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又一位“廚王”!
在王都通往傲天城的官道上,一隊人馬正不緊不慢地前行著。
這隊人馬約有二十余人,都騎著高頭大馬。有幾人擎著火把,倒也能依稀看清他們的外貌。
“阿嚏……他娘的,肯定又有人在背后說老子壞話。算了,老子不跟你們騎馬走了,直接御符回傲天城。”
開口的是騎著黑馬,走在隊伍前頭的男子。
這男子約在不惑之年,身材略顯單薄,身著黑色半身皮甲,披著紅色斗篷,一頭黑白相間的長發(fā)隨意的梳在腦后,幾縷散亂的發(fā)絲垂在額前,他有一雙深邃迷人的眼睛,看不出他的膚色,可他樣貌倒也還算英俊,也不知道是連夜趕路的緣故,還是其他原因,他看上去有些憔悴,胡子拉碴的樣子,顯得灑脫不羈,不修邊幅。
聽他這么一說,旁邊騎著白馬、書生模樣的中年人微微一笑道:“蘇兄,你又何必急在一時?照此速度,天亮后我們定能抵達(dá)傲天城。”
“天亮后?老子才懶得跟你們耗到天亮后。行了,老子先走一步了。等你們到了傲天城,老子再請你們喝酒?!?p> 說到這兒,他一拍腰間的符袋,一張紅色靈符立刻自動飛出。向上一躍,他直接跳到了靈符之上。
那靈符被他一踩,迅速變大,載著他就這么向前飛馳而去。
“蘇兄,你的酒葫蘆沒帶。蘇兄?這家伙,還是老樣子,雷厲風(fēng)行,看來是改不了了??伤@么一個嗜酒如命的人,怎么會忘記自己的酒葫蘆呢?”
“書生”不解,隨即伸手將那馬上的酒葫蘆扯了下來。這么一晃,他不由得笑了起來。
“鬧了半天是沒酒了,怪不得這么著急?!?p> 次日,天剛放亮,一聲震耳的鐘聲便將睡夢中的眾人吵醒。
才修煉了兩個時辰的白子墨,慢慢睜開了雙眼。
雖然修煉的時間不長,可他整個人都神采奕奕,渾身有力。
這是大師兄諸葛洪特意為他們兄弟三人安排的房間,房內(nèi)雖只有一張床,可足夠大。況且白子墨和秦若寒晚上都要修煉,有塊地方盤膝而坐就行了,所以這張舒適的大床也就便宜了季小虎。
站起身來,白子墨用房內(nèi)的水盆簡單的洗漱了一下,換上一套干凈的衣服,就要出門轉(zhuǎn)轉(zhuǎn)。以后他就得生活在這兒了,總要對這里多些了解。
“子墨,你要去哪兒?”
剛剛醒來的秦若寒,一見白子墨要出門,趕忙開口問道。
白子墨聽此,立刻回頭看來,然后微微一笑道:“二表哥,你醒啦!我打算出去瞧瞧,要不要一起?”
秦若寒搖了搖頭道:“我恐怕現(xiàn)在不能出門,你也別出門了。”
“額?怎么了?你身體不舒服?”
秦若寒淡淡笑道:“不是不舒服,我的修為快要突破了。”
一聽到“突破”二字,白子墨不由得笑了起來。
“真的嗎?那可太好了!你現(xiàn)在是一品玄級,這次突破之后,你就能達(dá)到一品地級了。快些突破吧,我?guī)湍阕o(hù)法?!?p> 秦若寒點了點頭,就這么閉上雙眼,開始了突破。
小境界的突破相對大境界的突破要容易得多,一般不會有生命危險。
所以白子墨倒也不用為秦若寒擔(dān)心,只是季小虎這呼嚕聲有點兒大,也不知道會不會影響到秦若寒。
為了不打擾到秦若寒,白子墨輕手輕腳的走到了季小虎的身邊,一手捂住季小虎的嘴巴,一手在季小虎的肥腰上掐了一下。
被他這么一掐,季小虎猛地驚醒。
“噓……別出聲,二表哥在突破?!?p> 一聽此言,季小虎頓時瞪大了雙眼,可是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季小虎和秦若寒的關(guān)系實在有些復(fù)雜,雖是同父異母的兄弟,可卻互相都看不上。但這么一路走來,有白子墨這個中間人在,兩人倒也沒有打罵起來。
現(xiàn)在秦若寒的修為又要提升,季小虎也不知道是該高興,還是該惱火,但總不至于搗亂就是了,可這心里的嫉妒,怕是又要增長幾分了。
和白子墨預(yù)料的一樣,秦若寒的突破不僅十分順利,而且用時極短,不到半柱香的時間,他就已經(jīng)突破完成了。
眼見他睜開了雙眼,白子墨趕忙上前問道:“二表哥,怎么樣?成了吧?”
秦若寒點頭笑道:“成了!這樣一來,我與你之間的差距就能縮短一點兒了?!?p> 未等白子墨再開口,那邊季小虎便酸酸地道:“有什么了不起的,不還是一品嘛!跟我表弟比起來,差遠(yuǎn)了。想追上我表弟,這輩子都沒機(jī)會嘍!哼哼……”
秦若寒沒有理會季小虎,索性不再言語。
事實上,秦若寒的話本來就少,除了跟白子墨能多說幾句之外,跟其他人都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樣子。
正在這時,鐘聲再次響起。這次不是只響一聲,而是響了三聲。
白子墨也不知道這鐘聲到底是什么意思,估摸著是與院內(nèi)的作息時間有關(guān)。
“嘎吱”一聲,房門被人從外面打開,然后就看到一個漂亮的女孩兒端著早餐走了進(jìn)來。
這女孩兒已是桃李年華,身材婀娜不說,還膚白貌美,尤其那一雙眼睛,水盈盈的就如同秋波蕩漾一般甚是迷人。她穿著符院內(nèi)三堂弟子統(tǒng)一制式的白色長衫,外披一件黑色紗衣,腰間掛著白色的符袋,腳上是一雙一塵不染的藍(lán)色短靴。
她的到來,立刻吸引了眾人的目光。尤其是季小虎,竟盯著盯著忍不住地流了口水。
“呦,都起來了啊?聽說你們丑時才睡下,還能起得這么早,真是難得。我專門給你們做了早飯,等下可都要吃光哦!別傻愣著了,快點兒過來吃早飯!”
見這漂亮女孩兒將早飯放在了桌上,白子墨忍不住地開口問道:“那個……姑娘,不知該怎么稱呼你???”
“姑娘?你可不能叫我姑娘,你得叫我大師姐。我是俠風(fēng)堂的藍(lán)月,也是師父的第一位女弟子。以后你的生活起居,就由我這位大師姐負(fù)責(zé)了。別愣著了,都過來吃飯吧!我跟你們說,我的廚藝在咱們符院是最好的,誰吃了都說好吃。今天你們可有口福嘍!”
三人聽此,終于不再猶豫,紛紛走到了桌邊。
“坐下吃吧!跟我不用那么拘束,我這人最好相處了。吃?。俊?p> 在藍(lán)月的催促下,白子墨他們?nèi)粟s忙吃了起來。
可剛剛吃了幾口,三人便都露出了復(fù)雜的表情。
白子墨一直以為,他娘的廚藝就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沒想到這位大師姐的廚藝竟然……竟然更加難以下咽。
“呀,你們怎么哭了?是不是我做的飯?zhí)贸粤?,讓你們吃出了幸福的感覺?嗯,一定是這樣!吃吧,都吃光。不夠的話,我再給你們做去!”
幸福的感覺?如果喝一碗用鹽熬的粥,吃一口炸糊的油條也是幸福的話,那這幸福是不是也太可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