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驚險過關(guān)!
眼見白子墨受傷倒地,圍觀的眾人無不為他捏了一把汗。
一個始齔之年的小孩兒能跟一位二品符師斗到現(xiàn)在,他其實已經(jīng)出乎了所有人的預(yù)料,可他畢竟還是太小了,想斗過二品符師,根本沒有可能,除非出現(xiàn)奇跡。
“撐住啊,時間就要到了!”
“堅持住,千萬別放棄!”
“努力,你一定能過關(guān)!”
“白子墨,你要是進(jìn)入了內(nèi)三堂,以后我再也不欺負(fù)你了。別給我季家丟臉,一定要撐住??!”
加油聲、吶喊聲,一聲接著一聲。這其中,尤以季小虎的嗓門最大,叫得最歡。
白子墨沒有理會這些聲音,他現(xiàn)在必須保持專注,絕對的專注。
他已經(jīng)將體內(nèi)所有的符氣都注入到萬能符中,雖然符氣不多,但應(yīng)該足夠?qū)⑷f能符變成他想要的東西了。
眼看著那辮子符師又向前走了兩步,他的雙眼悄然變成了綠色,接著一沉氣,他猛地將夾于指間的萬能符打了出去。
“飛沙令!去!”
萬能符一離開他的手指,瞬間化為一把“黃沙”,就這么向那辮子符師撲面撒去。
辮子符師本想繼續(xù)勸說白子墨就此認(rèn)輸,哪成想白子墨竟然向他撒了一把沙子。
一看沙子襲來,他趕忙以袖遮面。
但這把沙子可沒有他想象中的那么簡單,就聽到“噗噗噗”數(shù)聲,他用來遮擋沙子的袖子竟被打成了篩子。
“啊……”
隨著一聲慘叫,他禁不住地向后踉蹌了幾步,手臂也隨之放了下來。
定睛一瞧,他的臉上已經(jīng)血肉模糊,要不是他的手臂正好擋在了眼前,只怕他這雙眼睛已經(jīng)不保了。
而白子墨則趁此機會,翻身站了起來。雖然腿上的疼痛仍舊強烈,可他已經(jīng)顧不得那么多了。
伸手摸向后腰,他將路上買的那把青虹短劍抽了出來,握在手中。
如果這辮子符師還有再戰(zhàn)之力,那他也唯有以劍相搏了!
辮子符師慘叫了幾聲,已然被徹底激怒。他兇狠地瞪著白子墨,那張滿是鮮血的臉猙獰可怖,就像是從地獄鉆出的惡鬼一般駭人。
“小子,你竟敢暗箭傷人,我一定要讓你付出代價!”
白子墨冷眼以對,要不是腿上負(fù)傷,他剛才完全可以沖上去補一劍。
可沒有辦法,他現(xiàn)在的身體實在太弱了,弱到這會兒功夫都已經(jīng)快要筋疲力盡了。
辮子符師狠咬著牙,將手中的火靈符高高舉起,然后猛地打向了他。
“呼”的一聲,火靈符一離開辮子符師的手,便直接化為火球,就這么氣勢洶洶而來。
白子墨將幽明眼施展到了極致,可拖著一條傷腿,他的行動已然不如之前那般迅敏。
一提氣,他趕緊向旁邊一滾。
“轟”的一聲,那火球在他的身邊炸開,要不是有身上這件特制的衣服在,他怕是已經(jīng)被這火球四濺的火星燒成重傷了。
已經(jīng)被徹底激怒的辮子符師可不會就此罷休,他伸手入袋,隨即又取出了一張火靈符。
還未從地上爬起來的白子墨氣喘吁吁,此刻的他不僅符氣耗盡,就連體力也已所剩無幾,雖然有幽明眼,可這身子根本不聽使喚,再想躲過這顆火球,恐怕已經(jīng)沒有可能了。
而就在這時,突聽到“咣”的一聲響。
一盞茶的時間已到,他終于撐過去了。
輕舒了一口氣,他就要躺在地上好好休息一下。
可沒想到的是,那個被怒火徹底焚燒的辮子符師竟然對啰聲熟視無睹,猛地將手中的火靈符打了出去。
“呼”的一聲,火靈符化為火球,直向著白子墨的身體砸來。
白子墨一看,頓時臉色大變,可他卻什么都做不了了。
“難道我今天就要命喪于此了嗎?可惡,真是可惡!”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這千鈞一發(fā)之際,一顆水球突然從白子墨的身后射來,直接撞向了火球。
就聽到“呲”的一聲,火球輕而易舉地被水球熄滅。
與此同時,一個稚嫩且霸氣的女孩兒聲音隨之響起。
“司徒師兄,他已經(jīng)撐過了一盞茶的時間,你為何還要出手?你該不會是輸不起吧?真是丟人現(xiàn)眼!”
此言一出,那辮子符師不由得全身一顫,好像他的滿腔怒火都隨著那火球一同被瞬間熄滅了。
白子墨深吸了一口氣,當(dāng)即尋聲看去。
就見一個年紀(jì)與他相仿的小丫頭,正緩步走來。這丫頭身著一身白色長衫,梳著兩個馬尾辮,大大的眼睛,長長的睫毛,一張可愛的小臉粉嘟嘟的,一張小嘴撅著好像在生氣似的。
這么看了幾眼后,白子墨頓時恍然大悟。這個出手相救的小女孩兒不正是他在來時路上見到的那個坐在靈符上的小丫頭嗎?
竟然被一個小丫頭救了一命,這還真是有點兒……有點兒怪丟臉的。
辮子符師稍稍愣了一會兒,這才說道:“我……我沒有聽到,既然他已經(jīng)撐過一盞茶的時間,那考核就到此結(jié)束吧!”
說到這兒,他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你給我站?。∫痪浣Y(jié)束就算了?要不是我及時出手,他恐怕都沒命了。向他道歉,你必須向他道歉!”
辮子符師一聽此言,立刻不悅地道:“道歉?芷渃師妹,他暗箭傷人,我已經(jīng)沒有追究。還讓我向他道歉?真是可笑!我還要治傷,告辭了?!?p> 小丫頭見他還是要走,當(dāng)即大眼睛一瞪,怒聲道:“你要是敢走,可別怪我不客氣?!?p> 話音剛落,小丫頭從符袋內(nèi)取出一張黑色的靈符,就這么夾于指間。
負(fù)責(zé)計時的考官一看,趕忙快步走上前來。
“你們這是干什么?都是內(nèi)三堂的師兄妹,私自較量,后果是什么,不用我多說了吧?司徒師侄,你去治療傷勢吧!芷渃師侄,你不是負(fù)責(zé)另一隊的考核嗎?你跑這兒來干什么?”
叫芷渃的小丫頭聽此,趕忙將靈符放回符袋,嘿嘿一笑道:“我跟司徒師兄鬧著玩呢。吳師叔,我那隊的考核早就已經(jīng)結(jié)束了,沒有一個過關(guān)的。”
“好,我知道了。記住,不要再搗亂。否則等我回去后,一定跟你師父告你的狀!”
“知道啦!人家最懂規(guī)矩了。師叔,那他是通過了嗎?”
考官看了一眼白子墨,然后點頭笑道:“是,通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