摘星樓。
兩輛車一前一后的抵達(dá),洛少東家面子廣早早的要了間包廂,這會兒一下車摘星樓的何經(jīng)理就迎上來,低頭哈腰討好諂媚殷勤得不得了。
洛之昂在前,溫時雨在后。
后一輛車官錦熹先下,溫綰那邊是雷浩來開的門。
此時也不過八點多,正值街上熱鬧之際,摘星樓門口也是有很多三五成群的客人進(jìn)進(jìn)出出。
繞過車頭,溫綰理了下衣裙偷摸瞅了眼與她半米之隔的官錦熹。
霓虹燈下她一汪秋水眸帶俏,身形纖瘦高挑,有些扭捏的勾起一邊耳發(fā)露出的耳朵白玉般漂亮飽滿。
耳尖處透著些些的粉暈一并暈染了好看的臉。
車上那偶然一吻后兩人默契的不發(fā)一語,也不玩兒手機各自發(fā)呆心中早已百轉(zhuǎn)千回。
“綰綰?!迸_階上溫時雨喚她,她‘嗯’了聲跟上去挽著溫時雨胳膊。
霓虹燈的光照下沒看出她的不對勁兒,倒是溫時雨的眉眼黑眸中添了些消沉之色。
一路過來洛之昂把事情講了七七八八,別的他倒是不在意只在聽到有人刻意針對溫綰時才出現(xiàn)這神色。
宋老壽辰,溫綰絕對會回宋家。
不知是有人臨時起意,還是已經(jīng)籌劃許久,兩種意義雖截然不同可都是急待解決的問題。
問題多存在一日對溫綰就多一日危險。
他心里怎么能不擔(dān)憂著急。
“三叔你怎么了?!睖鼐U看他,也看出了些對不對勁兒。
“沒事,只是趕來江城匆忙加上工作只覺得疲乏。而且看你臉色不似在溫家的好,心里擔(dān)憂罷了?!?p> 他尋了個最簡單的借口忽悠,帶著她邁步時看了眼前頭與洛之昂同行的官錦熹。
心中有很多感激,若不是官錦熹臨時趕來……
“綰綰,一會兒桌上好好敬錦熹幾杯。他原本在鄆城辦事,是我打了電話才撇下一切趕來可得好好謝謝人家。錦熹這人素日看著不溫不冷,做派淡漠不近人情,可只要他插手愿意辦的事就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p> 溫時雨自顧自說的,腦子也在想官錦熹幫這么大一個忙應(yīng)該怎么謝謝人家。
“官叔叔,的確幫了我很多?!彼鐚嵒卮穑蛔鲭[瞞。
“知道就好,等回四九城再好好謝他。說來我也有件事要問你。”
“我跟黑帝就在鄴城見過一次,僅此一次沒有任何聯(lián)系。我也不知道這次他怎么就忽然幫我,那個電話其實我撥的是四哥的也不知怎么就……”
溫時雨的確想問這個問題,不管溫綰回答如何他都想要盡快解決。
先不提那個電話的真假,就出現(xiàn)的莊麟也夠他們心中大吃一驚,還有黑帝特意為溫綰準(zhǔn)備的那個鷹頭形狀的戒指。
聽她這樣說,溫時雨的疑惑更多了。
“是,那個人認(rèn)識黑帝?”溫綰指了指前頭的洛之昂?
溫時雨沒回答細(xì)細(xì)看他幾眼。
洛之昂準(zhǔn)確的講應(yīng)是官錦熹的朋友所以有接觸,而溫時雨也幫洛之昂解決過幾次棘手的案件。
商人之間這種接觸,一來二去就熟了。
倘若洛之昂認(rèn)識黑帝官錦熹自然認(rèn)識,可之前溫季白找官錦熹打聽黑帝這個人都沒辦法,那就證明官錦熹不認(rèn)識。
如果官錦熹不認(rèn)識,洛之昂更不可能認(rèn)識。
那么或許就只有一個原因,南洋的那位爺興許與黑帝有過什么接觸。
電梯口,官錦熹和洛之昂并肩,摘星樓的經(jīng)理就在旁側(cè)也很識趣的退遠(yuǎn)些不說話。
“噯。”洛之昂撞了官錦熹一下,眼神往后一瞥收回同他耳語,“看溫時雨的樣子,似乎不知道你這位朋友對他侄女存著非分之想。”
官錦熹冷冷一哂,冷眸從電梯鏡面移向他,“你想說什么?”
“不想說什么,只是明白溫家小祖宗的婚事整個溫家都上心,聽說對溫小姐擇偶要求十分高,其中就有一條年齡不能超過5歲。若不是我沒記錯錦爺如今已經(jīng)三十而立,遠(yuǎn)遠(yuǎn)超過5歲這個要求只怕……”
洛之昂認(rèn)識他這些年,這是唯一一個能夠埋汰他的機會。
“溫時雨若是知道你知曉我這心思隱瞞不報會是個什么后果?溫時雨也替你解決幾件棘手的官司,雖有保密協(xié)議但這黑料一旦爆出只怕洛家也不好受?!彼麥芈暭?xì)雨一句,卻一把卡住洛之昂的咽喉。
敢妄動一分,不死也會讓他脫層皮。
一瞬的,洛之昂眸子渾源顯然是被這威脅給嚇到,但少頃之后便拱手,“錦爺若有需要幫忙的直說便是,你若真心想追到溫小姐有任何需要差遣用得著的地方,我一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p> 他眼皮撩了撩,一臉的溫懶之色,“那就有勞了?!?p> 洛之昂悻悻一笑低頭,馬上就在心里咒罵。
不要臉的官錦熹,三十歲老男人居然想要吃溫家的嫩草,詛咒你這輩子都沒機會還讓溫家兄弟一頓圍毆!
最好揍得殘廢躺輪椅,這輩子都不能行人事!
?!?p> 電梯到兩人先進(jìn)去,隨后而來的兩叔侄在后。包廂在5層,VIP專座眨眼就到。
經(jīng)理殷勤伺候,伺候一眾爺入座親自把菜單遞給洛之昂。
沒辦法,在這兒經(jīng)理就認(rèn)識洛之昂,知道他是洛家少東家在洛家搬離江城后倒是他時?;貋沓銎洳灰飧阈┐髣幼?。
“洛少,這是菜單?!?p> 洛之昂擋開,示意了下溫綰,“做人要有紳士風(fēng)度,溫妹妹你看想吃什么隨便點,千萬不要跟我客氣。”
“什么溫妹妹!”溫時雨在給溫綰斟茶,聞言眉梢一挑,“洛之昂我們家綰綰可不是那些你能隨便撩撥的小姑娘,更不要用那些不三不四的稱呼來叫她。你跟我是朋友,不管怎么講綰綰在輩分上算是你晚輩,說話給我穩(wěn)妥點?!?p> “是,是,你說的是。瞧我這記性,總覺得自個還年輕。溫侄女是我失禮了你別見過,我這人就是嘴上愛貧嘴其實為人是非常不錯的,不然你三叔也不會跟我做朋友不是?”洛之昂這美人皮,是一笑就生艷。
可這嬌艷之中又顯輕佻放縱,不似官錦熹能讓人覺得生艷但更顯不高高攀褻瀆。
溫綰情緒不大客套回禮,桌邊的菜單轉(zhuǎn)手遞給官錦熹。
“錦爺,您點?!?p> 溫綰讓他點他也不會客套,把菜單粗粗掃過后真就做主點了晚餐,最后洛之昂要了瓶紅酒說是幫官錦熹和溫時雨接風(fēng)洗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