應,又大叫了一聲。
“我說……”
這句話還未說完,啪!一聲清脆的聲音,打在了張若晨的臉上。
張若晨沒有反應過來,瞬間感覺到了右半邊見火辣辣的疼,張若晨扭頭一看,是自己的父親,打的自己。
“父親,你在干嘛?”
“混賬東西,閉嘴,不知道哪兒來的野女人,你知不知道,現(xiàn)在她給我們天羽宗帶來的災難?!?p> 張銘軼有些恨鐵不成鋼,看著自己的兒子,平時挺聰明的一個人,今天怎么這么混球呢?沒看出來什么情況嗎?
“災難?什么災難?”
羽兮不管他們父子,在逢場作戲,還是真的,徑直的走向林雪依。
林雪依痛的從地上爬起來,有些驚恐的看著羽兮。
“你!你是什么人?”
她體內的血液已經(jīng)沸騰了,來到天羽宗之后,她進入了天羽宗的秘境,修煉了一陣子,境界已經(jīng)突破到了金丹九重境,就差一步就進入元嬰竟。
而且張若晨又送她,一件地階低級防御盔甲。
否則剛剛羽兮那一擊,她就已經(jīng)死去了。
“我是誰你不配知道,我對現(xiàn)在殺了你不感興趣,我給你一年,一年以后,我來天羽宗,到時候你若還是這個實力,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你究竟是誰?”
“我說了你不配知道?!?p> 說完便不再管林雪依,而是轉身走向上官云華。
段飛揚看著林雪依,也沒有說什么,他們?yōu)槭裁床恢苯託⒘肆盅┮溃怯写蛩愕?,他們也想讓她嘗嘗失去所有親人的痛苦。
“好了,咱們走吧!”
羽兮平靜的跟上官云華說道。
上官云華有些迷茫,費那么大勁,就為了這?
不過他也沒有打算問自己妹妹怎么回事兒。
他的任務本就是帶上官羽兮回去,現(xiàn)在能跟他回去了,其他的事情都是小事兒。
你跟絕影和擎天先走,我隨后就到,我要跟他說幾句話。
上官云華看著段飛揚,沒有說什么,只是淡淡的說了一句。
“小妹你自便,我們不走,我們等著你一起回去,放心我們聽不到你們說什么?!?p> 看著上官云華,上官羽兮知道自己無法讓他離開,就向著段飛揚走去。
“段前輩,我不相信他就這樣沒了,不管他在或不在了,希望你都能幫我找到他,跟他說一句,我們說好的,一年之后,遠古秘境見?!?p> 段飛揚這幾天也看出來了,羽兮對風向天是真感情。
“好!你放心,我段某用盡這一生的時間,也要找到他,不管是生是死?!?p> 羽兮重重的點了點頭。
“段前輩保重?!?p> “保重!”
說完羽兮跟著上官云華離開了。
林雪依看著羽兮,和上官云華一群人,仔細想了一遍,一點兒印象都沒有,自己沒有的罪過這么厲害的人,這是怎么回事兒?
張銘軼和其它四個峰的峰主看了一眼地方的林雪依,沒有任何表情,只有張若晨過去把林雪依扶了起來。
“小依沒事兒吧!”
“別扶她,讓她自己站起來,今天若不是因為她,我們天羽宗怎會得罪這么強悍的對手?”
“父親,不怪小依,可能是因為那個東西,惹得這些人窺探。”
“好了,夠了別說了,回去吧!”
說到了那一件事兒,張銘軼顯然不想多說。
“走吧!別在宗門前了。”
說著一行人不管段飛揚的表情,都向天羽宗內部走去。
段飛揚看著林雪依又看了看張若晨,就轉身離去了。
張若晨從段飛揚眼神中看出來,有種要殺了自己的窒息感覺。
這個人不能留。
張若晨腦海中瞬間閃過這個念頭。
“你過來!”
張若晨叫了一聲旁邊的隨從,你去把幫我先來縹緲峰的賈俊杰,就說我找他有要事相談。
“好的少主,我這就去!”
說著那隨從向著一個方向走去。
“若晨,還不趕快跟上,我有事情跟你說。”
張銘軼喊了一聲張若晨。
“哦!好,我這就來。”
張若晨把林雪依扶了起來,一起跟著張銘軼向著天王峰走去。
個峰的峰主都回各自的山峰了。
回到天王峰之后,張銘軼看著林雪依,又看了看張若晨。
“先給她服用一顆大還丹吧!”
張若晨點了點頭,拿著一顆大還丹,放入了林雪依的口中。
林雪依感覺自己的身體,在飛速的修復著。
“這就是大還丹的藥勁兒?這就是能夠修復化仙境丹藥,好厲害,好強!”
林雪依內心感嘆著。
張銘軼看著林雪依恢復的差不多了。
“你們兩個說說吧!究竟怎么回事兒?那幾個人是什么人?你們怎么得罪他了?”
“回父親,我們并不認識這群人,更不知道怎么得罪他們了。”
“哦!是嗎?那為什么他們直接沖著林雪依來呢?”
“可能是因為枯木逢春術!外界并不知道,咱們已經(jīng)得到了枯木逢春術,那天我讓林辰交出來的時候,所有人都以為是一本醫(yī)術而已。”
張銘軼聽了若有所思。
“這群人什么來頭,尤其是最后那個人,那人很強,已經(jīng)達到了那個層次?!?p> 張銘軼心里想著。
“好了,這件事兒先不提了,那個人給了你一年的時間,林雪依你有什么想說的嗎?”
“我想宗主給我一個機會,能讓我進入死亡之谷修煉!”
張若晨和張銘軼集體看向林雪依,死亡之谷,那可是除了第一代,天羽宗宗主才通過的地方。
死亡之谷位于天羽宗的天王峰的山后,而通往死亡之谷的唯一路徑,就是張銘軼座椅身后的密門,密門之后只有一天金剛鐵鏈,千垂不朽,誰也不知道是誰建立在此的。
因為鐵鏈之下就是萬丈深淵,就算一個仙尊竟的人,一不小心掉下懸崖,也是十死無生。
“不行,小依,你不能去,且不說你能不能到達死亡之谷,就連父親身后的鐵鏈,恐怕你都無法跨越,更何況死亡之谷里面的那些不可能的情況呢?”
林雪依看著張若晨緩緩說道。
“若晨,我渴望實力,我需要實力,今天我知道了一個道理,沒有實力終是螻蟻。”
張若晨看著眼神堅定的林雪依,一時間不知道說些什么,自從張若晨碰見林雪依以后,這家伙已經(jīng)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從最初的紈绔子弟,變成了懂事兒謹慎的少主,這也是張銘軼欣賞林雪依的地方,否則就剛才在宗門門口,根本就不會讓張若晨管她。
“好了,小晨,既然林雪依決定了,你就不要阻止她了,人各有志,畢竟那個人的實力過于恐怖,如果林雪依不進入死亡之谷修煉,想要一年打敗她,根本不可能?!?p> 張若晨聽了有些沮喪,但他知道這就是事實。
“那好!我陪小依去!”
“不行!”
張銘軼和林雪依異口同聲的說道。
“為什么?你們?yōu)槭裁炊疾蛔屛胰?!?p> “不行就是不行!”
張銘軼斬釘?shù)械恼f道。
林雪依握著張若晨的手。
“好了,小晨,我知道你是為我著想,不過你有你的使命,偌大的天羽宗,離開你不行,而且峰的峰主!看似很尊敬天王峰,實則心底里都有自己的算盤,你要留下好好幫助你父親,知道嗎?”
張銘軼聽著林雪依的分析,有些嫣然咋舌。
“這小妮子觀察能力這么強?天羽宗看似擰成一股繩,但是那是對于有外界壓力的情況下,如果平時的話,內部混亂不堪,甚至勾心斗角,都想做天羽宗的領頭羊。”
“小衣,能不能不去?”
“放心好了,我一定會出來的,請宗主同意,我進入死亡之谷。”
張銘軼沉默了片刻。
“好!你回去準備準備吧!準備好了,就來我這里,我讓你去死亡之谷?!?p> “不必準備了,我即刻就可以動身。”
“這么著急?”
“我需要時間修煉!”
張銘軼從林雪依眼神中,看出來了一股狠勁兒。
“好,既然如此我現(xiàn)在就為你開門?!?p> “小依!”
“好了,相信我,林雪依拍了拍張若晨的手?!?p> 轟隆一聲,張銘軼身后的大門被打開了。
門后出現(xiàn)一個迷霧般的大峽谷,大峽谷之上有一個直徑不到十厘米的鐵鏈,就這樣遠遠的看去,都讓人毛骨悚然,何況是走上去。
“好了,若晨等我回來哦!”
說著林雪依就向著那根大鐵鏈走去。
剛一上去大鐵鏈四處晃動,林雪依緊張的敞開雙臂,盡量保持平衡,她本來想用真氣,卻發(fā)現(xiàn)這個地方好像有什么禁錮,無法使用真氣。
張若晨和張銘軼看著林雪依,一點兒一點兒的往前走著,林雪依在鐵鏈上東倒西歪,就是沒有掉下去。
慢慢的林雪依消失在了兩人視線中。
張銘軼看著消失的林雪依,有些感嘆道。
“小晨做的不錯,這次這個女子和其他的不同?!?p> 張若晨沒有說話,只是看著林雪依消失的方向,若有所思的考慮著什么。
張銘軼看著他,也沒有打攪他,他知道自己這個兒子有自己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