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里,風平浪靜。
然而,校外卻是一片暗流涌動。
譬如霍家,此時霍震霆急得團團轉(zhuǎn)。
“這思源國際那里來的那么雄厚的資金,這樣下去,我們集團會垮掉的?!币幻艏壹瘓F高層人員說道。
從今天早上開始,這個名聲不顯的思源國際,竟然對他們發(fā)起了進攻,短短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把霍家集團的股價,弄得下跌了一半,給了他們很大的重創(chuàng)。
這樣下去,不出一天的時間,霍家就要成為歷史,別看霍震霆此時坐在老總的位置上,實際上,他內(nèi)心也是急得沒邊。
“誰能告訴我,思源國際哪里來的資金?”霍震霆怒道,自己縱橫商界這么多年,還從來沒有這么憋屈過,都是因為這個思源國際,他恨不得把思源國際給的老板給弄死了。
余下的人,一個個都在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不敢回答他的話,眼下是危急時刻,誰敢胡亂猜測啊。
幾分鐘后,終于有人承受不住壓力,道:“會不會是石家動手?”
思來想去,應該只有石家才有這個能力了吧,最近霍家得罪的,應該也只有石家,再多,他們也想不起來還有誰,有這么強大的能量。
“不可能的,秦云還活著,石家不可能動手?!绷⒓淳陀腥朔瘩g道。
可是他們不管怎么想,都沒有想出一個所以然來。
而另一邊,康城花海酒店。
“思源國際對霍家動手了,還是往死里整,這究竟和他們來這里的主要目的?”洛晴川說道,一個霍家而已,微不足道,滅了就滅了,沒有什么好在意的。
可是最大的問題,就在于黎明集團為什么要對霍家動手,兩者根本不在一個層次上,黎明集團想要碾死霍家,翻手間,就可以覆滅,為何還要多此一舉呢。
“馬上聯(lián)系霍家,看他們到底得罪了什么人,竟然引得黎明集團前來?!鼻睾诱f道,黎明集團遠居海外,不可能無緣無故跑過來對付霍家的。
會不會就是因為,霍家得罪了黎明集團的幕后老板?這個可能性非常高,終于要浮出水面了么?
就在霍震霆發(fā)怒的時候,他的電話響了,是一個陌生的號碼,若是按照他以往的習慣,是萬萬不可能接的,可是現(xiàn)在,猶豫了一下之后,他按下了接聽鍵。
“那位?”霍震霆沉聲說道,臉色非常的不好看,其他人只能靜靜地等著,不敢打攪。
“你是霍震霆?”對面那人說道。
“對,我是?”這人究竟想干什么?他心中不由得升起了一絲疑惑,打過來就為了問自己的名字?簡直是荒謬。
“我們可以幫你擋住思源國際的攻擊,前提是,你們到底得罪了誰?”
“你們究竟還知道什么?”霍震霆跳起來說道。
“我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現(xiàn)在只有我們能幫你,機會只有一次,思源國際背后的力量,強大得超乎你的想象?!?p> “我怎么能夠相信你說的是真的?”霍震霆說道。
“你只能相信我們。”那邊也是強硬得緊,的確,如果只是一個霍家,還不足以引起他們的重視,可是這背后,還牽扯到了一個黎明集團,那就非常的可怕了,可以說,在華夏,任何單獨的一個財閥,面對黎明集團,都沒完反抗的能力,直接摧枯拉朽的摧毀,不得不嘆服,黎明集團斂財?shù)氖侄?,已?jīng)達到了世界的最頂端。
這是一個足以和羅斯柴爾德家族媲美,甚至猶有過之的財閥,沒有人不害怕,唯一值得慶幸的就是,他們的武力不是很強大,才讓他們擁有了驅(qū)逐黎明集團的能力。
“好,我和你們合作。”霍震霆沉聲說道,如今,他只能選擇相信,這些人能夠帶他走出困境,不為別的,只因為思源國際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幾個小時,就讓股價下跌一半,這是什么手段啊。
“聰明的選擇,現(xiàn)在可以把你們得罪的人說出來了吧。”
“石芊芊!”霍震霆想了想說道,最近他們霍家得罪的人之中,只有石芊芊家族的實力是最強大的。
“石芊芊?是哪里的家族?”洛晴川心中咯噔一跳,不會是京城石家的人吧,到時候可就不好辦了。
“是云省的石家。”霍震霆說道。
“云省的石家?應該沒有這個能力吧?!甭迩绱ㄕf道,云省石家的實力,確實能夠在短時間內(nèi),讓霍家分崩離析,可是絕不會這么快,也沒有那個必要,如果真得罪了石家,應該會派出武者過來了,怎么可能從商業(yè)上面打壓呢?
“此外,你們就沒有得罪過其他人了嗎?”洛晴川再次問道,如果只是石家的話,還不值得他們注入資金來幫助霍家。
因為他們的目的,從始至終,都是南宮修他們,其他人不算在內(nèi),現(xiàn)在哪怕是南宮修他們有可能是站在思源國際背后的那批人,他們都要對其攻擊。
“我想一下,應該還有一個,不過應該不可能?!被粽瘀肓讼耄瑩u頭說道,憑那個小子,應該沒有那么大的能量,能把霍家給顛覆了。
“說說吧?!甭迩绱ㄕf道。
“好吧,他叫秦云,是白云一中的一個普通高中生?!被粽瘀f道。
“你說什么!”對面那頭,秦河搶過了電話,本就是開免提的,他們當然聽得一清二楚。
秦河這么大驚小怪,可把他們給嚇了一跳。
“什么?你是誰?”這回輪到霍震霆疑惑了,壓根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突然換人了呢。
“我是說,你說的那個名字。”秦河使勁的讓自己平靜下來,同時心里不斷的告誡自己,那個人已經(jīng)死了,絕不可能活著。
“秦云啊,你不會是來消遣我的吧?!被粽瘀f道,已經(jīng)微微動怒了,如今霍家生死關(guān)頭,你還過來消遣我。
“秦云……秦云……是不是秦朝的秦,白云的云?”秦河問道。
“好像是這么寫的?!?p> “那你調(diào)查過他的身世嗎?”
“普通的野小子一個?!?p> “能提供他的資料嗎?如果情況屬實,我們給你庇佑?!?p> 不多久,一份文件,呈遞到秦河他們的面前,他顫巍巍的打開了。
“十歲之前資料不詳!”
“秦河,你到底怎么了?”古君天問道,秦河的表現(xiàn)太奇怪了。
只是秦河并沒有搭理他們,而是在等著霍震霆回答他的話,因為這很重要,關(guān)系到一個大秘密,如果真是那個人,恐怕問題就有些嚴重了。
當初,那個人都傷成那個樣子了,要是能夠活下來,而且隱忍了這么多年,誰知道他積蓄了多少力量,稍有不慎,可能就要陰溝里翻車了。
“好,我知道了,等會聯(lián)系你?!鼻睾诱f著,就把電話給掛了,臉色陰沉。
環(huán)視了一下幾人,才說道:“如果真是那個人的話,我們怕是有麻煩了。”
“誰?”到現(xiàn)在,他們幾個還是云里霧里的,壓根不知道秦河所指的是什么。
“秦云,那個當初的天才?!鼻睾诱f道。
經(jīng)過他這么一提醒,其他人才若有所思,只見古君天說道:“原來是他啊,他不是死了嗎?”
“應該是死了,可是他又活過來了。”秦河苦笑道。
這么些日子,白云城已經(jīng)成了風云際會之地,世界級殺手魔王現(xiàn)身,黎明集團代表低調(diào)歸來,恰逢秦家棄子,竟然也出現(xiàn)在了這里,整個天空,陰云密布,好像被一層神秘的面紗給籠罩著。
假如,這一切都和秦云有關(guān)的話,那么他該有多可怕,思及此,他已經(jīng)不敢想下去了。
“所以,現(xiàn)在我要去確認一下,他究竟是不是那個人?!鼻睾诱f道,站起身來,不論如何,這個叫秦云的,他都要見一面,實在太詭異了,由不得他不緊張啊。
“好,那我們先去跟霍震霆談。”洛晴川說道,就算是他,此時也不由得多了一分凝重,他們來到這里,只是為了阻止黎明集團的回歸,可是沒想到,竟然牽扯出來這么多的勢力。
于是乎,他們兵分兩路。
思源國際總部。
南宮修似笑非笑的坐著,而在他面前,匍匐著的是,原本思源國際的大老板趙謙,此時他大氣都不敢出。
“對于背叛的人,我該怎么處理呢?”南宮修脫著嘴巴說道。
“要我說,直接一刀了結(jié)得了?!崩钋鄮r說道,最痛恨的就是背叛了,偏偏這個趙謙不知死活,竟然妄想著從他們手中拿回思源。
為此,還把一些秘密給泄露了出去,要知道,就因為他的作為,給南宮修他們帶來了天大的麻煩。
“也好,我們太低調(diào),以至于給了他們盛氣凌人的資本,就從他開始吧,拖下去?!蹦蠈m修說道,聲音越到后面越冷。
“你們想干什么?放開我放開我……”趙謙不停的掙扎著,可是卻沒有任何的用處,因為他已經(jīng)被李青巖給抓住了,動彈不得。
“給我密切監(jiān)視著洛晴川他們。”南宮修說道,礙眼的人沒有了,可是趙謙留下來的麻煩,還是需要自己等人來解決。
此時,秦河已經(jīng)來到了學校。
高三四班。
“秦云,有人找你?!币晃焕蠋熯^來說道。
秦云向門口看去,瞳孔一縮,隨后又恢復了平靜,自己早該知道,一旦黎明集團回來,自己想要隱藏,那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卻沒想到,秦河來得那么快。
不過,現(xiàn)在的他,可不怕秦家,雖然打不過,可是秦家想要留下自己,那也是不可能的,不就是仗著有武尊高手么,就以為可以耀武揚威了。
現(xiàn)在就先讓他們得意一段時間。
石玲瓏也看到了秦河,眉頭一皺,臉色很不好看,秦家竟然欺騙自己這么多年,對于秦家的人,自然不會有什么好感。
“好?!鼻卦普f著,站起身,離開了位置,石玲瓏抓了一下他的衣角,秦云側(cè)過頭道:“放心,我會處理好的?!?p> 一股濃烈的硝煙,逐漸凝聚在空氣中。
兩人并道而行,誰也沒有開口,此時無聲勝有聲,一直來到一個僻靜的角落,秦河開口了,道:“論輩分,你應該叫我一聲堂哥?!?p> “是嗎?恐怕不行?!鼻卦普f道。
秦家,呵呵,等著吧,這筆賬,遲早要算,只不過,不是現(xiàn)在,趁現(xiàn)在,消息還沒有傳出去,自己的身份還在保密中,只有幾個人知道了而已,那就把他們抓起來,一個也別想跑。
“怎么,你想對我動手?”秦河說道,一臉戒備的看著秦云,雖然當初秦云被廢了,可是卻能夠活下來,要是沒有一定的手段,那里敢和自己見面,這也是他非常忌憚的地方,不知道秦云擁有什么樣的底牌。
“不不不,現(xiàn)在還不是時候,秦家,我會回去的,而你,就先在這里休息一段時間吧?!鼻卦泼鏌o表情的說道,我都沒去找你們的麻煩,反而是你們先來了。
新仇舊恨一起算,秦家還有京城的其他家族,也必須付出他們應該付出的代價。
突兀的,秦云的身上,氣息大盛,瞬間籠罩了秦河。
“你……”秦河驚恐的指著秦云說道,可是卻什么也來不及了,直接被秦云一巴掌給拍昏了過去,用手在他的頭上按了一下,抹除一部分的記憶,這種事對他而言,已經(jīng)信手拈來。
“現(xiàn)在還不是和秦家見面的時候,不過快了。”秦云呢喃著,便是離開了這里,留著秦河在那里躺尸。
不知過去了多久,秦河才幽幽的醒了過來,摸著腦袋,有些疼:“我這是怎么了?我怎么會躺在這里?”
另一邊,秦云也吩咐了,讓南宮修把洛晴川他們給捉來,務必把他們這段時間的記憶給清除了,不是他仁慈,而是還沒到和京城家族翻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