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烈出了【法師的秘密武器】,不禁洋洋得意起來。他已經在腦補之后贏了,怎么嘲諷教練,而后者如何如何生氣,卻一點辦法也沒有的畫面。
這兩幅抗魔牌拿回來之后,他時常會跟手下心腹打打牌,經驗還是有些的。每當他打出這張牌,手下都只能無奈認輸。
贏定了!
看看,自己這個對手都被嚇得說不出話來了。
沒錯,白齊的確驚得不知道說什么。
不過安德烈想錯了一件事,白齊并不是因為他打出的【法師的秘密武器】有多強而驚訝,只是單純地覺得對手蠢。
這個操作實在太愚蠢了。
以至于他開始仔細回想規(guī)則,確認自己沒搞錯什么。
當他確定規(guī)則沒有問題后,就只能將這次出牌事故定性為安德烈失智。
以他年幼時的打牌經驗來看,在抗魔牌的規(guī)則上,拿在手上的牌才是最安全的,一但將牌打在場上,就可能因為各種原因被對手做掉。
以這個規(guī)則對戰(zhàn),雙方理應先拿弱小的牌小心翼翼地試探,最后再以大牌定勝負。
【法師的秘密武器】都算是效果極為強力的牌了,居然一上來就無腦拍在桌上。
看不懂看不懂。
多年沒拿牌,都不知道現在的人怎么玩的了。
白齊再次出聲提問了幾個規(guī)則上的問題,安德烈不耐煩地回答了他,同時催促他快些出牌。
確認了自己的確沒有理解錯規(guī)則,白齊決定按照自己的打法玩。
按理來說,【法師的秘密武器】雖然很強,但用【麻痹陷阱】,【浮岳虹吸】都可以將其去除,并不算特別強的卡。
但問題是,白齊手上碰巧沒有這兩張關鍵卡。
嗯,先用弱小的卡牌試探試探。
“我出這張,【雪魔】?!彼麑⒁粡堄≈鷦友┠М嬒竦目ㄅ品旁诹俗郎?。
這個動作讓安德烈哈哈大笑。
“你可真是愚蠢,居然出了一張戰(zhàn)斗力為1的弱小卡牌,簡直就是垃圾。不但沒有任何用,還讓我的【法師的秘密武器】戰(zhàn)斗力加2,真是自掘墳墓?!?p> 教練不懂規(guī)則,但看安德烈如此得意,臉色又閃過一道黑色。
他想提醒白齊,出那些戰(zhàn)斗力數字比較大的,就算輸,也不要慫。但看白齊臉色如常,倒是沒有膽懦的意思,也就不好出聲。
面對安德烈的嘲笑,白齊面不改色。
“該你了。”
“好好好,你既然已經意識到我們之間的差距,我就成全你。”
安德烈從手上抽出一張牌,神秘又得意地笑道:“讓你真正沒有翻身余地,見識見識吧?!?p> 啪!
一張印有華麗畫像的牌放在桌上,赫然又是一張【法師的秘密武器】。
這次,教練看懂了,臉色已經能看出來不大好了。
安德烈場上有兩張大牌,而白齊還只有一張可憐的【雪魔】,誰強誰弱,他也能看清楚。
但白齊仍然胸有成竹。
不,甚至他眼底還閃過一絲喜色。
“我再放一張【雪魔】?!?p> 完全和之前一樣的卡,給白齊場上增加了1點可憐的戰(zhàn)斗力,并讓安德烈場上的戰(zhàn)斗力提升到了4。
“垃圾?!?p> 安德烈呵呵一笑,連嘲笑都懶得用力。
真是失了智。
他和白齊同時這般想道。
安德烈暗想,第三張牌,一定要讓對方嚇破膽。
安德烈看看手上的牌,已經沒有【法師的秘密武器】了,但沒關系,他手上還有其它強力牌。
“我出這張,【魔力大炮】,出場要求場上有兩張法師陣營的卡牌,戰(zhàn)斗力為7?!?p> 白齊無動于衷:“我出【狩魔小隊】,場上有一張魔物陣營可以出,戰(zhàn)斗力為3,但根據效果,我可以從牌組將一張【魔藥】加入手牌?!?p> “你怎么剛剛不出這張?”
“我樂意。”
白齊無辜地聳了聳肩。
安德烈感覺有些不對勁了,按平時他和手下對戰(zhàn)的經驗,打到這里時,對方應該早就認輸第一輪了??砂R還是狀若無事地繼續(xù)出牌,仿佛自己場上的大牌不值一提一般。
現在,他手上已經沒什么出場即可驚人的大牌了。
但白這般亂打牌,這是典型的目中無人,他怎么也咽不下氣。
“【法師的魔力機器】,戰(zhàn)斗力4。”
打出這張牌后,他顯然有些悶悶不樂,這張牌和前三張比起來實在是差了許多。
而這次,白齊的表情終于變化了,他露出了笑容。
“我放棄?!?p> 這句話讓安德烈和教練一齊瞪起了眼。
安德烈最是驚怒:“你,你明明知道自己會輸,為什么不一早就放棄?難不成你在拖延時間?”
教練本來也想說什么,見狀先閉嘴避嫌。
面對安德烈的質問,白齊笑著搖搖頭:“我可沒有拖延時間?!?p> “那你為什么不早放棄?”
“我要是早放棄了,你也打不出這么多好牌來?!?p> 白齊開始整理桌面:“第一輪是我輸了,收拾一下,準備開始第二輪??鼓剖侨謨蓜?,你還得再贏一輪才算真的贏。”
安德烈嗯了一聲,起身幫著清理牌組,突然愣住了。
到底誰才是新手?
白齊的隨意姿態(tài)根本不像是一個新手該有的,哪怕是抗魔牌的規(guī)則是三局兩勝,但此時他已經輸了一局,不應該慌張不安嗎?
為什么還會像現在這樣,仿佛勝券在握?
難道...
不不不,不可能,抗魔牌的規(guī)則都是自己教他的,他是絕對的新手。
自己雖然也不能說牌技多好,但好歹跟手下練習過好幾次,怎么也不可能連一個純新手都打不過。
如果真的最后輸了...
安德烈臉色鐵青。
冷靜,我已經贏了一輪,再贏一輪就徹底贏了。該慌的不是我,而是他。
安德烈強迫自己保持面無表情,沉穩(wěn)地坐了下來。
第二輪開始。
按照規(guī)則,雙方要從牌組抽取一張牌加入手中。
安德烈摸了一張牌,還沒來得及看清牌面時,白齊突然大喝一聲。
“我的回合,抽牌!”
唰!
非常流利的動作,他以三根手指夾住了牌組頂上的那張牌,整個手臂在半空中一劃,隨后帥氣地將其放入手中。
安德烈:...
他的確是新手對吧?
反觀白齊,則是一副坦然樣。
玩牌嘛,最重要的就是裝逼。
誰說的最重要的是開心了?那是邪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