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曉彤自然知道表哥不是那樣的人。她迅速的回到房間。出來時已換成一身的運動套裝。頭發(fā)也高高的扎成一束馬尾巴,干練利落。
“你這是要去跑步?”周名良懷疑她也上頭了,此刻頭腦發(fā)熱。
“不是?!惫磿酝畵u頭,邊回答邊將頭發(fā)拴的更牢靠些往樓下走去。
“你喝了酒最好不要出去亂跑?!敝苊几讼聛?,沉著臉。
勾曉彤看著餐廳的一片狼藉。
“表哥,這……?”
“我真的有急事?!?p> 說完欲作走狀。
“不要開車,小心被查。注意安全!”
“嗯!”
“有事電話!”
“好嘞?!?p> “那趕緊走吧!”周名良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
關(guān)上門的勾曉彤長吁了一口氣。她狠狠的攥了攥拳頭,隨手將頸后的帽子拉到了頭上,預(yù)約好一輛出租車后。便雙手揣兜,一言不發(fā)的朝大門走去。
勾曉彤倚靠在車窗邊,隨著車窗緩緩下降,迎面吹來的風(fēng)也呼呼作響,她下意識垂下了眼皮。發(fā)暈的腦袋反倒清醒了不少,她刮了刮眼眶,輕緩地順時針揉了揉發(fā)脹的太陽穴。左右晃動了下發(fā)僵的頸部。咔咔作響的骨頭聲,引得開車師傅好奇得從反視鏡向后觀察。她沒好氣得看著后視鏡里出租車師傅得眼,后者被盯得發(fā)毛,于是專心的掌握著方向盤。勾曉彤索性就這么閉目養(yǎng)神。
臺球室
VIP休息區(qū)的華茍悠閑的坐在軟皮沙發(fā)上,吧臺服務(wù)員殷勤的為他端上來一杯加冰的檸檬水,他微微點頭致意。冰冷的液體順著喉嚨蜿蜒到了胃部,渾身上的寒毛都舒服的豎了起來,這也并沒讓他的心靜下來,有些輕微的煩躁,客人邀他一起陪玩臺球,他也耐著性子罕見得婉拒了。放下翹起二郎腿的右腿,長時間的保持同一個姿勢讓腿部有些發(fā)僵。挪了挪屁股,換成了左腿,扭頭看到了旁邊的手機,習(xí)慣性的抓起來打開,漫無目的胡亂翻弄了幾下,發(fā)現(xiàn)沒有什么有價值信息,又將手機丟在一旁。臺球桌邊客人們交替瞄球擊桿,臺球碰撞落入袋中的聲音此刻聽起來沒往常那樣令人愉悅,伴隨著客人們的叫好聲讓他有些覺得聒噪。
“玩的開心生意才有得做?!比A茍自言自語,索性身體往后一倒,雙手交叉放到了腦后,閉目養(yǎng)神起來。今天總感覺心神不寧,可能是昨晚玩得太晚,他安慰著自己。
“華總,樓上有人找你?!狈?wù)生突然過來說道。
華茍被冷不防得聲音驚得身體輕微得一抖,他睜開眼,皺了皺眉毛。
“是什么人?認識的嗎?”他輕哼。
“沒見過,不過是位女生,她直接說要找你。正在樓上等你呢?!?p> 聽聞是女生,華茍來了精神,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一掃之前萎靡,揚了揚眉毛。
“我上去看看。”
花茍迅速起身,整了整衣服,將桌子上的檸檬水一飲而盡,臨了不忘安排服務(wù)生將桌子清理一番。
一位身姿挺拔的女生映入華茍的眼簾,一身藍色相間的運動套裝,上衣連帽將她的腦袋遮得嚴嚴實實,這種天氣,屬實有些特別。略顯寬松得闊腿褲子掩蓋了兩條修長筆直的腿,腳上穿的卻是高幫的鞋子,此刻正低著頭看著手機屏幕。
“您好,我是華茍,請問找我有什么事嗎?”他率先問道。
女生并沒搭理他,而是專心的盯著手機。這么近,并且周圍就他們兩人的情況下,他并不認為女生沒聽見他說的話,此刻他卻像沒有存在感的空氣。氣氛略微有些尷尬。仿佛過了半個世紀,終于女孩若無其事的收起了手機放在了上衣口袋,并不忘將口袋上的拉鏈順手關(guān)上。她將帽子放了下來。一張好看卻冷冰冰的臉露了出來,她整理著頭發(fā)。
“茍子,連我你都不認識,真是貴人多忘事啊?!?p> 聽到對方叫他“茍子”,華茍神情一變。
畢竟這個稱呼和人類的伙伴有些相似之處,從對方語氣聽來,明顯不是套近乎。他克制了自己的不快,畢竟在生意場混打,和氣生財,開門做生意,最重要的是以和為貴,這是人情世故,不是什么打打殺殺。萬一對方是找上門的將來是工作上的合作伙伴也說不準,他轉(zhuǎn)著眼珠挖掘著大腦里的角角落落,盡可能找到能匹配上的人。嗯,總感覺有那么一絲眼熟,在哪里見到過,可一時半會想不起來,跟他打交道的穿成這般保守嚴密的,還真沒有。
“沒事兒,我記得你就好?!迸f著對著華茍狡黠一笑,眼神卻越發(fā)變得冰冷。
“哦,你是……”話音剛落,華茍的只覺得眼前一道黑影掠過,他下意識閉上了眼躲閃。女生一記凌厲的上步高掃踢在了他的臉上,伴隨著清脆的響聲,順勢墊步?jīng)_膝狠狠的擊向了他的腹部。接著華茍便如灘爛泥般癱倒在地,身體縮成一團,背弓的像個蝦米,在地上抽搐著。女生看著自己腳下的華茍,確認一時半會兒爬不起來以后,隨即離開了現(xiàn)場。
“欺負我閨蜜的下場!”臨走拋下了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