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沒有什么辦法能保下凡黎雨嗎?”
徐錦江眼中復(fù)雜之意越發(fā)深遂,他知道一些這個世界的真相,這個世界需要更優(yōu)秀的人。
“沒有,唉,來喝點(diǎn)?”
“來!”
一壇老酒便上了桌,酒過三巡。
“我最后一次問你,你想上去嗎?若是這次你拒絕了,以后你可真沒機(jī)會了?!?p> 徐錦江喝酒的手停頓了片刻,沒有回答葉和義的問題,反而問道:“不論我做出任何選擇,你也能保我一家周全吧?”
“那是必然!我們什么關(guān)系?你爹我還能不慣著你?”
在樹上的暗衛(wèi)一不丟神居然從樹上掉了下來,他正在擔(dān)心自己會不會被滅口……
“去你丫的,是不是欠揍了?”
徐錦江開口罵道,嘴角卻是勾起輕笑。
“來來來!誰慫誰孫子!來嘛來嘛!來!”
“呵,欠揍!”
話音剛落,葉和義竟是先動手了,一拳打在了徐錦江眼睛上,徐錦江也是反手一拳擊出,兩人頓時扭打在一塊。
雖說兩人都沒未動真氣,但拳腳相加力度亦是不凡,不大多時,兩人便皆是一副鼻青臉腫之相。
徐錦江眼睛上青了一大塊,狠狠的灌了一口酒,道:“你大爺?shù)?,舒服了吧?出氣了吧!?p> “還好還好!”
葉和義臉上的傷也是不輕,這老小子,打人專打臉,雖然很疼,但就這他能丟臉嗎?不能啊,所以,他回得那是一個鏗鏘有力。
徐錦江笑著問道:“那婁山關(guān)?”
“必破,我能做的便是保住那二十萬大軍,既然你不愿上位,那大柱國的一切我也希望你敬而遠(yuǎn)之,安安心心的做好你的靠山王吧!”
既然大柱國舍得駐守邊關(guān)的二十萬大軍,他葉和義也自是舍得一個大柱國,大柱國的存亡,與他何甘?
葉和義喝了口茶,不愿多講,他不想徐錦江入世,多事之秋,現(xiàn)在他還能看清兩分局面,但隨著各方牛鬼蛇神的登場,他不會輸,但估摸著也占不了幾分便宜。
若不是有徐錦江,他自己怕都是跑到北蒙去了,大柱國病得太重了,反而不如上下一心視死如歸的北蒙,反正在他看來,大柱國基本上是沒救了。
不是葉和義自夸,如今能救下大柱國的,不多了。
“那現(xiàn)在?”
“等,等著看戲,看一場快十年沒看了的戲,當(dāng)世兩大新晉先天的對決?有趣?!?p> 葉和義心中早已有了誰勝誰負(fù)的準(zhǔn)備,他只是期待結(jié)果出來后,大離那邊會怎么做?能讓葉和義打起心思的,世間不多了。
大離確實(shí)強(qiáng)的離譜了,像凡黎雨這般人物,北蒙這六百年來才出了一位,而這一代的大離,硬是出了三位梟雄!
當(dāng)然,在葉和義看來,這三個人與凡黎雨單對單,多半是沒人能贏,但凡黎雨只有將近一年的時間了,其次,大離的國力遠(yuǎn)不是北蒙能比擬的,大離可以輸一次,兩次,甚至三次,而北蒙卻一次都輸不起。
這對凡黎雨的確是有些壓力了,有句老話說得好,三個臭皮匠還頂個諸葛亮嘛。
再說句不好聽的,這三個臭皮匠只要能撐個一年,這天下便是大離的了。
其實(shí)大離出的梟雄若是一位,便是兩位,這大離亦是當(dāng)定了這天下之主,但世事無常,大離卻出了三位,這對大離來說,并非什么幸事。
至少對現(xiàn)在大離的情形來說很不好。
……
幽州,飛雪度。
黑沉的夜,仿佛無邊的濃墨重重地涂抹在天際,連星星的微光也沒有。
“前輩,我們現(xiàn)在是去哪?”
江彥背上有三把劍,一把便是令天下人念念不忘的春秋,另一把則是前劍城城主的劍飛雪,最后一把則是李暮自己的本命之劍梅花。
“殺人!”
李暮走的不快,那群人不會走,這次錯過了,說不好他們便沒機(jī)會了,再說他帶著春秋,以那群人的自負(fù)與貪婪,他們一定不會錯過這次機(jī)會。
所以他不急,急了容易出錯,而李暮向來是很穩(wěn)重的人。
最重要的一個原因,他要蓄勢,他不知道在青州面對的敵人有多強(qiáng),所以他會竭盡全力。
以殺養(yǎng)劍,以勢壓人。
良久,飛鳥劃過夜空,李暮帶著江彥站立在一個山寨之外。
“我來了!”
伴隨一陣火光,寨子里頓時沖出幾十個煞氣驚人的悍匪將李暮兩人團(tuán)團(tuán)圍住,這群人,正是李暮此行的目標(biāo),幽州三十六悍匪。
為首的田柄疙疸臉橫生怪肉,玲瓏眼突出雙睛。腮邊長短淡黃須,身上交加烏黑點(diǎn)。
“李暮,你來,可為十年前之事?”
“嗯!”
李暮點(diǎn)頭,十年前,他剛成為劍城城主,由于事務(wù)繁多,而前城主張翰慘死,連尸骨都找不著,他不得不留守劍城,而正是因?yàn)槿绱耍T成了李暮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的錯誤。
回娘家探親的娘子被人襲擊,要求便是拿春秋去換,而他遲疑了,結(jié)果便是他娘子被先奸后殺,后更是連個全尸都沒被留下。
這才是他無法突破先天的原因,他有心魔了,十年,整整十年,不止是境界無法提升,在每個夜晚里更是不斷會做起他娘子慘死的惡夢。
“你們準(zhǔn)備好了嗎?”李暮拿起了梅花,駭人聽聞的殺氣讓梅花發(fā)起陣陣輕鳴,它渴望血的味道。
想起十年前的一幕幕,李暮的心很疼,但握著梅花的手卻很穩(wěn),因?yàn)樗镒酉矚g梅花,所以他的劍也叫梅花。
“你的對手不是我們?!?p> 田柄退在一旁,露出身后三個黑袍人,渾身散發(fā)著一種死氣,一種不屬于人類的暴戾氣息頓時籠罩著整個山寨。
“三個半步先天?不夠?!?p> 在這十年里,李暮查到的東西不多,除了三十六悍匪,背后的人勢力太大,許多幫他的人查著查著便沒了蹤跡。
“那就加上加上我!”田柄冷然笑道,一股半步先天的氣息轟然暴發(fā)。
“還有,你娘子上著是真他女馬舒服!”
“哦?!?p> 李暮很生氣,他也知道對手就是想激怒自己,但他們忘了,他是一個合格,甚至是一個優(yōu)秀的劍者。
那些恨,他只會用劍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