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空蕩蕩的造化大殿,孟煉微微松了口氣。
他舒舒服服的半躺了下來,伸手招來一片云霧,心神微動將地書玉冊打開,直接送入其中。
這片云霧在附著在地書玉冊上后便逐漸淡化,直接附著在了書頁中的賀春二字上,變得朦朧起來。
這便是重新冊封青濤得來的神通,云遮霧掩!
對方因為聽了自己的言語后甘愿入局,所以沒有費多大力氣,在冊封成功之后孟煉便已經覺察到了。
這神通聽起來似是一道水行神通,撥弄云雨的法術。
其實并不然,這是一道遮掩天機的神通,跟之前常戮施展的蜃界遮天有異曲同工之妙。
只不過這兩者也不盡相同:
常戮的蜃界遮天是他的天賦神通,只能蜃龍一族施展,而且還有修為限制;
孟煉這云遮霧掩雖說沒有如對方那般的虛實結合,只有遮掩天機的作用。
但它可以讓孟煉由果溯因,只要是想要去探尋天機,必然會被孟煉覺察!
方才孟煉將這新得來的神通給了秦濤一份,覺得賀春想要成為環(huán)山城隍,必然也有些魑魅魍魎動歪心思,便也給對方施展了一道。
總算是不用像個瞎子一樣了,且讓我看看,能不能釣出什么大魚來!
一想到這,孟煉便開心的不得了,雖然連續(xù)施展兩次神通讓他的元神十分疲憊,但這只是暫時的。
他難得放松了下來,嘴中更是哼起了小曲:春花開,夏花燦,霧連天,風氣暖,身前山河依舊,胸中天地仍寬...”
...
持明山,明王圣地。
無岸以自身如意真仙的身份強行打開前首座的閉關之所,看著端坐在蒲團上已經圓寂、肉身不變的前首座,那顆不起波瀾的佛心終是搖曳起來。
“阿彌陀佛--”
他長誦了一聲佛號,閉目念經,一個個梵文自最終吐出,逐漸化作道道梵文向著前首座的身軀包裹。
三遍經文念完,梵文已經遍布其整個周身。
他再次向著對方行了一佛禮,揮袖蕩起一陣佛光打去。
嗡...
伴著一陣微弱的嗡鳴聲響起,那已經圓寂的前首座佛軀逐漸化作飛灰,只留下一百零八顆散發(fā)著精純佛力的佛骨舍利,散發(fā)著微弱的佛光,里面有道道佛蘊流轉,看著好不高深。
無岸見此暗嘆了一聲,隨即取來一玉匣子,心神一動便將所有的佛骨舍利收入其中。
就在他轉身想要將這間密室封禁的時候,將要把玉匣子合上的他手上動作停了下來,臉上再也不復方才的悲憫肅然,取而代之的是無盡的憤怒。
他伸手攝起一枚佛骨舍利,細細的體悟片刻。
放下后不信邪的重新?lián)Q了數(shù)枚去體悟,到頭來沉這臉將這整盒佛骨舍利收起,一身佛光都要壓抑不住。
將自身的一縷真仙佛力注入其中,這佛骨舍利開始逐漸變幻,一聲聲誦經聲傳來,五氣真仙境界的威亞顯現(xiàn)。
再加上他在前首座佛骨舍利的深處感受到的五氣真仙境界的佛蘊,都說明著一個問題:
這就意味著對方就算是沒有成功,也已經踏入了半步真仙境界,入了真仙門檻。
可這并不會讓其隕落,哪怕是他去硬抗真仙雷劫,渡不過也不會!
原本想著前首座是沖關失敗而亡,現(xiàn)在看來,并不是了。
無岸越想越覺得這事情有些棘手,也不去管其他,徑直化作一道佛光向著戒律堂沖去。
等到他到了戒律堂后并不做停留,而是直奔其關押懲戒各種妖族精怪的地方。
持戒塔。
他到了持戒塔后并未做停留,一路奔襲上了最高的一層。
伸手將脖子上掛著的那串一百零八顆佛珠取下,面容微肅的將其放到了滿是孔洞的石門前。
伴隨著他佛力的灌注,這一百零八顆佛珠化整為零,沒入這石門上的孔洞中。
伴隨著一聲清響,第七、二十一、五十四、八十七、一百零一這幾顆佛珠大亮,逐漸映射出一個手捧物品的佛影。
無岸伸手將其取來,收入袖中后將這整串佛珠重新收回,沉著一張臉向著一個方向疾馳而去。
他要去問個明白。
...
無岸自回來后這動靜便是不小,再加上他去了一趟戒律堂持戒塔,更是讓整個明王圣地心神都繃了起來。
眼見無岸沖著老明王閉關之所沖去,各個堂口的堂主皆是安耐不住,前去勸阻。
“首座,你不能進去?。 薄?p> “阿彌陀佛...”
“首座,莫非要讓我等出手才罷休嗎!”
...
聽著這一眾略顯嘈雜的動靜,無岸一顆佛心忽然變得不耐煩了。
他吐出一個佛音將眾多聲音蓋過,看著一時鴉雀無聲的眾人,輕嘆了一聲。
“莫不是覺得無岸我的經義與你們的不通,我的佛法便不是佛法了?
既然我能修成真仙,就證明我是對的,還不讓開,難不成是想讓我出手?”
雖說他們都是明王圣地修行者,修的是佛。
但明王圣地本就講求一個明王本心,向來壓不住心中忿怒;再加上能來此地勸阻的都是三華境界的真人,哪里會缺少傲氣?
一個個臉上都掛著薄怒,只有少數(shù)人顯得若有所思。
...
“無岸首座,你此行頗為不妥,莫不是靈臺染了塵埃?”
就在眾人沉默之時,一老和尚顫巍巍的走上前來,向著無岸行了一佛禮,慢悠悠的開口,讓眾人心思都平緩不少。
“你且等上一等吧,我已經知會了明王,他馬上就趕回來了,只需一時三刻。
若是當真忿怒難消,就跟我這老和尚說上一說吧?!?p> 無岸見了來人也不好多說什么,只能是跌坐下來,恭恭敬敬的回了一佛理。
“是,得了過叔祖?!?p> 沒辦法,這輩分大自己太多,自己受得恩惠也多。
在怎么鬧騰,也還是等等吧。
他抱著這樣的心思閉上雙眼,向著了過傳音將這件事情的因由講了出來。
他只是講了講自己與常戮的因果和蜃界之中的推算;再加上他回來之后的發(fā)現(xiàn),令了過這活了將近兩千年的老和尚心神顫抖起來。
“當真出了變故了嗎?”
油炸縹緲
這小曲我隨口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