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錦熹解鎖進屋,這才撈出電話撥了個給雷浩。
“回去吧?!?p> “是,錦爺。”
把手機一拋,瞥著副駕駛的一袋橙子,“要不,我拿回去榨汁喝,不然就浪費了?!?p> **
翌日,七點整溫綰起床,洗漱完換上運動服撈過電話出門。
溫綰是個還算節(jié)制的人,在醫(yī)院忙是一回事,一旦有假期她也不會忘了偶爾去跑步鍛煉鍛煉身體。
金陵夢后街一早一晚有很多晨練的人,沿著一條早年留下的護城河,加以開發(fā)規(guī)劃后就成了有名的景點。
附近樓盤多不止水龍吟,只是對比其他樓盤水龍吟是真的很冷清。
做了準備運動,戴上耳機放著歌開始跑步。
從7點到8點,跑出一身大汗差不多了才打道回府,而晨跑后她都會去街尾那兒排隊捎一袋小籠包和白粥回去。
而且這間店的生意賊好,一排隊就要排很久。
閑著沒事排著長隊她就開始刷微微博,朋友圈等,刷著刷著刷到宋北的消息。宋北的事經(jīng)過她這么一鬧徹底洗刷了冤屈,這世上還是好人多。
網(wǎng)絡(luò)上很多網(wǎng)友都在替宋北打抱不平,甚至有網(wǎng)友得知宋北因為之前的輿論被刷掉劇組女2號的時候自發(fā)的組織去替宋北爭取。
宋北之前出演過幾部網(wǎng)劇,因為這事因禍得福還吸收了小幾萬的粉絲。
而之前的劇組也官宣了,即將恢復宋北女的2號,并且在她身體恢復后在去開工。
刷完這個新聞繼續(xù)刷下一個時,樊暮的電話就來了。
樊暮是導游專業(yè),是江南人,早年她在江南宋家讀書時認識的好朋友。
電話接通,樊暮輕快的聲音就傳過來,“哈嘍嘍,小寶貝有沒有想我啊?!?p> 她心情也好了,跟著直笑,“可不都快把我想死了,你這次帶團去歐洲可把你玩兒高興了吧?!?p> 電話里樊暮哼哼唧唧,略有得意之意,“那可不,公司付費的旅游可不玩高興,就是這些大佬們難伺候。一個個端著架子要求高毛病多,要不是姐妹我想要來艷遇才特么不伺候這幫大爺?!?p> “那你有艷遇沒,回來時不會帶個國際友人吧?”
樊暮輕嘆聲,聽出了失落感,“暫時沒機會艷遇,虧得我來前去購物買了好幾件秀身材的新衣服都沒什么機會展現(xiàn)。話說話來,我觀你最近星運表示姐妹你紅鸞心動??旄覉蟾鎴蟾妫窍嘤H遇上心儀的男人了還是你有什么艷遇?。俊?p> 溫綰一蹙眉,心想不會這么玄乎吧!
算起來她最近認識的陌生男人除去之前相親的,就剩下官錦熹了。
當然,醫(yī)院那些隔三差五來求愛的男人不算。
沉默一陣不見回答,隔著山長水遠的樊暮也嗅到了八卦味,“嘿嘿,沒否認就是默認了,快老實上報情況是什么樣兒的男人讓我們小寶貝紅鸞心動了?”
“呵呵,那個應(yīng)該不算吧。”想了會兒,她現(xiàn)在心里否決。
“怎么叫應(yīng)該,說來我給你分析分析。”
“其實?!彼硪恢皇稚爝^來捂著話筒,跟做賊一樣偷摸,“其實是我二叔三叔的朋友,算起來是我叔叔輩。人很不錯,我爺爺奶奶見過一直夸?!?p> “嘿嘿,大叔小蘿莉這個調(diào)調(diào)我喜歡,繼續(xù)繼續(xù)。”
“什么大叔小蘿莉,人可是佼佼君子?!?p> “人長得怎么樣?”
“人?”她咬著唇,細細的把官錦熹的模樣在腦子里描摹遍,確定想不出特別合適的詞語,“怎么講呢,如謫仙降世,不食人間煙火,不可褻瀆高攀這一類。”
“哦喲,那就是長得賊脊背好看,高冷禁欲系了。嘖嘖嘖,這個調(diào)調(diào)我更喜歡,繼續(xù)繼續(xù)還有什么瓜沒?”
“其實,要說禁欲也不算。昨兒去溫家家宴人沒戴眼鏡,一個人身上竟然有兩種風格你見過嗎?就是那種,看你一眼就心驚肉跳,對你一笑見血封侯要人命那種。”
“我的媽呀綰綰,你是真紅鸞心動了!聽聽你那些用詞,以前我夸你那些叔叔哥哥,你是怎么說我的?罵我膚淺,就只看顏值不看人品。吶,你看看你現(xiàn)在說的話跟我那時候講的有什么區(qū)別,我看你是瞧上人家了?!?p> “我!”
她大吼聲,覺得不妥又壓低聲調(diào),“怎么可能!人是我叔叔,我怎么可能做這么大逆不道的事兒,何況爺爺奶奶,叔叔哥哥們接受不了這種輩分和差距的戀愛?!?p> 這話一出,她急忙給了自己一嘴巴子。
他媽的,都讓樊暮給領(lǐng)上道兒了,不過當個八卦兩姐妹分享怎么就思考起這些事來。
“姑娘姑娘,該你了?!?p> 一直再打電話沒發(fā)現(xiàn),前面已經(jīng)空出好長一截,只是大家素質(zhì)好沒有插隊。
邁步上來,要了袋小籠包和白粥付錢后一回頭。
……
要死,官錦熹竟然在!?。?p> 重點是他手里也拎著小籠包和粥,看樣子是買完后在等她一樣。
難不成剛剛的話都被聽到了?
不會這么水逆走霉運啊,遇見官錦熹諸事不順?
看模樣官錦熹也是出來晨練的,穿了身白色運動服長衣長褲,早起頭上沒發(fā)膠就這么隨性的散著,那儒雅味就淡了成了雅痞。
單手抄在口袋里,站得很隨意,可眼神比這六月烈日驕陽還要灼人。
唇角一勾,他莞爾嗓音低沉悅耳,“早,溫小姐?!?p> 此時此刻,溫綰覺得,三十六計跑為上策。
“不睡懶覺起來晨報,身體吃得消嗎?”
官錦熹是大長腿,好像只邁了一步就到跟前,身上沒有汗味反而是清冽的沐浴乳香。
微風這么一卷,直接往她鼻息里灌。
她又開始心若擂鼓,四肢發(fā)軟又發(fā)虛,背后汗?jié)瘢X門也是虛汗。
“早,錦爺?!比缓髠?cè)身拔腿準備跑。
“去哪兒,溫綰。”
他有先見之明,一把拉著她手腕,沒布料遮擋直接握住手腕白皙的肌膚。
一個蛇皮走位再次攔在她面前,只有一刻就松手。
這手是松了,可留在皮膚上的溫度沒減。
如果此時用夸張一點的手法來描述溫綰,她應(yīng)該是汗如泉涌的落湯雞。
今早完全是偶遇,官錦熹也沒想到溫綰還能早起晨跑,一圈鍛煉完才看見人群里白色運動服十分俏麗扎眼的她。
她戴著耳機不聞窗外事,壓根沒發(fā)現(xiàn)有些不懷好意的男人因為她的美貌一直跟著。
更沒發(fā)現(xiàn),身后還有個官錦熹。
至于排隊他也是猜測,如果溫綰沒來他就順帶買些回去邀請她一起用早餐,如果溫綰也去買了就干脆來個偶遇。
只是意料之外的,沒想到聽到這么個‘勁爆’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