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妻女都答應,林耀東這才唉的嘆了一口長氣,說:“那行吧,眼下這情況也只能死馬當作活馬醫(yī)了?!?p> 下午,在蔣蕓的帶領下,江夜步入一個偌大的殿堂。
這里聚集了上百名醫(yī)生。
而能夠坐在最中間討論的,都是濱海市首屈一指的大醫(yī)生。
蔣蕓帶著江夜,來到外圍很靠后的一個位置。
座談會剛展開,那幾個主事的,就討論起了目前的醫(yī)學素質。
講沒多久,他們就對蔣蕓的醫(yī)院進行點名。
于是眾人都看向蔣蕓。
會長白亦科拿著麥克風,指著蔣蕓,怒道:“就是他們醫(yī)院,差點把一個病人醫(yī)成了傻子!”
蔣蕓登時感到丟人,于是暗暗低下了頭。
這時,白亦科又扶了扶那眼鏡,望向江夜,問:“蔣女士,你身邊那人是誰?”
蔣蕓忙說:“他是代表我們醫(yī)院來參加座談會的!”
“這么年輕?你們醫(yī)院就不能招一點有資質的人嗎?我說蔣蕓,你們醫(yī)院是不是真的沒人了?”白亦科的話越說越難聽,“要不你干脆把醫(yī)院給關了!別哪天再犯錯誤,成為我們醫(yī)學界的恥辱!”
聽到這,江夜忍不住了,猛然起身,問:“你很了不起嗎?”
在場眾人都因他這舉動趕到吃驚!
畢竟在座上百人,敢和白亦科叫板的可不多。
白亦科冷哼一聲,說:“總比你這個小年輕厲害!請問你動過幾場大手術?我這輩子動過的手術,寫過的論文,恐怕比你吃的飯還要多!”
“你也就年紀大,經(jīng)驗比我多一些罷了!但是論及行醫(yī)救人的本領,我敢保證,我江夜一定比你強!”
江夜說話時,蔣蕓在旁輕輕拉他,希望他坐下。
但他就是咽不下這口氣!
“呵,好大的口氣!”白亦科不屑道。
“我不僅口氣大,我本事也大!不服的話,我們現(xiàn)在就比一比。”江夜直接發(fā)出挑戰(zhàn)。
“哇!”
在場上百人皆是嘩然。
白亦科搞得自己下不來臺,只好答應:“你想怎么比?我倒是要考考你,看你的理論基礎有沒有學扎實了?”
江夜不想給他考,就說:“我們不比理論,比臨床!”
“這!”白亦科有些吃驚。
“你不敢了嗎?”江夜問。
白亦科只好深吸一口長氣,說:“比就比!但假如你輸了,我要你為今天的事給我道歉,并滾出我們?yōu)I海市的醫(yī)學界!”
“那要是你輸了呢?”江夜自信的反問道。
面對眾人的目光,白亦科只好硬著頭皮,說:“要是我輸了,我愿意放棄各種職務,重頭做起,放棄那高額的退休金!”
聽到這番話,在場的人又是小聲議論起來。
江夜答應了。
隨后,眾人開始清場。
一名老醫(yī)生帶來了兩位弱智的病人,說:“你們一人各領一位,誰能先把他們當中的一人治好,誰就算贏!”
其實這名老醫(yī)生在幫白亦科。
他感覺這兩位病人,已經(jīng)沒法治愈。所以把他們交給二人,其實只是在給白亦科一個臺階下。
怎料江夜當場答應:“我現(xiàn)在就治!”
“?。俊痹趫龅娜硕己荏@訝。
就連白亦科都暗暗皺起眉來,心想:“這兩人在我退休之前根本就不可能治好,他現(xiàn)在治?行!我倒是要看看,他到底能治出個什么花樣?”
就在他尋思間,江夜把右手五指并攏,將右手輕輕一抬。
霎時,兩根針直接從他兜里飛出來。
“我要同時治好他們!”江夜當眾說道。
白亦科不屑的笑了,問:“那要是你治不好怎么辦?”
“治不好算我輸,行了吧?”江夜自信道。
圍觀的人瞬間喧嘩起來。
白亦科覺得這是自己撿了個大便宜,趕忙答應說:“行,話是你說的,你可別反悔!”
江夜懶得理他,開始施展起以氣御針。
看到這一幕,旁邊的醫(yī)生都挺大了眼!
就連白亦科也有些害怕了,低聲訝異道:“難道古書上記載的是真的?難道真的有人學會了以氣御針?那不可能!”
就在他說話時,江夜又變換了一個手勢。
沒多久,兩位病人的神色明顯不一樣了。
他們的眼光看上去已經(jīng)變得理智而又正常!
白亦科不禁昂起頭,深深倒吸一口涼氣。
又過幾秒后,江夜把針收了回來。
兩位病人徹底恢復了!
他們對望一眼后,異口同聲道:“這是在哪兒?”
老醫(yī)生連忙走上前去,舉起右手,豎起三根手指,問:“這是幾?”
“三??!”兩人同時回答道。
老醫(yī)生不禁轉過頭去,看向白亦科,對他流露出愛莫能助的神情。
那些原本看不起江夜的醫(yī)生,紛紛投來了仰慕的眼光。
望著白亦科,江夜問:“你還有什么話好說?”
白亦科親手脫下了那衣袍,苦笑道:“長見識了!我愿賭服輸!”
眾人忙齊聲喊道:“會長!”
“別勸我!其實做了這么多年會長,我是該退位讓賢了!”
說著,他拿著白袍,來到江夜跟前,親手交出這件白袍。
這無形之中,等于他要讓位給江夜!
江夜沒有接過手,只望著地板說:“你活了大把歲數(shù),怎么就不懂得天外有天的道理呢?你們看不起我可以,笑話我也行,但別笑話我蔣姨和她的醫(yī)院!”
說完,江夜轉身離去。
聽過這番話,眾人頓時都愧疚的低下頭。
白亦科忙將衣袍遞給蔣蕓,說:“未來的醫(yī)學界,是年輕人的世界。請代我將這衣袍,交給那位年輕的醫(yī)生?!?p> 這背后代表的意義極其重大,蔣蕓也不敢接啊!
“白會長,你別這么說!你德高望重,江夜年紀還輕。他無法勝任的,今天的比試你們也別太往心里去啊!”
說完,蔣蕓匆匆離開,去追江夜。
江夜今天打的,是濱海市醫(yī)學界的臉,眾人又怎么可能不往心里去?
蔣蕓和江夜走了,留下的是這上百位變得啞然的醫(yī)學精英。
追到外面后,蔣蕓才發(fā)現(xiàn)江夜已經(jīng)上了車。
她連忙來到車上。
“蔣姨,你不會怪我剛剛那么做吧?”江夜問。
蔣蕓笑了,反問道:“傻孩子,蔣姨怎么會呢?你為蔣姨和醫(yī)院掙了臉,蔣姨謝你還來不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