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毅蒼滿頭大汗,他雖然看不見這根由詭異能量所凝結(jié)而成的銀針,但是他能感覺得到上面散發(fā)著恐怖的威猛。
這種恐怖能量,絕對會一下要了他的命,正當他急忙大喊求饒,并且順便閉眼等死的時候,這股能量卻突然轉(zhuǎn)了向,向他的腦袋上方飛來。
本以為是沖著腦袋,想要將自己斃命的張毅蒼,卻發(fā)現(xiàn)銀針只是擦著他的頭皮飛了過來,將他那一頭的飄逸修法,給瞬間變成了地中海。
張毅蒼沒有去心痛頭發(fā)的缺失,躲過一劫的他慶幸這江夜突然打偏,他一會兒哭,一會兒笑,很是神經(jīng)兮兮。
“啪!”
一個寬厚的手掌打在張毅蒼地中海一般的腦袋之上,輕輕嘆了口氣,“毅蒼,你太讓我失望了?!?p> 張毅蒼臉上帶著淚水,可他的嘴巴卻是洋溢著微笑,他轉(zhuǎn)頭看去,一個看起來有五十多歲的男人,正站在他的身后,雙手背后,很是警備的看著江夜。
“爸……爸!你來了!快救我!這個人太詭異了!我打不過他!”
來人正是張向北!
葉衡皺了皺眉頭,張家的這個老家主平時都是深居簡出,他在S省,幾乎就沒有見過張向北幾次。
除了當初合作簽兩次大合同的時候見過,就算是再加上這次,見到的次數(shù)也是屈指可數(shù)。
他輕輕撞了沈振雄一下,“沈老爺子,你喊他來做什么。”
葉衡并沒有問沈振雄,為什么張向北會出現(xiàn)在這里,其實也不用問,在場的這么多人,想要救下張毅蒼的命的人,就只有沈振雄一個。
其他家主都巴不得張家這個年輕家主暴斃在沈家莊園。
沈振雄長出一口氣,他緩緩說道:“張毅蒼和江夜針鋒相對的時候,我就給張老家主發(fā)消息了,只是沒想到會來這么慢,不過還好趕上了?!?p> 葉衡翻了個白眼,這沈振雄真是多事,今天如果江夜將張毅蒼斬殺在此處,張家年輕一輩可就青黃不接了。
張正南到現(xiàn)在都沒有娶妻,恐怕以后都沒有那個念頭了。
而張向北就這么一個兒子,況且他的年齡也大了,如果張毅蒼今天死在這兒,張家再過個幾年,絕對會走下坡路,到時候慢慢就會消失在S省家主的視線之中。
沈振雄怎能看不出來葉衡的心事,他冷哼一聲,沒有去拆穿葉衡,將目光投向溫泉旁邊。
只見張向北的面部表情讓人看不出來是喜是悲,他淡然說道:“江先生豈是你能招惹的?!”
“爸,我不想再和他打架了,我想回家了!”
“唉——”
張向北看起來對張毅蒼十分失望,他搖頭嘆了口氣,并沒有對張毅蒼說什么其他的話,就連最起碼的安慰,或者說是責怪也沒有。
張向北看向江夜,輕輕拱手說道:“方才江先生給張某一個面子,沒有要了犬子的命,張某很是感謝,犬子這一身的傷,就當是他頂撞江先生應該受的懲罰,江先生,我們兩清,如何?”
江夜暗暗撇了撇嘴,他剛剛有機會殺了張毅蒼,但是他感覺到一股和張毅蒼差不多的強大能量,就在附近。
那時候的江夜就知道他可能殺不掉張毅蒼了,于是他就將真氣銀針轉(zhuǎn)向,去試探那個人,果然,正如他想的那樣,來人是個高手。
最起碼和以前的江夜,幾乎有同等的戰(zhàn)斗力,至于是不是能對抗得了現(xiàn)在的江夜,那還要打過再說。
畢竟江夜現(xiàn)在都搞不清楚他身體的情況,到底是更加厲害了,還是削弱了,這要通過實戰(zhàn)來證明。
江夜歪著頭看向這個素未謀面過的張老家主,傳聞就是他在當初為了家主之位,誣陷張正南張老教授是個庸醫(yī),從而剛張老教授被上上一任張家家主給取消了繼承人的資格。
庸醫(yī)這兩個字,在一個中醫(yī)世家,絕對能讓任何一個人致命。
而更加可笑的是,上上一任張家家主將家主之位傳給張向北之后,張向北并沒有大力發(fā)展中醫(yī)事業(yè),光想著去做最賺錢的事情,最后不僅錢只賺了幾年而已,連引以為傲的中醫(yī)事業(yè),也被寒家后來者居上。
真是撿了芝麻,丟了西瓜。
張向北在S省之所以一直深居簡出,大部分人都認為他是沒有臉面在外面拋頭露面了。
“你說的是真的?”
江夜輕聲問道。
張向北點了點頭,“我這個人,從來都是說一不二,這一點你可以問問葉衡?!?p> 說到葉衡,張向北還冷笑一聲,轉(zhuǎn)頭看了一眼這個給自己下套的男人。
葉衡嘿嘿一笑,他一直認為張向北是個蠢貨,也從來沒有把這個蠢貨放在眼里,如今張向北用這種眼神看向自己,他也很是無奈。
畢竟所有條款都是白紙黑字寫著呢,不存在誰坑了誰好吧,難不成我葉衡還能逼一個高手去簽名字?
這不是滑天下之大稽嗎?
葉衡大大咧咧的笑道:“沒錯沒錯,張家主絕對是很遵從契約精神的人,也向來說到做到,江先生,這一點大可放心,我們?nèi)~家能到這步田地,還是多虧了張家主,今天趁能再次瞻仰張家主風采,葉某三生有幸,三生有幸??!”
說句俗套的話,若不是眼神不能殺人的話,葉衡如今都死上好幾次了。
張向北的眼神陰沉的嚇人,他冷笑著看向葉衡,只是輕輕吐出一一句話。
“好一個詭計多端,油腔滑調(diào)的葉家主?!?p> 葉衡這家伙也有點上綱上線了,他急忙擺手裝作誠惶誠恐的樣子,“不敢不敢,在您面前我可稱不上是個角色,我說你們張家打架可別連累了我,要不然……”
葉衡突然頓了頓,他的表情也變得兇狠起來,“我怕江先生這種殺人于無形的人,但是不會害怕某些以強硬手段來殺人的人,葉某的高手保鏢沒有八十也有五十,還能顧得住我?!?p> “你上廁所吃飯還帶保鏢?”
張向北面無表情的說著,臉上帶著戲謔的表情,其中威脅的滋味更是溢于言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