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或許是林崇年成為家主以來,最丟臉的一次,自己給居民點所有有頭有臉的都發(fā)了請?zhí)?,大家為了討好自己,也都來赴會,然后,自己引以為豪的新玩具,就這么毫無廉恥地輸了,當(dāng)著所有人的面,代表他林崇年輸?shù)袅恕?p> “后生可畏啊,不愧是外界的英才呀。”,林崇年依舊坐在他的椅子上,舉著酒壺,一口一口地唑著。
一口,兩口,臺下,那個高挑的女子像是想到了什么,渾身抖了一下,然后竟逐漸穩(wěn)住了心神,眼神又變得危險了起來。雖然她望向高文那把尺子的時候依舊有些忌憚,但步子卻是逐漸邁著,一點點靠近高文。
林崇年看了看場下,又掃了一眼周邊隔間里那些正有意無意望向自己的目光,心里便下了決定。抬手,一個軍士上前,林崇年耳語了兩句,軍士領(lǐng)命向著場外走去。
林崇年從座位上站起來,看著臺下那個將自己藏在寬大眼鏡后面的面孔,又看看他手里的那柄符文組成的尺子,笑意再度浮現(xiàn)出來。
“各位,這開胃菜咱們就差不多到這?!?,四周原本有些沉默的聲音再度活躍起來,“大家方才也都見識了這小兄弟的手段,那我也不能藏拙不是。今天,我便讓大家見識一下,我這“十八房”的完整狀態(tài),哈哈哈哈?!薄?p> 話音剛落,只見一眾軍士抬著一個個等人大的箱子來到場中,數(shù)一數(shù),共十六個。
軍士們將箱子放下,然后掀開蓋子。蒸汽散去,一個個面容姣好的女子從中直起身,翻出箱外,自有人遞上得體的衣裳和武器。
高挑的女子見女子們穿戴好,便朝高文一笑,然后往后退去。
林崇年站在臺上,沖著高文高聲說道:“小子,按理說,私闖林府,我應(yīng)該當(dāng)場捏爆你的頭。但你今天幸運,老頭子我心情不錯。這樣,你在外界那鬼都不待見的地方也享不到這福分,我今天犒勞犒勞你,你今天若是能從我這“十八房”桃花陣中出來,我二話不說讓你走人;如果你出不來,也算是個風(fēng)流鬼了,哈哈哈哈?!?。
林崇年大手一揮,一股風(fēng)壓便出現(xiàn)在場上,高文和程家三兄弟本能定住腳跟,但卻沒感受到一絲風(fēng)的狂躁,而那些妙齡女子,一個個在風(fēng)中張開雙臂,像是在擁抱什么一般,臉上露出陶醉的神色。高文微微扭頭,那個被他打暈的婉兒此時也重新站起身來,冰冷的面上也開始泛著些紅暈,眼神卻更加冷冽。
風(fēng)逐漸散去,林崇年收回手,向著周邊的人說到:“這外界異物金屬精魂,可不僅能和血肉結(jié)合,強化勁力,更可以強化丹經(jīng),老夫?qū)⒆陨須饬鹘o她們,她們便也能運使,從凡夫俗子橫跨為煉氣士!”。
周邊的人們傳來一陣驚呼,長久以來,對于丹經(jīng)的強化一直是個被眾人所關(guān)注的話題,除了依靠時間錘煉自我,想要強化丹經(jīng),往往要依靠稀有的寶物,這使得煉氣士的規(guī)模一直被局限在少部分人,而無法大規(guī)模推廣。
樓臺上一個帶著些陰柔氣的男聲說到:“那就要請林將軍快讓我們開開眼了,若真的像將軍所說,這秘法可以瞬間塑造出煉氣士,想必今后貴遠(yuǎn)商行能為這林府再添一份華貴呢?!?。
林崇年朝聲音的方向拱了拱手,右手化作劍指,臺下十八個女子的身體隨之一震,然后抬腿向著高文沖去。
“入階警報!入階警報!總數(shù)十八,總數(shù)十八!”,高文的視野里,化作一片紅色,他的眉頭也沉下來。
入階,意味著煉氣士道路上,人跨過了基礎(chǔ)錘煉階段,邁過門檻真正成為煉氣士。如果說單純力量的增強,靈活性的提高,只是人體機能的量變。入階,則意味著個體主動開始與這一方天地溝通,并具備影響這一方天地的資格,從此海闊天空,世界將真正向個體開放。
正面一道寒芒閃過,高文側(cè)著身避開,然后由內(nèi)向外揮動長尺擋住身后的一道劈砍,兵器相交處,符文肉眼可見地扭曲了一下。
俯身,兩道刀芒貼著背部劃過,高文手中長尺上的符文飛快變化著,劃過側(cè)身而過的兩人。
“嘖,我這逢賭必輸?shù)倪\勢是真的無解呀?!?,那兩個身影看到長尺穿過自己的身體,本能地一顫,但立刻發(fā)現(xiàn)并沒有事情發(fā)生,于是立刻蹬腿折回沖向高文。
場上,高文和十八位妙齡女子纏斗在一起。不遠(yuǎn)處,程家的老二捅了捅前面的大哥:“大哥,咱們趕快想辦法撤吧,看這架勢高手也要栽在這?!?。
程老大皺著眉頭看了看場內(nèi),那金屬撞擊聲讓他連連皺眉,“嗯,你們兩個準(zhǔn)備好,咱們找機會先走,留在這就是案板上的魚肉,這林老頭想怎么玩死咱們都行?!?。
場上的高文此時已經(jīng)再度幻化出了一把長尺,左右手輪番擋住周遭的攻擊,額頭滲出滴滴汗水。
“林將軍,您這桃花陣可真是夠勁呀,要不您就自己享用享用得了。”,高文沖著看臺上的林崇年喊道。
林崇年大笑一聲,然后劍指翻出一個印記,說時遲,那時快,轉(zhuǎn)眼間十八雙手上的兵器,便開始在空氣中泛起一陣波濤,滾滾的熱浪從兵器上散發(fā)出來。
高文轉(zhuǎn)身格擋的功夫,一柄熱浪滾滾的兵器與右手長尺的頂端相交,竟將長尺削掉了一節(jié),斷裂的符文在空中消散,高文眼瞳猛地一縮。
“走!”。
就在這時,程老大泛起金光的手掌拍向一旁的立柱,“咔”的一聲,立柱應(yīng)聲而斷,傾塌的樓臺引發(fā)了一陣騷動,程家三人反身向著府外跑去。
高文趁著這一時間的騷動,與女子們拉開距離。
看看雙手上的長尺,眨眼間便被砍的支離破碎,高文松開雙手,任由符文消散,然后又拿出了先前的手柄,俯身,將手柄輕輕在地面的青石上一劃,一道細(xì)長的彎彎寒芒出現(xiàn)在手柄上。
“我還是不太愿意,用手里的家伙剁人的,不管,你們還能不能算是人吧?!?,高文左手并指拂過刀身,一枚枚黑色的印記隨著手指的拂過在刀身上浮現(xiàn)。
十八位女子起初因為變故有些慌亂,但隨著林崇年劍指一揮,隨即定住了陣腳,呈雁形向著高文撲來。
右腳上步,高文壓低了身形,刀身置于左后方。
“關(guān)閉提示?!?p> 視野中瞬間只剩下前方飛馳而來的十八個身影,均勻的氣流順著鼻腔吸入胸膛,肺部像是獲得了燈油的燈臺,開始燃燒,渾身都在顫抖呀,興奮呀,好久沒有直接的對決了不是么?為了這破爛攤子,自己在文明區(qū)里呆了多久呢?一年?兩年?明明是外界人,為什么要把自己扔到這泥潭里呢?
砍了不就完事嗎????!
蹬腿,撩刀,一氣呵成。
身后,斷裂的軀體順著重力落下。林崇年沉默地站起身,拿起身邊兵器架上的單刀,周圍的人群,無論是方才樓臺倒塌在驚呼的,還是原本談笑的,也都瞬間變得寂靜。
“鶴亭的架子?不管你是誰,今天都得死在這。”。
不寫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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