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還有假,我什么時候騙過你了。”顧臨風慈愛的看著顧容止,他的孫女即使不好看也是這心尖尖上的寶貝嘎達,更別說還這么好看。
顧容止提著裙角上了馬車,拉著小荷一起說話。
車行大概兩個多時辰,才緩緩的停下,顧容止下了車就看見一大片的樹林,因為昨夜剛剛下了一場小雨,地上還有些濕滑,空氣卻是及其的清新,帶著一點泥土特有的腥氣。
路上跟著爺爺看到了幾位朝中大臣,混了一個臉熟。一路向前,顧容止可算是見識到了什么叫財大氣粗,偌大的林子被禁軍用紅色緞子圍出一個包圍圈,就是俗稱的安全范圍,除了打獵的場地,不遠處還有演武場,歌舞場。
不過秋獵一直是朝中大臣家的小輩們湊熱鬧討彩頭用的,長輩們也就不去湊那個熱鬧了。顧臨風讓一邊的侍從將顧容止領到女家眷那一些人旁邊。
雖然大運國風開放,但畢竟男女有別,還是需要忌諱一些的。
顧容止一路邊看邊找溫韞的身影,卻是尋不到,正皺眉的時候卻是看到溫韞和一人站在高處的亭子上說著話,瞬間就覺得天都放晴了。伸長胳膊向亭子里的溫韞打招呼,見他沒有瞧見自己,身邊也沒有認識自己的,索性扯起嗓子喊了他的名字:“溫韞。”
溫韞正在亭子里同謝懷玉說話,便聽到有人喚自己的名字,循聲望去只見一個緋衣女子朝自己揮手,一時間沒認出是顧容止,見她被身邊的同伴拉走了,倒也沒說什么。
一旁的謝懷玉自然是也聽到了,負手站在亭子上,饒有興致的看著底下一晃而過的女子,目不轉(zhuǎn)睛的盯了半晌,直到看不見那抹顏色的衣裳,才對亭子里的溫韞道:“溫兄,這小娘子你可認識?長得真是迷人。”
與溫韞不同,謝懷玉生的了一副風流模樣,性子也是喜歡沾花惹草四處留情,只要是長得有些姿色的女子,都想著過去聊一聊碰一碰,因著他是當今皇帝姐姐的兒子,當今郡主管著才沒有生出什么亂子來。
溫韞聽他的意思顯然是對剛剛底下的姑娘起了心思,溫韞向來不喜談論這些事情,但也知道謝懷玉向來是個有分寸的,也不便多說什么。
正好陸倜身邊的內(nèi)侍黃公公過來說找他,便也沒有和謝懷玉多說什么,告了辭之后就隨他下了亭子。剛走不遠就聽得身后有人喚他,正要回頭之時那人卻已跑到他眼前,一身紅衣,灼灼其華?!皽卮笕耍瑒倓偽液澳隳阍醯牟焕砦??”
溫韞這時才看清來人的模樣:“原來是顧姑娘,剛剛離得太遠沒有看清,抱歉。”語氣淡漠,顯然是不愿與她多做交流。
顧容止也沒在意,一雙眼睛滿是溢出來的笑意:“沒關系,大人看我今日好看嗎?”
溫韞抬起眼睛,看了一眼,今天的她穿著一件緋紅色外杉,更顯得整個人明媚了許多,但嘴邊卻還是說:“好看與否全在姑娘自己評斷的。”
“我自是覺著好看的,但我還是想給溫大人看?!鳖櫲葜怪敝钡目聪驕仨y,一旁的黃公公笑著轉(zhuǎn)過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