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湊到她的耳邊,呼出的熱氣弄的她耳朵直癢癢,咬了咬她的耳垂,用只有她自己能聽得到的聲音說:“你也知道我是假的,我對她那么好,純粹是為了彌補罷了,也是出于愧疚,對她并沒有其他的意思。我的心里啊,自始至終都只有你一個?!?p> 他這曖昧的動作嚇得她連忙起了身,擺了擺手,說道:“行了知道了,你可真啰嗦?!?p> 好吧,其實他完全不用解釋的,她又不是那種只會拈花吃醋的女子,更不會把他的話放在心上。
嗯,是這樣的。
“你要是想出去的話,一定要帶上秋雪和云胡,我也能放心一些。”他說道。
心知她這幾天實在是悶得慌,可是即使這個樣子,也要先把傷給養(yǎng)好了再說。
之所以說出讓她出去這句話,是因為看著她的傷勢已經(jīng)好的差不多了,他也放心了些。
而謝長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怎么就讓自己出去了,隨即疑惑的看著他。
“你怎么就這么肯定!”
“那個人已經(jīng)被我抓起來了,不會再做不利于你的事情了?!?p> “……”這人還真是,有點愛管閑事呢。不過管他呢,能出去就好。
在他走后,春風(fēng)笑嘻嘻的說:“小姐,殿下對你還真是好呢?!?p> 而夏花也在一旁附和著說道:“對啊對啊,小姐,你說殿下是不是喜歡你呀,我覺得肯定是,像小姐這么好的人,誰會不喜歡呢?!?p> “打住,他可不是我喜歡的類型?!敝x長尋說出違心的話,心里悵然若失。
她喜歡的可是……
可是什么,好像,她并沒有喜歡的人,也不知道喜歡一個人是什么滋味。
但她知道,那種心不受控制的感覺,她不想體會,哪怕她此刻已經(jīng)有點喜歡上了他。
只是一點兒,一點兒而已,對于她來說,這種喜歡只是心頭一熱,做不得真,很快便會忘掉的。
說來也怪,她能拿的起,放的下,感情也是一樣,來的快,去的也快。
……
墨云季剛給她說能出來透透氣,她就迫不及待地帶著這幾個人出來了,走在大街上,看著她們那喜悅的笑容,她也跟著開心了不少。
而云胡這邊也是給她解釋了好多次,在確定那個人不會出來發(fā)瘋之后,才勉強同意她出來逛逛,但是對謝長尋是寸步不離的,生怕她出了什么事。
她無奈的笑了笑,看著這熱鬧的大街,又看了看像是八爪魚一樣黏在自己身上的云胡,道:“我說云胡啊,你就沒什么想買的嗎?挨我這么緊,我又沒長翅膀,還能飛了不成?!?p> 瞧她這陣仗,就跟護崽子一樣的護著她,手上也是頗為用力,估計胳膊都給勒出印子來了,可沒辦法啊,對于云胡,她只能寵著了。
“我不管,休想讓我離開你半步!”說罷、云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對于保護謝長尋這點,云胡簡直就是一根筋,誰也勸不動。
每次都是這樣,只要稍微離開半步,就又會陷入危險之中,這次她說什么也不會松開。
感覺到抓著自己胳膊的手又緊了些,謝長尋連忙說道:“好好好,我知道了,你松點就成,不用抓這么緊的?!?p> 春風(fēng)夏花見狀,又是一頓飛醋亂吃,“夏花,你說小姐為什么對云胡這么好,比對我們都要好!”
夏花憨憨的說道:“我也想知道,可是小姐待我們也不差啊,能在小姐身邊,我們應(yīng)該感到高興才對?!?p> 每次說到這個問題,好像春風(fēng)的反應(yīng)更為激烈一點兒,而夏花差不多就是個鐵憨憨。
謝長尋聽到她們的對話,真是哭笑不得,但是假裝一副不知道的樣子,因為她們說的都是事實啊,云胡在她心里,可是最最最重要的位置,沒有之一。
換句話說,哪怕天底下誰都不喜歡云胡,她也會毫不猶豫的站在她那一邊,而云胡也是一樣。她們的感情,已經(jīng)不能用生死之交來形容了。
超越生死,但無關(guān)愛情。
連平日里沉默寡言的秋雪也出了聲:“你們兩個,就是會亂瞎想,小姐待你們夠好了,況且,我們都是小姐身邊的人,更應(yīng)該和睦才對。”
春風(fēng)撇過嘴巴,不說話了,身旁的夏花還是雀躍的看著這街上的小玩意,看的眼睛都直了,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當中。
云胡傲嬌的瞥過頭去,不去看她們幾個,在她眼里,就只有謝長尋一個人,哪怕這幾年相處下來還算融洽,也不及謝長尋半分。
秋雪看著她們也逛的時間也差不多了,確實到了該吃飯的時間,就多了幾個心思,道:“小姐,這也快到飯時了,不如我們?nèi)デ懊娴臐M月樓歇息會兒?”
謝長尋喃喃道:“滿月樓?”接著又想到了什么。
嘴巴抿成了一條直線,臉上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嘴硬的說道:“我不餓?!?p> 她沒錢啊,想當初一壇十年陳就要十兩銀子,這不是要喝她的血嗎?
哦不,這比喝她的血還要殘酷。
云胡說道:“我也不餓!”
可是話沒說完,就聽到謝長尋的肚子咕咕叫了起來,鬧了一個大寫的尷尬。
然后臉不紅心不跳的說道:“咳咳,秋雪,你剛剛說什么來著?”
似乎方才說不餓的人不是她。
看來有些話不能亂說啊,不想要什么偏偏給你來什么,人倒霉了連喝涼水都塞牙縫,這話不假。
秋雪樂呵呵的說道:“小姐,我們?nèi)M月樓吃個飯,而且啊,臨出門的時候殿下給了足夠的銀兩,小姐不用擔心錢的問題?!?p> 她家小姐別的都好,也都什么不感興趣,偏偏對于錢這一點兒,那是護的沒話說,殿下早就知道她這個習(xí)慣,知道她出門,就暗自給了她大把的銀兩,只要她玩的開心就好。
“我哪里是擔心錢的問題,既然這樣,那咱就過去吧。”她對著身邊的云胡說道。
秋雪都說到這份上了,不去白不去嘛,反正又不用花錢,她也樂的自在,和什么過不去也不會和飯過不去。
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誰曾想云胡白了秋雪一眼,小聲的說了句:“就知道拍馬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