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油布滿了整個蛋糕,只是吃了一口,宋黎就感覺甜到了心坎子里面。
“喜歡?”
宋黎看見沈硯的表情,好像只要她點頭說一句喜歡,他就能馬上把整家店都買下來,往后只給宋黎服務(wù)一樣。
“喜歡是喜歡的,就是不用買下來,也不用寫我的名字。”
沈硯笑了一下,“原來你是怕當(dāng)甜品店老板啊?!?p> 聽出語氣里面的揶揄,“我以為霸道總裁都是這樣的?!?p> “這是家連鎖店,買下來倒是花不了多少錢,只不過,店長我認(rèn)識,不太好?!?p> 連鎖的?花不了多少錢?
“......”行吧,您說啥就是啥,反正她宋黎左右不過一個頂級繼承人。
相當(dāng)繼承人的心說來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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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拉算完最后一個客人,已經(jīng)精疲力竭。
何況要不是缺錢,她也不可能來做這樣的事情,那本來就是作為一個星運(yùn)官的驕傲。
可是......
想到還臥病在床的需要治療的母親。
看著眼前的男人和女人,歐拉恭敬地彎了彎腰,剛剛叫自己過來的那個經(jīng)理說,這個男人是自己幾輩子也惹不起的人,又看了一眼邊上的女人,穿的都是自己不認(rèn)識的奢華牌子,想來,也不會差勁到哪里去。
“你叫.....歐拉?”宋黎看了看歐拉有些蒼白的嘴唇,“過來坐吧?!?p> 歐拉抬頭,驚訝地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
想來他們之間是有身份差異的。
可是這個女人,完全沒有以前自己看到的那些有錢人那樣趾高氣昂,也沒有那些高星星運(yùn)官一樣的高傲。
一旁的助理見歐拉走上前想要坐下來的樣子,眉頭微蹙,“歐拉小姐還是站著說比較好?!?p> 這個世界上能和沈硯坐在同一張桌子上面的人不多。
就算是有聲望的那些高星卦卜師或者星運(yùn)官,沒得到沈硯的認(rèn)可,也不至于這么隨意。
眼下,他對于面前的這個什么宋小姐心生不滿了起來。
歐拉立住,不再走上前,沈硯似笑非笑,宋黎的左眼皮跳了跳,倒也沒打算再同那個什么她也是第一面見的,對她抱有很大敵意的助理路久進(jìn)行理論。
“聽說,前陣子有個人找你麻煩了?”宋黎單刀直入,對于這件事情,她實在是太好奇了。
歐拉點頭,“是這樣,您是想問關(guān)于此事的細(xì)節(jié)嗎?”
“您是想問最近的那件事情吧,”歐拉自顧自地說著,“我像往常一樣來這里工作,那天運(yùn)氣不好,碰上了一個男人,那個男人他突發(fā)了疾病......那張牌我到現(xiàn)在還記得,一共四張牌,我給他抽到了【死神】,那不怪我,我告訴了所有人......后來,我也不知道那個男人怎么了......”
“過了幾日,有個女人上門,說我算錯了,害死了她地丈夫,我......我當(dāng)時害怕極了,所有的人都開始反面指責(zé)我,說我學(xué)藝不精,害人不淺,就是因為......因為那個星運(yùn)官,是個七星星運(yùn)官,”
“我想我大概運(yùn)氣不好,”
歐拉陳述整件事情的時候,就好像在說別人的事情一樣。
“后來呢?后來事情是怎么解決的?”
“后來.....后來那經(jīng)理就不讓我來了,可是過了幾天,他又聯(lián)系到我,說是那個男人冒充星運(yùn)官,被星所里面的人決裁了?!?p> 歐拉很缺錢,所以她就又回到了這個地方。
否則,以一個星運(yùn)官的高傲,是永遠(yuǎn)不會低頭的。
“他們是怎么知道那個男人不是星運(yùn)官的?”
她說的所有話,宋黎都能夠聽得懂,可就是組合在一起就差了點意思。
歐拉抬眼看了一眼宋黎,就要繼續(xù)說下去,卻被沈硯一個眼神制止了,他擺了擺手讓歐拉先走。
“那孩子看起來很累的樣子,你不懂的地方,由我來告訴你。”沈硯拿過手里的奶茶壺,往宋黎的杯子里面倒了一點,
“那男人沒去星所告發(fā)歐拉,就足以證明他是假的。”
所以......
“星所是一個決裁所,有決裁,就有獎勵,能夠把學(xué)藝不精的人舉報出來,總有所獎勵,那男人都能在大庭廣眾之下揭露她,就不可能不去星所。”
試想誰會放過一個這么好的加分機(jī)會?
在利益面前,尤其是剛正不阿的星運(yùn)官面前,或許利益不是最重要的,但是受到?jīng)Q裁,是必然的。
宋黎好半天才回過神來。
“宋小姐,這下可以好好地和我共進(jìn)晚宴了嗎?”
沈硯起身,原地做了一個紳士地彎腰。
宋黎繞過了他伸出的手,高傲地走在了前面。
沈硯倒沒什么,笑了笑就跟著走了上去,路久倒是恨不得把宋黎的背盯出兩個窟窿來。
怎么會有這么討人厭的女人啊。
路久這下突然覺得那些俗事煙草變得動人一些了。
畢竟在他的眼里,自家的沈boss就是最好最完美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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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家餐廳,聽說是歷史悠久,味道純正,屹立百年都不倒的“摘星閣”。
宋黎只覺得這個名字起的花里胡哨的。
到了地兒,才發(fā)覺這花里胡哨可不光光是名字,就連整個布局都花里胡哨的。
“路助理,原來你喜歡這種調(diào)調(diào)啊。”
大門恢弘靚麗,摘星閣四個字燙金燙金的,在灰暗的天空中倒還真有幾分摘星的感覺。
宋黎從前也去過不少閣樓吃飯,但是像如今這樣高的閣樓,還真是少見。
“沈總,您好。”
一打開閣樓的門,宋黎就看到了面前排著的人,齊刷刷地彎腰稱好。
“沈總,摘星閣頂層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今天的菜單也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了,馬上就開始上菜嗎?”
這個穿戴整齊的人,大概就是摘星閣的經(jīng)理了吧,宋黎搖了搖頭,再次感嘆有錢真好。
“問她?!?p> 這話一出,整個大廳的眼神都朝自己身上射來,宋黎覺得好像有無數(shù)道眼神在打量著自己。
“這位是。”那經(jīng)理對著宋黎一個勁兒地笑。
整的宋黎特別特別不好意思。
“姓宋。”
“原來是宋小姐。”他彎了彎腰,以示尊敬。
宋黎學(xué)沈硯的樣子,點了點頭,“可......可以上菜了?!?p> “你餓了?”
剛剛?cè)绻麤]記錯的話,某個人整個下午都生活在甜品的世界里面。
“到都到了,不吃讓人家干等著多不好?”宋黎輕輕地在沈硯的耳朵邊上說道。
“路助理,我想你還沒有好好給宋小姐介紹一下摘星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