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辱到這份上,宋家兄弟能忍?
自然是不能的,所以那太妹話音一落葉笙歌也還以顏色,把一瓶礦泉水澆過去。
“嘴巴真臭洗洗吧?!?p> 小太妹驚住,瞥著濕漉漉的衣服,把煙一丟就撲過來,“哎呀嘿,你他媽敢動手小賤人?!?p> “真是他媽欠揍?!迸R一聲沈昭也加入戰(zhàn)局。
雷浩上去勸架,也不知被哪個人把襯衣都扯破了。
“別打了,別打了?!?p> 宋卿在一邊拉扯勸架,可她坐在輪椅上根本使不上勁兒,反而都打架的拉扯撞來撞去。
溫綰不知幾時丟了外套加入戰(zhàn)局,就針對宴茴一個。兩人扭打在一起,拉頭發(fā),扯衣服,又撓又咬互不相人。
“溫小姐,溫小姐?!?p> 雷浩撥開人想過來幫溫綰,混亂中被一個拳頭拳臉上。
登時疼得雷浩火冒三丈,扯過一個跟宋宵扭打的男人,照著臉就是一個鐵拳。
場面太混亂了,除了宋卿全都扭打在一起。
可也是這混亂的時候,又聽咚的一聲。馬上就有路人發(fā)現(xiàn)滾進河里的人。這次被殃及的是宋卿,連人帶輪椅一并掉河里。
“快救人,又有人掉水了?!?p> “好像是個坐輪椅的,快來救人?!?p> 打架的人被喧鬧叫喊聲吸引注意,默契的全都停下。宴朝第一個跳下去,宋家兄弟隨后,要不是雷浩拉著溫綰她也跳了。
這次發(fā)現(xiàn)及時也救得快,宋卿落水不過一刻就被救上來。
“姐,姐,你怎么樣?!?p> 宋卿嗆了水也被嚇著呼吸很踹,沒說話一直在擺手示意沒事。
確定她安全后溫綰跳起來來,又一次撲向宴茴,這次不是女生間混亂的拉扯飛起一腳就踹在宴茴肚子。
寡涼的寒意在她眉色間,生生凝成寒霜。
“宴茴,我他媽告訴你,我二姐要是有個什么萬一你吃不了兜著走!”
宴茴讓朋友攙起還不服氣想撲溫綰,雷浩這么壯實往前一擋抬手就是響亮的一巴掌。
給了個透著血腥的戾辣眼神。
“你小心點,今天的事自會有人找你算賬。你最好是求神拜佛,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p> “別吵了!”
宴朝大吼一聲,沒管宴茴抱著宋卿就走。
“小七我們先回去。”
溫綰冷著一張臉,眼中煞氣重,陰寒嗜人。
她甩開身后的人的拉扯,“你們先回去,我去找錦爺。到家給我打電話?!?p> 宴茴隔著一個雷浩譏笑著點頭,“你行,你有種。有本事你在家等著,看我今天不揭你一層皮!”
溫綰做了個挑釁的動作,撥了撥抓亂的長發(fā)。
挽唇淺笑,又野又颯。
“隨時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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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官錦熹離開后,就從旁邊的巷道離開,去到清靜的街道在一家小賣部停下。
買了包煙,退到樹影下。
吸了兩口,心底的驚懼冷靜下來,才撥了兩顆紐扣瞇著眸子長吁口。
他差點被淹死過,就在南洋的官家。
嗡嗡嗡——
手機在褲兜里震動,又吸了幾口才滿臉戾氣的掏出。
是想摁掉的,可見名字卻接通了。
他孤身一人,又生了幅神子面容,戴著眼鏡氣質(zhì)禁欲,引來不少姑娘的打量,甚至還有人上前鼓足勇氣想要電話或者微信。
而他一張生人勿進的冷臉。
薄唇微張,輕飄飄一個字,“滾?!?p> 電話是洛之昂來的,把事情說了個七七八八。
紅樓里應(yīng)外合的人找到了,也是拿錢辦事不知對方姓甚名誰,卻很有目標(biāo)性指名道姓的說是溫綰。
被收買的人是紅樓一個服務(wù)生,也是他說出那條鮮為人知的通道。
后來服務(wù)生挨了官封一頓毒打,吐出可疑人姓名。
是江城一個爛命的混混,吸毒打架傷人無惡不作已經(jīng)是警局的???,但手段多除了斗毆進去過幾次沒被逮到吸毒的鐵證。
那人姓趙,花名叫趙一刀,因為經(jīng)常帶著一把蝴蝶刀玩得很溜因此而來。
現(xiàn)在趙一刀下落不明疑似躲起來或者跑路。
官封已經(jīng)讓江城這邊的人地毯式搜索,應(yīng)該很快就會有消息。信息就這么多,只能說暗害溫綰的人藏得還挺深。
撂了電話,官錦熹心中的煩悶可沒減少。
怒罵一聲‘操’還想抽支煙紓解紓解,前面百來米處一身狼狽的溫綰就出現(xiàn)在視線,左顧右盼的在找人。
官錦熹太有辨識度,就算混在人群也很容易看見。
隔著影影綽綽的路人見到他立在一刻樹影下,心中的緊張消散從踱步到疾步在到小跑。
“你滾哪兒去了!”
停在官錦熹面前瞪著他,秋水眸一圈薄紅,呼吸很急惡狠狠的模樣。
他眉梢一挑,落她臉上傷口處,雙眸生寒和疑惑。
“你怎么了?”
他們分開沒多久,明明從河里上來的時候只是濕透了,為什么現(xiàn)在裙子被扯得亂七八道,臉上,脖頸上,手臂上有抓痕。
溫綰呼吸很喘,咬著薄唇怒斥聲,“官錦熹,你他媽有病吧!”
忽的,她一拳揮過來。
差那么一丟丟砸官錦熹臉上。
她沒打,踹了樹干一腳扭頭就走,跟來的雷浩一臉無奈的看他。
“錦爺,您去哪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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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宋家的路上溫綰一聲沒坑,抱著雙臂貼著車門一直扭頭看外面。不知在想什么,秀眉緊蹙眼中一片寒涼。
到了宋家,溫綰推門下車,沒邀請官錦熹進去倒也沒說讓他離開,反正把他當(dāng)空氣拔腿就走。
官錦熹瞥著鉆進宋家的背影,冷颯的余光瞪著雷浩。
他的待遇都比官錦熹好,至少溫綰還說了聲‘今天麻煩了,雷大哥’。
雷浩趕忙跟上,這才娓娓道來。
“錦爺,您離開后出事了。宴朝的姐姐跟我們偶遇,見面就是疾言厲色毫不留情的說宋卿小姐退殘疾的事兒。踩著人傷口撒鹽,以宋家人的性子自然忍不了就動手了。溫小姐身上的傷就是打架時留下,宋卿小姐還在混亂中被推下河?!?p> 兩人在大門口處咬耳朵,聽得官錦熹臉色森冷薄涼。
“晏家?”他問,而后撈出手機,點出洛之昂的號碼去了個短信。
雷浩點頭,打量著官錦熹臉色。
“是,就是晏家。晏家的女人跟母老虎一樣刁蠻,在街上那么多人面前還打了個宴朝。”
雷浩也是個八卦屬性,說起剛才的群架現(xiàn)在還眉飛色舞。當(dāng)然,他倒也不是幸災(zāi)樂禍,只是女人打架比男人好看。
事情過程聽得差不多官錦熹漫步,走了兩步又偏頭一瞥。
“溫綰跟人打架時你在干什么?”
不待雷浩解釋,又說,“難道,看戲不成?”
心里一個咯噔,雷浩心慌的看他。還是沒給機會,官錦熹在補一句,這時唇角有一抹詭異的淺笑。
“好看嗎,雷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