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
一聲粗暴的呵斥傳來,門外走進來了一個穿工作服的醫(yī)生。
他戴著口罩也看不出來面目,只能聽聲音推斷出來,年齡應該是不小了。
“這是誰?”
江夜疑惑的看向黃青樹。
“我們家的家庭醫(yī)生,平時的時候,就是由他吊著青青的命。”
黃青樹看向這醫(yī)生的眼神充滿了感激。
江夜哦了一聲,隨后又一次問出了剛才的問題。
“令媛的病情我已知曉,若我出手的話定能藥到病除。不知你意下如何?”
黃青樹一聽江夜這話,激動得滿臉通紅。
“真的嗎江神醫(yī),你真能救我女兒的命?”
江夜點了點頭,這時候還清楚拉住他的手。
“好,還請江神醫(yī)趕緊施展神通!”
江夜見黃青樹同意他施救,正準備扭頭過去用針。
但這時候,他的衣角卻被醫(yī)生一把拽住了。
“等等,不行!”
醫(yī)生的語速很快,語氣也是萬分的堅定。
江夜扭過頭來,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忙伸手把醫(yī)生的手打開。
“為什么不行?”
江夜平靜的對醫(yī)生問道。
一聲冷哼了一聲,竟然伸手指向了江夜的鼻子。
“你算什么東西?在這里裝什么?”
醫(yī)生憤怒的叫囂。
江夜伸手指了指自己,風輕云淡的說道:
”我?。课沂巧襻t(yī)!”
一聽他這般自負的回答,醫(yī)生更加的惱怒了。
“我呸,毛還沒長齊的小子,大言不慚的就敢說自己是神醫(yī)!誰給你的自信?哪來的勇氣?”
醫(yī)生語氣咄咄逼人,臉色也由于憤怒變得猶如豬肝一般。
江夜一頭黑線,他如今算是徹底明白了那一句老話了。
“果然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這快遞該不是風水不好吧,里邊的人怎么一個個都是這種狗眼看人低的模樣?”
江夜心中嘀咕,看醫(yī)生的眼神漸漸的有些不爽了。
“你沒資格指責我,你不配!”
江夜聲音冰冷,不含一點感情。
他又把目光看向了黃青樹。
“這病到底還讓不讓我治?如果讓我治的話,現(xiàn)在就趕緊把這條狗給我踢走!如果不需要了,那我現(xiàn)在就拍屁股走人!”
黃青樹一聽江夜這話,眼珠子顫了幾下。
他又準備給江夜賠不是,但這時候醫(yī)生把他給拉住了。
“不要聽這小子在這里一派胡言!您如果真讓他為令媛治病的話,這完全就是在拿另元的性命在賭博?。 ?p> 黃青樹愣了,扭頭看向了躺在病床上的黃青青。
他開始猶豫了,醫(yī)生見黃青樹如此,又加了一把火,朝著江夜?jié)娕K水。
“您也是年過半百的人了,在過去的幾十年里,您可聽說過這世上有如此年輕的神醫(yī)?我看他完全是假冒的,說不定連個行醫(yī)執(zhí)照都沒有!”
說這話的時候,醫(yī)生的目光有意無意的看向了江夜。
江夜兩手一攤,他大方的承認道:
“的確如此,行醫(yī)執(zhí)照我確實沒有!可這妨礙我當神醫(yī)嗎?”
“你……!”
聽著江夜如此厚顏無恥的話,醫(yī)生感覺自己要被氣的七竅流血了。
“斷然不能讓他為小姐治病!若是出了岔子的話,他的爛命可沒法抵小姐的命!”
醫(yī)生見自己說不過江夜,又開始纏黃青樹了。
果然,黃青樹看江夜的目光動搖了。
他嘆了一口氣,思忖了半天,也不知該如何下決定。
這時候,江夜忽然笑了起來。
他面向醫(yī)生,毫無征兆的說道:
“你是怕我把小姐給治好了,到時候你就要失業(yè)了吧?”
聞言,醫(yī)生一愣,他的呼吸停止了一瞬,緊跟著口腔里就爆發(fā)出來了粗鄙不堪的怒罵聲。
“你小子放屁,你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你不要吵老子身上潑臟水,小心老子弄死你!”
江夜微微一笑,他挺起了胸膛又對醫(yī)生說道:
“那你來啊,真有本事的話就別在那里叫囂!你來把我給弄死!”
醫(yī)生神情又是一頓,他完全沒有想到江夜根本就不怕自己的威脅。
可眼下他真的能對江夜動手嗎?
江夜走到黃青樹的身邊,他的眼睛盯住了黃青樹的眼睛。
“您愿意相信我嗎?”
江夜聲音誠懇。
但黃青樹聽了他的話之后依,然難以下決定。
“我……我賭不起?。 ?p> 猶豫很久,黃青樹吞吞吐吐的回答道。
江夜微微一笑,指了指躺在床上的黃青青。
“眼下令媛如果還得不到救治的話,一日之內必然一命嗚呼。這話我說的!”
黃青樹的心為之一顫,江夜的話猶如一顆隕石一般落在了他的心湖。
過了幾分鐘,屋子之中飄蕩起一陣輕微的嗚咽,黃青樹猶如一只野狗一般哀嚎,眼神之中盡是絕望。
這時候醫(yī)生又跳了出來,他指著江夜的鼻子呵斥道:
“你可不要在這里瞎說!我看你就是在這里詛咒人,小姐明明好好的,各項生命體征都在正常范圍之內,你卻說小姐今天就要死了,你不是庸醫(yī)你是什么!”
看著猶如跳梁小丑一般的醫(yī)生,江夜直接冷笑了起來。
“是嗎?那你現(xiàn)在去看看機器上的數(shù)據(jù)!”
醫(yī)生半信半疑的走到床前,他朝著床頭的機器上看了一眼,頓時就艱難的咽下一口唾沫。
“這……這是為何?”
醫(yī)生驚呼,臉上寫滿駭然。
“都是因為你啊,都是因為你這個良醫(yī)呀!”
江夜輕蔑的笑了起來,他走到床頭拿起了一個碗。
碗中還剩下一個碗底那么多的湯藥,江夜用手指蘸了一點放嘴里邊嘗了嘗。
“你少了一味藥,益氣湯里應該放地黃!”
黃青樹把目光朝著醫(yī)生看了過去,醫(yī)生感受到他的目光的威嚴以后,頓時雙腿一軟就匍匐在了地上。
“我錯了……我以為這不礙事兒,覺得只是少放了地黃,并沒有多大影響……”
醫(yī)生一遍遍的給黃青樹解釋。
但他得到的只是一聲冰冷的呵斥。
“你這是在謀害我女兒的性命!”
醫(yī)生體若篩糠,全身上下都在忍不住的打擺子。
江夜對此最為喜聞樂見,他的嘴角又一次掛上了笑容。
而就在這時候,病床上的黃青青咳嗽了兩聲,屋子之中又開始彌漫起那種濃烈的腥臭味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