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樣的,藥先生那里有一批紫目花,想贈于我們,不過藥先生對那七轉(zhuǎn)回魂丹的單方十分好奇,想要一觀。你也知道,自我們得到丹方后就每人保管一半,我這半部分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可以給藥先生一觀,不過另一半在你們城主府手上,所以需要征求一下你的意見,不知凌兄可否拿出另一半丹方讓藥先生一觀?”齊云朝也很直接,藥長老來向他要七轉(zhuǎn)回魂丹的單方,他們自己煉不出來,那就相當(dāng)于一張廢紙,所以他沒啥可心疼的,但這單方不僅是他獨有的,城主府那邊也知道,而且還煉出來了半成品,這樣一來七轉(zhuǎn)回魂丹的單方對城主府的意義可就不同了,可謂是珍寶,如果他齊云朝直接將完整的單方給了藥長老,那就等于得罪了城主府,所以他索性對藥長老說他們兩家各保管一半,想看到完整的單方就要同時掙得兩家的同意,光他自己點頭是不行的。當(dāng)然,對于這些藥長老也是心知肚明,不過既然他們這么說了,自己也不好挑破。
“這個?杜先生,我城主府的七轉(zhuǎn)回魂丹一直是由您來煉制,當(dāng)初我也向您承諾過單方的處置權(quán)今后歸您所有,所以這事還是由您決定吧?!绷璺迮ゎ^看向坐在自己下手位的一位滿頭銀發(fā)面色紅潤的老人,顯然這位就是他口中的杜先生了。藥長老坐在他對面也沒說話,剛才一直都是他跟齊云朝一唱一和,他也懶得開口,不過現(xiàn)在看到對面那個面色紅潤滿頭銀發(fā)的老者后,他有些面色復(fù)雜不過也并未多說什么。
“雖然這丹方極為珍貴,但少城主的病也不宜再行耽擱,只希望多了一味紫目花后煉出來的藥能治好少城主的病癥,這丹方我給便是?!闭f著他直接從身上掏出一張包裹甚是嚴密的獸皮,沒錯,那單方就是記載在這張獸皮之上,這是原版的單方,就連齊盟主那里的單方都是后來謄寫的。
見這位杜先生拿出了東西,藥長老也不客氣,直接左手一伸,連身都沒起,似乎是在等著那位杜先生給他送過來,他這一舉動就顯得有些不尊重別人了,所以此時凌城主和杜先生都是眉頭一皺。好在旁邊有侍奉的小廝比較機靈,連忙過去接過杜先生手中的獸皮,然后又恭敬地遞給了對面的藥長老?!岸畔壬闶且驗檫@張丹方才留在城主府的?如果這樣的話,我那里還有不少極品丹方,也可以送給杜先生?!彼庨L老并沒有忙著打開獸皮觀看丹方,而是對著杜先生問了一句,似乎是想挖城主府的墻角,這可讓凌峰又氣又樂,當(dāng)著他的面就敢挖他的人,這是該說對面那位藥先生傻呢還是自大呢。
“一個丹方又豈能捆住老夫,只是人到暮年,這江湖是闖不動了,而且凌城主曾對我有恩,所以這才腆著老臉留在了城主府。藥先生如果喜歡丹方,我那里倒是還有不少,如果你能在城主府掛個客卿長老的頭銜,老夫定會全部拿出來與你分享,不知藥老弟意下如何?”這杜先生也不惱,反而也在試著拉攏對方。說完這話二人相視大笑,笑了一會之后藥老問道“不知杜先生為何發(fā)笑?”“哎,說來你可能不信,你竟與老夫的師兄年輕時甚是相似,只可惜老夫找了他二十幾年都杳無音信,現(xiàn)在怕是已然作古了。”說到這里,杜老神色落寞,顯然曾經(jīng)與師兄的感情極為要好。調(diào)整了一番心態(tài),杜老問道“不知藥老弟又為何發(fā)笑呢?”藥長老眼眶有些發(fā)紅,語氣冰冷地說道“我笑你今年都七十了,煉丹技術(shù)倒是長進不少,只是這眼力見兒還是不行,以前整天嚷嚷著要自己闖江湖,這些年一定吃過不少虧吧?”
藥老見眼前這位白發(fā)蒼蒼的老人雙手有些顫抖,笑著說道“二十多年了,本來想見了面好好數(shù)落你一通或者打你一頓的,不過看你找了我二十多年的份上,算了,這里的事就交給晚輩們處理吧,陪為兄出去走走?!闭f罷也不管其他人的反應(yīng)便起身走了,對面的杜老先是愣了一會然后也激動非常的緊隨藥長老走了。二人走后留下眾人面面相覷,不過大家也都看出來了,這位藥長老應(yīng)該就是杜老苦苦尋找了二十幾年的師兄了。在二府眾人看來他那樣貌也就跟齊云朝和凌峰差不多大,還以為是同輩,沒想到竟是一位老前輩,這保養(yǎng)的也太好了。
藥長老走后,留下了柳夜白眾人,“藥長老時隔多年再見故人難免有些激動,諸位前輩勿怪,不過想來如果不是為了杜前輩,他老人家肯定是不會親自押送紫目花出村的。”“剛才反倒是我們失禮了,本以為藥長老和我們是同輩中人,哈哈,藥老保養(yǎng)的可真好?!饼R盟主打了個哈哈,用來化解現(xiàn)場的微妙氛圍。然后便突然開口說到“楊姑娘,當(dāng)日在武林大會的時候的時候我曾說過事后會告訴你盟主府對天啟鏢局事件的調(diào)查,但因為種種事情耽擱,一直未能相告,今日楊姑娘既然也再這里那我就說一下我們對天啟鏢局事件的調(diào)查情況?!睏铌仄鹕砉ЧЬ淳吹氖┝艘欢Y,并未多說其他,顯然是想聽聽這盟主府的調(diào)查是不是跟星兒他們告訴自己的那樣,不是信不過星兒他們,只是有些說不通,他們既然是隱世門派那又怎么會清楚他們天啟鏢局這種二流勢力的事呢,所以她也想做個對比然后自己判斷。
“說起天啟鏢局,那不得不提一下你父親楊戰(zhàn)天。據(jù)我們調(diào)查,當(dāng)時你們天啟鏢局是接了一筆不小的單子,所以楊賢弟便帶著眾多弟子親自去押了那趟鏢,只是在路上發(fā)生變故,他們在淮陰山附近救了一支被山匪圍住的隊伍,那支隊伍是越山城的鎮(zhèn)遠鏢局,這鎮(zhèn)遠鏢局后來也是被屠了滿門,我們通過鎮(zhèn)遠鏢局這條線追溯到了一個人,那人是尚清司的一名暗探···,具體的情況就是這些了,如果你有其他方面的疑問的話可以問我?!甭犕昝酥鞲畬μ靻㈢S局的事件調(diào)查后,曦兒起身再次拜謝“多謝齊盟主告知,今后有了那三宗的消息,還望能夠告知?!饼R云朝點了點頭“不知楊姑娘今后有何打算?如果可以的話我希望你能留在盟主府,這樣有了那三宗的消息后你也可以第一時間知曉?!薄岸嘀x前輩好意,只是曦兒有其他的打算。”楊曦并沒有答應(yīng)下來,畢竟她對這盟主府的人和事都不了解,在這待著她肯定會覺得別扭,而且自己憑什么能被齊盟主看上邀請進盟主府,這一點她也不知道,所以此刻的她是不可能進盟主府的。齊云朝從身上摘下一枚令牌交給楊曦,此刻他的面色有些復(fù)雜“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好勉強,這枚盟主令你拿著,今后在江湖上也能免掉不少麻煩,記住,今后盟主府就是你的后盾?!?p>
浮云念
你是否也有許久未曾聯(lián)系過的朋友,但在心中他們永遠都是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