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鐮立在此處,沒有任何人能把它拔出來!”
“即便只是殘器,也非一般的靈器能比,無論煉制材料,還是器中殘留的能量,都是靈修之軀所不能承受的!”
所謂觸之即死,大抵就是如此。
袁昊伸出手。
又慢慢收回。
“雖然我是諸器之主,但這巨鐮,畢竟是一柄妖器,邪門兇險(xiǎn),直接用手去拔未必會(huì)有好下場,還是先問問妖女為妙。”
袁昊清了清嗓子。
通過魂印,傳出聲音。
卻是得到妖女一陣鄙夷的冷笑。
“堂堂器法則之主,還怕自己也跟普通人一樣,被我鐮上殘留的妖氣反噬不成?”
袁昊點(diǎn)了點(diǎn)頭:“怕。”
玄天妖女:“......”
“你這女人誠信有問題,所以我最好一次問個(gè)明白,免得到時(shí)再出幺蛾子?!?p> 玄天妖女:“......”
她冷嘁一聲。
心想自己不就是沒有提前告訴袁昊,打開通往諸天世界的入口,除了需要魂力,還需要有自己的妖器配合嗎?
這也是無奈之舉。
因?yàn)樽约旱难w已經(jīng)徹底毀滅了,僅剩的妖心組織也在袁昊體內(nèi),所以奪舍吞月犬的獸體后,依然不能跟曾經(jīng)的自己相提并論。
如此。
才需要曾經(jīng)的妖器輔助。
“放心吧,你有我的妖心組織,又是器法則之主,必然不會(huì)遭到死鐮排斥,你且想想拔出屠仙時(shí),可曾被反噬?”
袁昊把手伸向巨鐮。
隨著掌心握住巨鐮鐮柄,殘留在器身之中的妖氣一下便是沖開。
但那妖氣斬在袁昊身上,就像水霧崩在山石上一樣,一下子消弭,沒有對(duì)他造成任何的損傷。
“鏘!”
袁昊放開了膽子。
渾身一發(fā)力,便把插在地面之中已有無數(shù)年載的巨鐮割天拔出!
那一刻。
陰風(fēng)呼嘯而來。
溫度驟降。
刺骨的寒氣,令袁昊,司空柔兒,玉傾城以及冰蕭玉四人渾身一栗。
“噼啪,噼啪,噼啪。”
寒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侵蝕著,方圓百里之內(nèi)的參天巨樹,紛紛裹上一層厚實(shí)堅(jiān)固的冰痂,像是重塑了一個(gè)天霜原一樣。
袁昊自己雖然沒被巨鐮排斥,卻是也從鐮柄上,感受到了一股鉆心的涼意,好在那股涼氣侵入到心脈時(shí),一下消失的干干凈凈。
他猜。
也許是玄天妖女的妖心組織,讓那寒氣失去了效果。
“怎么樣,我沒有騙你吧?”
袁昊撇了撇嘴:“這妖器明明已經(jīng)殘損了,為何還有如此恐怖的妖威?”
“這,難道不是很正常嗎?”玄天妖女發(fā)出滲人的冷笑聲:“整片古域,超越帝境,達(dá)到天人合一境的只有老魔一個(gè)人。”
“可他在我眼里,不過只是螻蟻一樣的存在?!?p> “我這妖器,是以妖族特有的煉器方式所煉制,而且材料特殊,是用我妖化之后的指甲打磨而成,難道,它不配?”
袁昊自然不是這個(gè)意思。
他疑惑的點(diǎn)在于,屠仙劍也是妖器,但跟割天比起來,反而少了一些霸氣外露的妖威,甚至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圣潔之氣!
當(dāng)然。
玄天妖女也曾說過。
屠仙劍雖是血目的妖器,后來卻落入了混天仙尼手中,徹底成為了她的佩劍,所以,劍中殘留著圣潔之氣并不奇怪。
但。
無論妖威還是圣潔之氣,都很好的收斂在了劍身當(dāng)中,沒有巨鐮割天這么粗暴野蠻的意蘊(yùn)。
玄天妖女沉默了片刻。
不想承認(rèn)但也必須承認(rèn)的說道:“割天跟屠仙之間還有一定的差距,縱是巔峰狀態(tài)下的割天,也不配與屠仙媲美。”
“所以,那劍能夠很好的斂妖威與氣,并能做到,殺敵時(shí)收放自如,霸道非凡,而我這割天,雖然也是極具破壞力,但又很難完美的操控,揮舞起來,妖威外泄,消耗巨大?!?p> 袁昊明白了。
這就跟兩個(gè)同境的靈修一樣。
有人能更好的控制靈氣。
有人則是差了點(diǎn)火候。
哪怕境界一樣,實(shí)力卻不一樣。
能對(duì)靈氣操控自如、收發(fā)自如的人,才是更勝一籌的人。
“你可知道,割天是怎么斷的?”
袁昊道:“毀于血目。”
“嗯,毀于血目的屠仙,那時(shí)候,劍還沒有落入仙尼之手,它只是一劍,僅僅一劍,就把我的割天給毀了!”
一劍!
聽到這話,袁昊忍不住的倒抽涼氣。
心中驚嘆連連。
暗呼血目果然是個(gè)可怕的家伙,如果屠仙劍沒有落入仙尼手中,沒有被她布上圣潔之氣,而是一直都在血目手里,還有誰是它的對(duì)手?
側(cè)面來說,混天仙尼能夠奪走血目的妖器,能把血目的妖氣抽取出來,凝聚成混天妖晶,更是可怕極致。
但她為了封印血目,終究隕落了。
袁昊摩擦著下巴。
傳話道。
“既然屠仙劍這么厲害,一劍就能斬?cái)嗄愕母钐欤瑸楹尾焕猛老傻牧α繋臀掖蜷_通道呢?非得讓我來找這殘器?”
玄天妖女冷哼一聲。
“你以為,誰都有資格使用屠仙劍不成!?”
“若我所言不虛,迄今為止,能夠揮起屠仙劍的只有三個(gè),一是血目,二是混天仙尼,再一個(gè),便是身為器法則之主的你了?!?p> 原來如此。
就連玄天妖女都是不能舞動(dòng)屠仙劍啊。
由此可見,它的特殊。
袁昊高舉巨割天。
在上面仔細(xì)的掃過。
與屠仙劍一樣,上面布滿了晦澀的妖紋。
“不對(duì)啊...”
玄天妖女古怪:“有什么不對(duì)?”
“我見過你的妖化,除了像從一個(gè)冰清少女變成一個(gè)嗜血艷婦,型體方面沒有任何變化,你卻說,割天是妖化后的指甲打磨而成?”
玄天妖女的眼角在抽搐。
嘴角同樣也在抽搐。
雖然現(xiàn)在是只狗,但還保留著人形的反應(yīng)。
嗜血...艷...婦!?
“混賬小子,你叫誰嗜血的艷婦???”
袁昊拿手勾了勾臉頰,心虛說道:“重點(diǎn)難道不是在你妖化之后,指甲也沒沒有多么長,根本無法打磨煉制成妖器上嗎?”
“哼,沒見識(shí)!”玄天妖女氣鼓鼓的繼續(xù)道:“我們妖族居上位,諸天世界僅僅只是下位,在上位面妖化,是下位面妖化的百倍巨大!”
袁昊的腦海中,慢慢浮現(xiàn)出畫面。
是一個(gè)跟現(xiàn)在相比,巨大了一百倍的玄天妖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