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一直冷眼旁觀的賀絕塵厲聲呵斥,皇家學(xué)院的一敗涂地,讓他再也坐不住了。
“爽嗎?
孟秋淡淡瞥了賀絕塵一眼,腳下卻更加用力,不知道是問黃興亦或者是別人。
“你過了!”
賀絕塵臉色陰沉,目光猶如螞蝗一般死死的盯著孟秋,竟然如此不給面子。
“大哥,明明是黃興侮辱孟師弟在先,實屬罪有應(yīng)得。”賀小南站了出來,孟秋是他請來的客人,如此做于情于理都沒有問題,憑什么要讓步?
“放肆,這里有你說話的份?”賀絕塵對賀小南直接出言訓(xùn)斥,毫不留情。
賀小南沒有退讓,目光堅定的與賀絕塵對峙,一時間大廳陷入詭異的安靜之中,只有黃興被踩踏時發(fā)出的哀嚎聲。
“小友,夠了。”
先前一直坐壁上觀的葛老,揮手便除去孟秋的吞劍之勢,將被鎮(zhèn)壓的皇家學(xué)院弟子悉數(shù)解放。
孟秋心中一驚,沒想到這老頭竟然還是個高手,看了看黃興的慘樣,勉強(qiáng)能認(rèn)出是個人,報復(fù)到位,那就借坡下驢吧。
“小子一向尊老愛幼,就給老先生一個面子?!泵锨镄Σ[瞇的說著,同時將黃興一腳蹬開。
“小友,你傷我皇家學(xué)院弟子,不準(zhǔn)備給個交代嗎?”
然而葛老并不準(zhǔn)備罷休,漫不經(jīng)心的說了句,可言語之中的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什么交代?”張大川一步踏出,指著黃興道:“是他嘴賤,怪的了誰?”
明眼人都看的出來,是黃興先出言侮辱孟秋,后者才出手教訓(xùn),完全沒得問題。
“雖然黃興言語有些許的欠妥當(dāng),可小友下手過重也是不爭的事實。”
隨著葛老的起身,一股無形的壓力擴(kuò)散開來,大廳內(nèi)的桌椅震動不止,幾名柔弱的侍女甚至被壓倒在地。
“呵,準(zhǔn)備以大欺小嗎?”孟秋依舊是笑嘻嘻的模樣,言語卻冷了幾分。
“小友言重了,老夫只要一個交代?!备鹄弦徊竭~出,衣袍嘩啦啦的鼓動。
孟秋感受著那股壓倒性的氣息,眉頭皺了皺,老家伙竟然是筑基修士,不過氣息有點奇怪。
“老先生,您雖然是筑基修士,不過卻虛的很吶,應(yīng)該不是正常筑基吧?”
孟秋輕描淡寫的點破葛老的虛實,讓眾人驚駭不已,白發(fā)老者竟然是筑基修士。
不過最震驚的當(dāng)屬葛老,孟秋竟然一眼看破他不是常規(guī)筑基,可孟秋明明只是一個十幾歲的少年……
“而且,你平時腹部經(jīng)常陣痛,運氣時丹田不暢,這些都是后患吧?”
孟秋的話再度響起,使得葛老再也無法淡定,問道:“你如何知道?”
“我是一名醫(yī)者,些許病癥還是能瞧的出來的?!泵锨镲L(fēng)輕云淡的一笑,可以看出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是極其的自信。
葛老收斂氣息,有些激動的問道:“不知小友,可能治?”
“這個嘛,也不是不能治?”孟秋看了看黃興,有點為難的說道。
“此事,黃興失言在先冒犯小友,得到應(yīng)有的懲罰,到此為止?!备鹄弦诲N定音,鏗鏘有力的說道。
“老先生,講究人?!?p> 孟秋對著葛老豎起大拇指,笑瞇瞇的贊了一句,“至于病癥,咱們私下說?!?p> “好,那就先多謝小友了?!备鹄纤室恍?,客氣的拱了拱手。
一番沖突瞬間消弭于無形,眾人卻覺得極其不真實,先前還劍拔弩張的架勢,怎么突然和和氣氣的攀談起來?
之后,因為葛老的存在,賀武與王白鳳等人對孟秋也是客氣了很多,唯獨賀絕塵滿臉黑色,一副仇人的模樣。
結(jié)束了大廳閑聊,孟秋三人被安排在一處奢華的小院,等待明天的壽宴。
“皇家學(xué)院的弟子,不可能如此失智,用如此低劣的手段來激怒我們。”張大川眉頭緊縮,不明白黃興究竟是什么目的。
孟秋抱著劍,笑了笑道:“如果我猜的沒錯,應(yīng)該是受賀絕塵的指使?!?p> “為什么?”
張大川和向東流茫然的看向孟秋,他們?nèi)藦臎]見過賀絕塵,更談不上結(jié)怨。
“因為小南師兄?!?p> 孟秋的回答,讓二人摸不著頭腦,不過賀家處處透著詭異,總感覺會有著什么事會發(fā)生。
三人正想再聊下去,一位客人到了,正是皇家學(xué)院的葛老。
“葛老,你的病癥,可治,就是需要點時間?!泵锨飳Ω鹄献屑?xì)檢查一番之后,下了定論。
葛老大喜,他以前找了太多的醫(yī)者,其中不乏杏林圣手,可對此都束手無措,沒想到一次賀家之行,竟有如此收獲,真是意外之喜。
“何時可以治療?”葛老興奮不已,迫不及待的問道。
“現(xiàn)在。”
孟秋嘩啦啦的擺出各式各樣的十三根銀針,瞇著眼笑道。
半晌后,經(jīng)過銀針治療的葛老心滿意足的離開了,精神明顯比之前更加爽朗,腰挺的更直了,走路也開始飄了。
“孟師弟,你真是神醫(yī)呀?”
張大川和向東流對孟秋的醫(yī)術(shù)感到十分驚訝,因為以前從沒聽孟秋提過。
“我來飄渺劍宗之前,就是一名醫(yī)者,所以這些都是小問題?!?p> 孟秋隨意的擺了擺手,擺出一副名醫(yī)的風(fēng)范,不過能夠治療葛老的暗傷,完全是因為生命靈力。
翌日,賀府壽宴正式到來,宴會廳人頭攢動,全是來賀壽的賓客。
經(jīng)過昨天的事,孟秋三人的待遇有了明顯的提升,與葛老等人一起被安排在貴賓席上。
雖然幾個年輕人互相看不順眼,但是葛老因為孟秋的治療,困擾多年的病癥有了明顯的緩解,倒是與孟秋打的火熱,甚至聲稱要與后者拜把子,做一對忘年之交。
這讓孟秋苦笑不已,葛老的熱情讓他很不適應(yīng),因為論年紀(jì),葛老當(dāng)自己的爺爺都綽綽有余。
至于葛老的暗傷,孟秋有著自己的小心思,并沒有一次性治愈,而是準(zhǔn)備分階段治療,畢竟人心隔肚皮,一個筑基修士對他們的威脅太大,留一個心眼沒錯。
隨著賀武,王白鳳,賀絕塵和賀小南的出現(xiàn),賀府壽宴正式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