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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當一只咸魚太難了

第二十五節(jié) 沉默心事(二)

想當一只咸魚太難了 眠夢離 2008 2020-07-30 18:15:00

  饒如卿的氣勢一下子就和氣球被戳破似的,瞬間矮了下來:“嗯嗯(錯了)。”

  “還有下一次嗎?”

  “嗯嗯(沒了)?!?p>  也不知道景迢聽懂了多少,總而言之饒如卿現(xiàn)在這個耷拉著腦袋認錯的樣子讓他很滿意。他將手中的蜜餞碟子遞至饒如卿面前,自己先拿了一個塞進嘴里嚼了嚼:“還行。”

  饒如卿咽下兩顆蜜餞才想起問景迢正事:“談完了?楚白兄呢?”

  景迢拿蜜餞的手一頓:“讓明姨領著去屯兵處實地考察了?!?p>  “不是,人家是貴客,你怎么不親自去?”饒如卿坐直了身子,語氣里帶上了幾分責怪。

  景迢強自按下心中涌起的些許不適,不咸不淡地回答道:“是你的貴客讓我來這兒看住你的?!?p>  饒如卿又梗了梗。她好像能從景迢的這句話中想見當時的場景——這兩人的表情應該都不會很美好。事實上也確實如此,當左楚白被饒如卿推進景迢房間時,看見景迢黑如鍋底的臉色,帶著的一點兒擔憂立馬消失不見,換成了幸災樂禍。

  于是他對景迢說的第一句話便是:“看樣子,要是沒人看著,閣主大人還是會好了傷疤忘了疼啊?!?p>  景迢本就對這個突然多出來的饒如卿“好友”十分不待見,再一聽這話,簡直就有了“被干預本國內(nèi)政”的感覺,他本就不好的臉色更難看了。

  只是一碼歸一碼,饒如卿不在場,加上最近的屯兵相關事務都是他在主持,該談的還是得抓緊時間談。

  當然,因著此前的小插曲,景迢才懶得和左楚白寒暄,言簡意賅地介紹了大致情況之后,聽見左楚白要去實地看看,便徑直喊來明姨“送客”,也不管左楚白臉上一副“天啊這個時代的侯爺都是這么個脾氣嗎”的表情,自己則動身去找饒如卿。

  除了擔心饒如卿確實不聽話又到處亂跑以外,當然還有別的事兒。

  饒如卿想了想,好像也沒啥能說的了,只好乖乖低下頭繼續(xù)吃她的蜜餞,卻發(fā)現(xiàn)盤子里頭最后一個已經(jīng)被景迢先行一步拿起,放進了口中。

  她悻悻地縮回了手,想到張叔已經(jīng)禁止她這幾日參與一切閣中議事等重要活動,甚至連山都不讓她下,臨時在聽風給給她辟了間房,更是禁止她吃各種“不該吃”的食物,她心里就憋屈得慌——這他媽哪里是來大姨媽,簡直是在坐月子!

  雖然說咸魚是她一直以來的夢想,但她要的咸魚生活可不是和現(xiàn)在這樣,要吃不能吃,要喝不能喝,還不能隨便亂跑!古代沒有手機電腦無線網(wǎng),小說話本又不好看,刺繡女紅她又不擅長,讓她干宅著簡直是在坐牢!最重要的是——好歹給點零食??!

  不讓吃生冷油膩,茱萸醬也不給了!已經(jīng)把生活質(zhì)量和吃劃上約等號的饒如卿抗議也沒用,待在萊洋的聽風閣眾上下齊心同仇敵愾,不做給她吃也就罷了,這群人還威脅,若是這幾日她敢違反忌口和靜養(yǎng)的規(guī)矩,立馬將她暈倒的事兒上報給饒嘉善。

  慘絕人寰!毫無人性!饒如卿憶起兩年前,饒嘉善聽說自己因不管不顧在特殊時期連通兩天宵而暈倒時的可怕表情,以及那擋也擋不住、蹭蹭往外冒的周身冷氣,便不由自主地打了個寒戰(zhàn)。

  行吧,不吃油膩葷腥生冷辛辣,好歹能吃點兒甜食吧……這盤子蜜餞已經(jīng)成為了饒如卿最后的念想,可是現(xiàn)在連這念想都被景迢給搶著吃完了。

  正在自怨自艾的饒如卿忽然覺得手背上有些癢,定睛一看,竟然是只在春天就出來覓食的母蚊子。饒如卿的手還沒揮過去,這蚊子便喝足了血,悠悠然飛走了。

  我這閣主當個什么勁兒啊,連聽風閣的蚊子都欺負我。饒如卿內(nèi)心好一陣哀嚎。

  景迢假裝沒看見饒如卿幽怨的目光,自顧自地擦了擦手:“我過來可不是光為了看著你不到處亂跑的,還有件很重要的事?!彼痪o不慢地拿起一旁的茶盞,喝了一口才繼續(xù)道,“如果閣主覺得一直這么躺著很無聊的話,不如跟我走一趟?!?p>  饒如卿一聽這話就來了精神,掀開腿上蓋著的褥子就要下榻,穿鞋穿到一半?yún)s好像想起了什么,抬頭朝著已經(jīng)靠在門框處的景迢問道:“你看到空澄了嗎?她今天好像有些怪怪的?!?p>  聽見這句話,景迢的心猛跳了一下——空澄會將昨晚看到的那些告訴饒如卿嗎?若是饒如卿知道了,又會是怎樣的反應?

  饒如卿已經(jīng)捕捉到了景迢變得有些不自然的表情:“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

  景迢心里正亂著,看向饒如卿的那一刻,昨夜她唇畔那細膩溫暖的觸感仿佛又回到了他的指尖。他有些慌亂地別過頭去,拼命把一陣陣涌起的異樣情愫給壓下去,卻也知道自己已經(jīng)露出了些許破綻,此時若否定只能欲蓋彌彰。

  景迢只能盡可能平靜地違心道:“看到了,我也覺得她不太對勁?!?p>  饒如卿看著景迢的異樣,心中生疑,卻也知道自己基本沒法從這人口中套出什么話來,便先壓下了這疑惑,也不再追問,只將鞋穿好,踢踢踏踏走到門邊:“走吧!”

  景迢也沒回頭,只徑直向自己屋子走去。這段時間已經(jīng)足夠他冷靜下來以一個較為正常的姿態(tài)去面對饒如卿,至于昨晚的遺留問題,他也已經(jīng)想好了應對空澄的措辭。

  饒如卿一臉狐疑地跟著景迢一路來到了他的房間,看著他從后頭的架子上珍而重之地取來一個長而精致的盒子,卻不打開,只坐在饒如卿對面,半開玩笑半認真地問道:“今年我的生辰禮物,閣主準備好了沒有?”

  景迢的生日是六月初十,現(xiàn)在才三月末。饒如卿想也沒想便道:“不是還早嗎?”她可不覺得景迢這么神神秘秘,又是讓她來這兒又是抱著個盒子的,只是為了問她一個生辰禮物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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