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少卿巳蛇對弈，開封城東捷報
“不管怎么樣，我們?nèi)匀恍枰阉?dāng)做劉牧，老景，開始吧?！?p> “沒錯，的確需要這樣做，就讓我們開始吧?！?p> 大名府某院落。
“有趣，有趣，真有趣?！彼壬咴诳催^死者的尸身后，嘴里開始念叨起來。
“巳蛇大人，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可說，不可說，梟然，你繼續(xù)派人去盯著那蘇相然，記住，要派出你手下最精銳的蛇衛(wèi)?！彼壬邲]有回答班固的問話，反而對著梟然吩咐道。
“是?！睏n然雖然心里不解，但是卻不敢忤逆巳蛇的，命令，要知道，蛇衛(wèi)的紀(jì)律是非常嚴(yán)明的，下級必須無條件服從上級的命令，一旦產(chǎn)生質(zhì)疑，那將會受到最嚴(yán)厲的懲罰。
“這件事情愈發(fā)變得有趣起來了，你們要切記，我們蛇衛(wèi)行為處事一向嚴(yán)謹(jǐn)，現(xiàn)在我要提醒你們，拿出你們比平日里更嚴(yán)謹(jǐn)?shù)膽B(tài)度，密切注視蘇相然一行的動靜，告訴他們，但凡自己不小心，就會落得像此人一樣的下場，一切后果自己掂量?！彼壬哒f完此話就離開了，留下了一眾屬下在那面面相覷，不知所以。
欽差衛(wèi)隊。
“蕭天，也不知道少卿現(xiàn)在怎么樣了，我們按照原先預(yù)定的目標(biāo)，再有十日就要抵達真定府了，但愿一切順利吧。”喬展與蕭天二人騎在馬背上，一路上憂心不已。
“少卿吉人自有天相，我想就算是咱倆出事，少卿也絕不會有事的，咱們兩人就安心完成少卿交給我們的任務(wù)。至于其他的，不是我們所能干涉的?！笔捥煨那橐埠軓?fù)雜，心里也有著絲絲的不安。
“要不然我們還是加快行軍速度吧，早些將事情處置完，早些回到大名尋找少卿?！?p> “這倒也是，傳令諸軍，加速行軍。”蕭天下令。
大名府，府衙。
“大哥，我們回來了?！本懊魅诉€沒到書房，聲音就遠(yuǎn)遠(yuǎn)的傳來了。
“你小子，說吧，是發(fā)現(xiàn)什么了嗎？”商少峰看向走入房內(nèi)的景明，雖然對景明的冒失感到很是無奈，但也見怪不怪，對此習(xí)以為常了。
“大哥，你能相信那劉牧的尸身已經(jīng)腐爛到無法辨認(rèn)的程度了嗎？”這景明還對商少峰賣起了關(guān)子。
“事發(fā)到現(xiàn)在也不過二十天，雖說七月流火，但這劉牧生前可是朝廷的二品大員，雖然這劉牧并未成家，至此孤家寡人一個，但是府衙是絕不可能任由尸身腐爛的，我這倒還真的難以想象?！鄙躺俜孱D時明白了景明話里的含義，隨后回答了景明的問話。
“大哥，我現(xiàn)在嚴(yán)重懷疑，這個尸身不是那劉牧的?！本懊饕岔樦躺俜宓囊馑颊f了下去。
“這就怪了，這案子可是你師父查的，尸體也是經(jīng)過你師父辨認(rèn)歸殮的，按理來說是不會出錯的啊?！鄙躺俜鍙淖郎夏闷鹨槐静緝裕S手扔給了景明。
“沒錯，這倒還真是我?guī)煾傅淖舟E，這歸門別類的方法也是我?guī)煾冈?jīng)教我的，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本懊鬟@下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了。
“先說說你對那具尸體的堪輿結(jié)果吧。”商少峰雖然對此百思不得其解，但深知案子要繼續(xù)，時間很緊迫，是萬萬不能在一棵樹上吊死的。
“好，是這樣的，由于尸體高度腐爛，蛆蟲遍布，很多地方根本無法辨識，只能進行最粗淺的解剖，因此，我也不能得出很多結(jié)論，但是我可以肯定，沒有中毒，也無明顯外傷，至于其他的，我是真的無能為力了，要不是那床上有個人的骨架在那擺著，我都差點認(rèn)為那簡直就是一灘臭肉?！本懊骰叵肫饎倓偯媲暗哪蔷呤w，即使景明驗尸無數(shù)，但也難免胃里有些不舒服了。
“景明，你把那記錄拿回去好好琢磨琢磨，看看可信度有多高，這件事你自己去辦就好，別去打擾你師父，還是那句話，這個案子能用自己人，就少牽扯外人?！鄙躺俜鍖χ懊鞯热嗽偃诘馈?p> “蘇公子，本官來給你送信了?！本驮谶@時，屋外傳來了趙通判的一陣呼喊聲。
“景明?！鄙躺俜逑蛭萃夥较蜉p輕地仰了下頭，示意景明出去迎接來人。
景明向外走去，將趙凡引入了書房。
“趙大人，屬實不好意思啊，還要勞煩您親自把信送過來?！鄙躺俜暹B忙起身相迎。
“蘇公子客氣了，本官今天來此除了送信以外，還想詢問一下案子的進展?！壁w凡將信遞給了一旁的景明，隨后笑著嘻嘻的看向商少峰。
“我說趙大人啊，你是真把我當(dāng)神仙了啊，滿打滿算我這進城都還沒整一天呢你就想讓我把這案子給你破了啊，我告訴你，本少卿是人不是神，沒那么大的能耐。”商少峰聞言，也沒什么好臉色了。
“不是，少卿啊，本官這不是著急嘛，說不準(zhǔn)就今天或者明天的，再發(fā)生命案那可還得了啊?！壁w凡也是一肚子苦水，就要向外泄。
“趙大人說再多也沒用，我今兒個還就把話撂這了，或許，沒兩天這案子就能破，又或許這滿城的人死光了這案子也破不了，再說了，什么事情不管多么著急都要循序漸進，心急吃不了熱豆腐，打腫了充胖子的事我可不干，你想要把我們當(dāng)牲口使，來保你的官，對不起，沒門！”商少峰依舊沒好話，那語氣就像穩(wěn)妥妥的吃了一堆炮仗一般。
“你。我，我這，得，這事兒啊，你自己瞧著辦吧，本官不管了。”趙凡也被商少峰說的面紅耳赤的，一句話也說不出來了，最后無奈之下就準(zhǔn)備脫門而出。
“慢著，趙大人，請你把劉大人案子的負(fù)責(zé)人叫過來，我有些事情要核對一下?！鄙躺俜蹇粗w凡將要踏出門檻，這才吩咐道。
“知道了，人馬上到?！壁w凡見商少峰不給面子，自己也是一肚子火氣，說起話來也就沒了什么好語氣。
“紙鶴，你剛才為什么說話那么沖呀，差點把我都嚇一跳，我還以為你剛剛莫非是得了什么失心瘋了不成?！碧K曉婉瞪大雙眼，一臉迷惑的神情看向商少峰。
“我剛剛想明白了一件事情，要不是景明剛剛懷疑那具尸體不是劉牧，我或許還真的不會這樣，我想到昨日的跟蹤，今日我們對他們的刺殺，原本我也沒什么頭緒，但是我卻又不能不去做好十足的打算，我們既然要疑人，但卻沒有目標(biāo)，而去又不能放松警惕，那么我們只能懷疑所有人，懷疑除了我們幾人之外的所有人，當(dāng)然，這其中也包括這個趙凡?！鄙躺俜寰o盯著書房門口的方向，神情嚴(yán)肅，面帶疑云。
“所以今天早上你才叫我讓那什么姓錢的回到自己的崗位，不叫他再跟著我們了?！本懊飨肫鹆私裨缟仙躺俜宓姆愿馈?p> “沒錯，你們要切記，逢人講話九分真，案件沒查清楚之前，除了在場的我們七人外，誰都不能信?！鄙躺俜逶偃嬲]。
“景明，打開信看看吧，看看結(jié)果是否和我們預(yù)想的一樣。”商少峰待一切交代妥當(dāng)，這才對著景明說道。
“是劉府尹的信，看來應(yīng)該是那錢莊命案有結(jié)果了?！本懊飨瓤戳丝葱欧馍系穆淇?，隨后將信打開了，待仔細(xì)翻閱完畢后，頓時變得滿臉欣喜，“大哥，我們估計的沒錯，犯人就是那婦人和那小廝，那倆人一開始還嘴硬，劉府尹審索性也沒審，就把他們晾那了，沒過幾天，兩人精神扛不住就全招了?！?p> “一開始我就說了，那丫的算個毛的密室，只是為了混淆視聽演的一出戲罷了?！鄙躺俜迓勓裕彩前底运闪丝跉?，畢竟那案子沒時間去細(xì)查，出錯的可能性還是不小的。
“你們在說什么呀，景明，給我拿過來，本小姐瞧瞧。”蘇曉婉聽不懂商少峰等人話里的含義，隨后將信要了過去。
“就是你要我一起拆開看的那封信，那件案子破了，兇手自己招的供?！鄙躺俜鍨樘K曉婉解釋了一番。
“快和我說說，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呀，我想聽，你給我講講嘛。”蘇曉婉看完信后還是感覺自己云里霧里的，隨后開始向著商少峰撒起嬌來。
“好吧，就全當(dāng)做是那件案子的結(jié)案總結(jié)吧，也給大家換換腦子，不能一昧的糾結(jié)在這大名府上。”商少峰拗不過蘇曉婉的糾纏，只得將眾人招至身邊，開始了對城東錢莊案件的敘述。
“景明，我記得案發(fā)那晚是下過一場大雨吧。”
“沒錯，那場雨很大，電閃雷鳴，一直下了好幾個時辰，天快亮了雨才停的?！?p> “還記得那婦人是怎么描述的嗎？”
“她說她去相國寺燒香拜佛，一連好幾天沒回家了，那天早晨剛好回家，本想回屋休息，卻發(fā)現(xiàn)臥室房門被人從里面關(guān)上了，于是就叫來了小廝，小廝將門撞開，隨后就發(fā)現(xiàn)了死者死在了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