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艸,山都塌了!”蘇銘還是沒忍住驚訝道,這世界認(rèn)真的嗎?
雖然蘇銘距離戰(zhàn)場還有不少的距離,但是沒忍住進(jìn)行了戰(zhàn)略性的轉(zhuǎn)移,跑到了距離戰(zhàn)場最遠(yuǎn)的山頭。
幸好由于之前的擴張,周圍的山頭都被蘇銘收入囊中。
再看戰(zhàn)場,放完一劍,江彥只感覺到了體內(nèi)無比的空虛,不由駐劍支撐自己的身體。
“殘傷的小狗們先撤,留下小部分小狗觀察戰(zhàn)場,見機行事,敵進(jìn)我退,敵退我擾,給老子耗也要耗死這狗日的!”
雖然眾小狗撤退的及時,但這一劍威力太大,整個山體都被一分兩半,此次參戰(zhàn)的千余小狗傷亡過半,讓蘇銘真的心痛,難受。
這是蘇銘頭一次感到心脈相連般的心疼。
“遵命,吾皇?!惫肥⑿牡阑示褪腔?,如此有先見之明,暗道自己需要成長的地方還很多。
江彥看著散去的蟲群,卻沒感到高興,反倒感覺更加頭痛了,江彥能感知到躲在暗處的兇獸不在少數(shù)。
放完天傾,他的狀態(tài)也不是很好,甚至可以說是彈盡糧絕,天傾雖然沒有后遺癥,但對真氣的損耗絕對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
劍術(shù)還在,但面對這群數(shù)以千計的兇獸,江彥也只能暗自苦笑,一個不好恐怕這次連自己都得搭進(jìn)去了。
可能自己是劍城出師以來死的最快的弟子吧……
摸了摸李柒的脈搏,唉,十死無生,但都到這個地步了,難道他還能扔下這大師姐不管?
可恨自己未入先天?。〗瓘┖蠡诹?,剛?cè)虢?,江彥便受到了江湖的毒打?p> 喂好李柒療傷藥,一手扶起李柒,一手握劍,軟玉在懷,江彥卻是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太難了……
什么,為什么不深入??
我怕你是茅廁里點燈,找死吧!江彥又不是傻子,看這情況,他這能活著出去,都是一種幸福了,哪怕自己是強一品,堪比半步先天。
江彥一躍而起,足躍數(shù)米,他快,但尾隨的小狗亦是不慢,跟在最前面的,正是狗盛。
“你上去試試水,不行就撤,悠著點?!碧K銘知道讓小狗們上肯定是送狗頭的多,而這家伙沒敢一口氣殺進(jìn)深山,而是選擇了逃離,那肯定也是沒有想象中的強,至于說一擁而上,蘇銘又是不想的,此次傷亡已經(jīng)讓蘇銘很肉痛,萬一這家伙再來個大招,那就很離譜了。
尾隨著江彥的狗盛沒有立馬動手,而是靜靜的一直尾隨著,等待著時機。
太陽落山,山林中光線變暗,顯得很幽森,黑暗中有一雙雙盯著,血氣散發(fā),不少動物都被壓制得不敢出聲。
被尾隨的江彥也是窩了一肚子火,這群兇獸是真他丫的賊,他回頭吧,這群兇獸就跑,他跑吧,這群兇獸又追,時不時,還給你來點刺激的,偏偏吧硬剛他又打不過……
江彥感覺自己快瘋了,他都不知道跑了有多遠(yuǎn)了,但就是甩不掉這群兇獸,終于江彥停下來了。
他也累了,他是人,不是先天,更不是神,而且照這么跑下去,估摸著還沒跑到青山縣城,就給累死了。
至于為什么不是鄉(xiāng)鎮(zhèn),鄉(xiāng)鎮(zhèn)還是算了吧,怕是還不夠這夠兇獸塞牙縫的,只有縣城,才能擁有面對這些兇獸的資本。
就在江彥停下來恢復(fù)真氣,咬牙切齒之際,狗盛出手了,無聲無息的襲殺差點洞穿江彥的心臟。
江彥反應(yīng)極速,側(cè)身躲避,但還是穿過了他小手臂上的肌肉,鮮血噴出。
沒辦法,如果剛才他手臂也躲的話,那一擊恐怕?lián)糁械谋闶抢钇獾男呐K了。
這兇獸的戰(zhàn)斗經(jīng)驗不弱,這一連串的戰(zhàn)略,智力亦是超群。
江彥定睛一看,狗盛的利爪不僅比一般小狗的利爪鋒利,身上的磷甲更是泛出凜冽寒光,這便是兇獸的首領(lǐng)?
“你可、”
“別管他,殺!”蘇銘沒給江彥說話的機會,對著狗盛下令道。
反派死于話多,他可不會有那些個壞習(xí)慣。
狗盛化爪為刀,利爪如刀芒劃過,江彥目光冰冷,亦是提劍抵擋,卻是引起一陣火光帶閃電,這兇獸的爪子,竟如此堅硬。
江彥缷力,卻是沒忍住倒退了兩步,好家伙,這力量,怕是來位二品都不一定接得下來!
雖然江彥的狀態(tài)不好,但他自信,若是一對一,一品以下,誰來誰死!劍城的人,足夠有這個資格。
“那就來吧!”
江彥沒敢放下李柒,畢竟逃了這么久,不就是為了救她么,若是現(xiàn)在將她放下,那與將她送死無異。
江彥有儀式感,狗盛可不會與他客氣,一擊不成,又是欺身而上,殺招又起,兩爪相動,擁著李柒的江彥竟是有些手忙腳亂。
暗自苦撐的江彥心中卻是暗罵道:“這群牲口怎么還不來,再過一會,過來給大爺收尸嗎?”
原來江彥早已發(fā)出了消息,原想拖住這群兇獸一會,卻不想狗盛的戰(zhàn)力著實有點出乎江彥的預(yù)料。
他有抗不住了,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是不知罵了眾人千百遍。
“江小兄弟別怕,吾等來矣!”沈曉冬人未到,聲勢引起蟲群的注意。
江彥又接一刃利爪,心里卻是郁悶怎么有如此智障之人,你就不能悄瞇瞇的偷襲一手嗎?
如此大張旗鼓,怕是這群兇獸過不多久便會跑。
遠(yuǎn)方,雷電交織,一道猶如秩序神鏈般的雷霆沖霄而來,瞬間便洞穿了一只小狗的后背,濺起一串血花。
雷符,青坪山,天師府,張之良。
出手的自然不可能是天師張之良,而是天師府中的道士沈曉冬。
“嗷嗚……”
小狗的悲鳴引起了蟲群的注意,狗盛亦是往后退了不少。
“先別動手,看下情況?!碧K銘感覺很煩躁,這群人是真的煩,日后別讓他逮著機會!
到這,蘇銘已然有了退卻之心。
不多時,浩浩蕩蕩的眾人便到了江彥身前,與蟲群相對而視,剎那間,竟陷入了某種不可言的僵持之中。
“這是什么妖獸?”沈曉冬瞇了瞇眼,手中的符隸隨時準(zhǔn)備動手,眾人的神色各異,有的略顯緊張,也有不少人開始興奮。
來人不少,足有二三十人,但在數(shù)在百計的蟲群面前,還是顯得有些許弱小。
但戰(zhàn)力不是這么算的,像江彥這種,一個打普通的蟲族十個都有余。
事而至此,蘇銘當(dāng)機立斷。
“撤!”
蟲群開始撤了,但狗盛沒動,只是盯著江彥,好似想將江彥深深的記入腦海一般。
眾人看著蟲群開始撤退,沈曉冬撇向江彥,江彥輕輕搖頭,別人不知道,他可是明白這群兇獸的強悍,滿打滿算這二三十人,真干起來勝負(fù)還真不一定,哪怕勝了,亦是慘勝。
當(dāng)務(wù)之急,是將這群兇獸的消息傳達(dá)出去,這些兇獸不是他們這些小家伙能對付的,天塌了,還輪不到他們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