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出去吃怎么樣?”
想到天下樓那些個破規(guī)矩,方長覺得還是在外面吃來得省心。
“汴京城的夜市可熱鬧了,不知道你有沒有看過?”
汴京城,不夜城。
這是方長聽到過的最多的話了。
秦時黎只在孩童時跟爹娘一起游玩的時候來過汴京城,闊別許久,一時也有些新奇,她點(diǎn)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好?!?p> “那就走吧?!?p> 方長伸出手,就要抱她。
秦時黎當(dāng)即黑下了臉。
“你做什么!”
“抱你啊?!?p> 她咬牙道:“你身為一個男子,就沒有一點(diǎn)廉恥之心嗎!我是女子,你是男子!你不知道男女大防嗎!”
方長是真的沒想那么多,正如前面他所想的那樣,這樣一個小女娃,他是毫無性趣的。
呸!什么教主,心真黃!
他默默吐槽了一句,臉上做出了無辜狀:“可你現(xiàn)在不是小孩子的身體嗎?不抱你,別人反而會懷疑,而且夜市上人又多………你可別忘了宋家那孩子?!?p> “………”
秦時黎只覺得此時心中憋著一口氣無法吐出來,十分難受!
但她又不得不承認(rèn),方長的話是對的。
且忍上他一忍!
“那你抱吧。”
她面無表情得伸出了自己嬰兒肥的粉嫩小手。
“抱你,我還覺得累呢,你胖了不………”
方長頗為嫌棄得說道,不知道這女魔頭吃了什么,一天天的重了。
不過剩下的話他沒說出口,在秦時黎異常冰冷的眼神中又給吞了回去。
“走?!彼涞亩伎斓舯曜恿?。
冷得方長都不想抱她了。
兩人出了門口,經(jīng)過隔壁房間的時候。
“嘎吱”一聲,剛好隔壁房間里的人也出門了。
方長還記得第一晚攪他好夢的煩人聲,而根據(jù)他的推測,極有可能是隔壁房傳過來的。
于是他不爽得看了過去。
那人這時也看了過來,兩人的視線就這么在空中碰撞在了一起。
方長在他的眼中看到了慌張和吃驚,但他沒想那么多,移開視線后就下樓了。
因?yàn)閼牙锏男∽孀谠诖咚恕?p> 而那人摸了摸臉上的人皮面具,隨即松了口氣,平復(fù)了自己的心情,跟在了方長的身后,也下了樓。
“先生?!?p> 恰好有一個弟子路過,跟方長打了聲招呼。
方長連忙道:“你來的正好,你找人去皇城司帶話給桑葚副指揮使,說我今晚不回去了?!?p> “是,先生?!蹦堑茏拥昧酥噶?,高高興興得走了。
不遠(yuǎn)處,那人皮面具下的臉陰沉了下去。
雖然他站的遠(yuǎn),聽不到兩人對話的全部內(nèi)容,但皇城司三個字他還是聽到了。
難道,被發(fā)現(xiàn)了?
不,不能被發(fā)現(xiàn)!
他忘了王府總管的囑咐,邁著步子跟著方長出了天下樓。
如果是在今早,方長和秦時黎肯定是察覺不到的,但經(jīng)過這么長時間的修煉,兩人的功力恢復(fù)了不少,便一下察覺到了他的氣息。
“后面是不是多了條狗?”秦時黎皺起了她的小眉毛道。
方長笑道:“無妨,他應(yīng)該就是住我隔壁房間的那人了,無論是呼吸還是腳步,頻率都一樣………”
頻率是什么意思,秦時黎不知道,但這些是她察覺不到的信息。
她難得的高看了方長一眼,同時又心生惋惜,若他沒有背叛她該有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