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wèi)生間門口,閆旭堪堪避開幾個酒鬼,鬼鬼祟祟撥通電話,眼睛滴溜溜的盯著遠處卡位上正舉杯暢飲的艾莎。
“哥,我在Miss酒吧看到嫂子啦,嫂子周圍圍了不少人,而且她好像喝了不少,你要不要來一趟???”
“嗯嗯,好,哥,您放心,我一定幫你看著點大嫂,你快來。”
“對了,哥,大嫂旁邊有個更漂亮的女的,眼睛大大的,嘴巴小小的,你認識嗎?給小弟介紹介紹唄?!?p> 電話那邊傳來一句云淡風輕的幾個字:“那是你二嫂?!?p> “?。。。。《?!哥,就當我剛才什么都沒說,千萬別讓容哥知道。你快來吧,我等你。嗯嗯,掛了。”
閆旭掛斷電話,伸手拍拍自己因受驚而起伏的胸口,乖乖,這就是容哥的未婚妻啊,險些闖禍。余光發(fā)現(xiàn)有人看她,回看過去,一個三十幾歲的女人正夾著煙,滿臉鄙夷的看著他,見閆旭看過來,不由得啐了他一口便走了,嘴里還不忘罵一句:“臭拉皮條的,長的挺機靈的干點什么不好?!?p> 原來女人剛剛在衛(wèi)生間門口吸煙醒酒,看到閆旭鬼鬼祟祟的在打電話,聽了他的對話內(nèi)容將他誤以為是拉皮條的小弟了。
閆旭聞言有點火大,但那人已經(jīng)走了也不好追上去跟人家爭辯,只得咽下委屈,看到遠處那桌圍的人越來越多,便撥通盧越迪的電話。
“迪子,你跟酒吧的老板熟,叫他幫忙把V7的那些男的清一清,告訴老板那倆女的背景深,不能出事,對了,別做的太明顯?!睊斓綦娫挘Z小爺繼續(xù)盯梢,默默祈禱,大哥啊,你可快點來啊,不然一會露餡了,大嫂知道是我攪了她的局,我就慘啦。
寬大的落地窗前,丁容辰品著茶,翻看著近幾個月昆博的業(yè)務報表,手指時不時的揉搓著杯沿,分析著報表中的數(shù)據(jù)。
丁華辰穩(wěn)步從樓梯上走下,一身休閑裝將整個人襯的溫和了些許,少了些平日的冷肅。
“哥,要出門?”
“閆旭說,在酒吧看到了艾莎?!?p> 丁容辰一向溫柔的笑容里難得的帶了幾分譏誚,“哥,控制欲別太強,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的?!?p> “在酒吧那種地方,艾莎混得比我開。如果單是她自己的話,我到不是很擔心。只是蘇秘也在……”就她那副禍水樣,在酒吧那種地方可不太安全,丁華辰話說一半兒,已經(jīng)成功在自家弟弟臉上看到了一絲擔憂。于是起步要走,便被丁容辰一把拉住。
“哥,我也正好想去喝一杯,一起吧?!?p> 丁華辰適時回諷,“弟,控制欲別太強,不是每個女人都喜歡的。”
丁容辰負隅頑抗,“不巧,她剛好喜歡?!?p> 丁華辰笑的意味莫名,“別太自信?!毖粤T,他難得的看到,在自家弟弟面具般的笑臉上出現(xiàn)了一絲皸裂。
車上,司機楊宇明顯察覺車上氣氛不對。
大少爺一貫喜怒不形于色,但剛剛在跟他說酒吧地址時,那咬牙切齒的語氣……而二少爺?shù)拿嫔幌虿粶夭换穑裉靺s眉頭緊鎖,臉帶慍色。
楊宇是丁家的老人,見此情景不免納悶,以兩位少爺今時今日的地位,到底是誰敢將他們氣成這樣呢?思忖間,楊宇突然靈光一現(xiàn),明白了,明白啦!也只有那兩位啦。
閆旭又打電話來,大致說了一下,蘇秘和艾莎在酒吧喝的爛醉,周圍還時不時有幾個不長眼的,在她們身邊說笑撩撥,不過他已經(jīng)找人逐個打發(fā)了。
丁華辰心想,如果只是艾莎在的話,那幾個小混混,艾莎自然能擺平。但架不住還有個蘇秘在旁邊。兩個美女在一起,還喝的那么多,自然會有人壯著膽子,去試試深淺。心中不由得有些遷怒?!跋氩坏綆啄瓴灰?,蘇家那個小丫頭長進了。過去起碼表面功夫還是會做的,怎么現(xiàn)在做事兒這么不管不顧?!?p> 艾莎那個瘋女人,一見面就帶蘇秘去酒吧,以為她已經(jīng)轉性了,沒成想還是死性不改。丁容辰本就生氣,聽見丁華辰這么說也有些壓不住火氣,反唇相譏,“蘇秘一向聽話乖巧。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身邊有那么個瘋子,能學到什么好?!?p> “弟,你這些年是白混了嗎?蘇秘一直就不是個善類,跟他家老爺子一個樣兒,演戲做戲信手拈來。誰是朱?誰是墨?”
“演戲這一塊兒,她在你面前可真不值得一提,就連對自家媳婦都是,你做的那些陽奉陰違的事可不止一兩件?!?p> “你是為什么來到J市,十幾個億的資金是誰在支持你,你應該明白?!?p> “我回報了什么,你心里也應該有數(shù),你現(xiàn)在這樣是借了誰的勢?”
丁華辰眼風一掃,“彼此彼此?!?p> 丁容辰劍眉輕佻,“承讓承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