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拂衣,我要弄死你!”
王信鷗知道這一下丟盡了臉面,怒不可遏地大喊,他又一次起身,目光冰冷地盯著趙拂衣,透出強烈的戾氣。
而趙拂衣,這一次沒給他先出手的機會,右手抬起,朝著王信鷗的臉落下。
趙拂衣這一巴掌的速度并不快,所有人都能很清楚地看到他手掌活動的軌跡。
“哼!”王信鷗重重地冷哼一聲,抬起手臂抵擋!
然而當(dāng)趙拂衣的那股巨力涌到王信鷗的手臂上時,他面色大變,這究竟是什么力量!
王信鷗的手臂被生生壓下,那一巴掌最終還是抽到了他的臉上。
啪!
王信鷗一個踉蹌,用盡全身力量穩(wěn)住身子,這一次他沒有摔倒,而是在最后關(guān)頭起身。
但這時,趙拂衣又舉起手,一巴掌落下!
眾人只見趙拂衣每次簡單地出手,都能打得王信鷗身子歪歪扭扭,這體育館內(nèi)不斷地響起耳光聲。
李明昊他們知道,若是趙拂衣愿意,他可以一根手指把王信鷗打成重傷。但他沒有,這種后果更加嚴重,只怕是以后,王信鷗再看到他,再不敢抬手了。
眾人一直在心里默數(shù)著,趙拂衣總共打了王信鷗十五個耳光!
“別打了,別打了……”
在趙拂衣第十六次抬起手臂時,王信鷗面露驚懼,已沒有反抗的心思,自己倒在地上護著頭,嚇得渾身顫抖,再不敢起身。
“跪下道歉。”趙拂衣面無表情地說道。
“趙拂衣,你打也打了,別欺人太甚!”王信鷗盯著趙拂衣,咬牙切齒地道,“今天到這就算了,別讓場面太難看!否則,把人逼急了,你也沒好下場!”
“哦?我想看看,你怎么讓我沒好下場。”趙拂衣眼中透出輕蔑之色,抓著王信鷗的脖頸,便朝著地面按去。
砰砰砰……
眾人只覺得體育館都似乎跟著震了起來,無比震驚地望著趙拂衣,這人太暴力了!
王信鷗的臉與地面不斷接觸,不多時鮮血橫流,他開始害怕自己的腦袋會突然爆掉,余光看向趙拂衣沒有任何感情色彩的眼睛,毛骨悚然地求饒!
“我錯了、我錯了……別……別……”
“我讓你道歉?!壁w拂衣揪著王信鷗的頭發(fā)停了下來。
王信鷗吞了口吐沫,目光驚悚地朝著侯少麟喊道:“侯少麟,對……對不起,是我錯了……”
嘶……
人群中不斷傳出倒吸冷氣的聲音,誰也沒有想到,趙拂衣僅憑著打人耳光,就輕松把王信鷗打得瑟瑟發(fā)抖。也更沒有想到,趙拂衣居然會以如此暴力的方式,讓王信鷗帶著哭腔屈服。
所有人看著趙拂衣,都多出了一絲恐懼。
“該你們幾個了?!壁w拂衣看向王信鷗的幾個跟班,然后踩著他的身體走了過去。
這幾個人論家世背景及不上王信鷗,論身手更是沒得比。見大哥都如此狼狽了,索性也不再顧忌什么顏面,直接跪在地上扇著自己耳光,朝著侯少麟說著“對不起”。
“還有你們幾個?!?p> 之前在人群中承認打了侯少麟的幾個人都傻了眼,見趙拂衣看過來,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朝后退著。
李明昊和陶飛早就走到了他們的身后,兩人相視點頭,幾腳踹到他們的膝彎,在他們倒地后,就是一頓狂揍。
這幾個好事者被揍得哀嚎不斷,連連求饒。
李明昊和陶飛只是想為趙拂衣分擔(dān)一些責(zé)任,如此,即便學(xué)校追究下來,還有著“法不責(zé)眾”的依仗。
“趙拂衣,你太沖動了?!鼻赜鹚叩搅粟w拂衣身前。
趙拂衣瞥了她一眼,沒有理會。
“這里是學(xué)校,而且是貴族學(xué)校,現(xiàn)代這個社會,暴力并不能解決一切,你應(yīng)該嘗試著理性一些!”
“那你告訴我,應(yīng)該怎么辦?難道我什么都不錯,他就能道歉?”
“為什么非要他道歉呢?那一句‘對不起,我錯了’真的有那么重要嗎?”
“婦人之見。當(dāng)初在游艇上時,你也應(yīng)該和那群綁匪這么說。”
見趙拂衣面露不屑,秦羽霜被問得啞口無言,過了一會兒,她表情失望地說道:“這不一樣,上流社會也是個人脈社會,今天你打了他,明天如果求到人家的頭上該怎么辦?”
“我趙拂衣不會求任何人,也無需求任何人。請收起你這套卑躬屈膝的奴才言語,秦羽霜,你這種人放到古代,只有當(dāng)賤婢的命。生在秦家,算是你運氣好。”
“你……”
“你不必強詞奪理。”
“趙拂衣,你真的太自大了!”秦羽霜憤怒地離去。
“寧寧,菲菲,我們走!”
“侯少麟,你的傷……”
“你走吧?!?p> 看到侯少麟冷漠的臉,付馨寧神情一怔,覺得他有些陌生。他以前,從來都是倒貼上來的,今天卻拒絕了自己的好意。
付馨寧突然意識到自己似乎失去了什么,想到那兩天的魔都之行,悔意再次涌上心頭,擦著淚默默離去。
熱鬧已經(jīng)看完,結(jié)果與預(yù)料大相徑庭,體育館內(nèi)的眾人隨即表情復(fù)雜地離去。
趙拂衣與侯少麟、李明昊等人告辭后,返回了別墅重新開始修煉。
一夜的時間,趙拂衣輕松完虐王信鷗的消息在未來中學(xué)的聊天群內(nèi)炸開了鍋,并以極快的速度朝著校外的富家子弟圈子里開始蔓延。
不知不覺,趙拂衣這個秦家女婿,已經(jīng)開始有了些名聲。
第二天,當(dāng)趙拂衣來到教室時,班級內(nèi)已再無閑言碎語。
即便沒見過昨天的比武場景,但結(jié)合各種消息,也沒人再認為趙拂衣是人人可捏的軟柿子。
不久后,眾人再次得到新消息,王信鷗因腦震蕩住進了醫(yī)院,近些天是無法再來學(xué)校了。
讓眾人佩服的是,王信鷗那廝竟然一口咬定身上的傷是從樓梯上自己摔下來的,沒把趙拂衣報出去。
趙拂衣得知此事后,呵呵一笑,即便是王信鷗告到學(xué)校里,又能如何?
之后的兩天,除了班主任劉楚華,不時地諷刺班里的某些人窮且懶散的生活,趙拂衣過得一直都很平靜。無非是上午在教室悶頭睡覺,其余的時間都在修煉。
在這種自在的生活中,險些讓趙拂衣忘記了一個重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