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二章 臨門一腳
窗外清脆的百靈鳥叫聲,打斷了兩人的僵持。巴頓公爵后退一步,搖了搖頭:“看來親愛的小洛克是不相信我啊?!彼柤缯f道:“這樣吧,我明日將布朗帶來見你,這總可以了吧?!?p> 不詳?shù)念A(yù)感升起,許超連忙向著地下室走去。陰暗的石頭房間里彌漫著陰暗潮濕的氣息,路易十六一家昏睡在牢房里,但是唯有一個人不見了——瑪麗皇后。
該死!他又慢了一步!
在巴黎中,他不能光明正大地讓自己的騎士去巴頓公爵的城堡之中。畢竟自己是個公爵,他也不差。
到底該怎么辦?許超皺著眉,把自己剛才派出去的騎士招來問話。果然就如同他之間的直覺,安德烈說瑪麗皇后不習(xí)慣這里的環(huán)境,將人帶走了。
“你們是蠢得嗎?他說要把人帶走你們就同意!”許超忍不住發(fā)火,任誰在離成功只差臨門一腳的時候遭遇這些,都會憤怒。
騎士們面面相覷,他們在幾天的相處中已經(jīng)把安德烈當(dāng)做是兄弟一般的任務(wù),沒想到他竟然是巴頓公爵派來的臥底。
他們要救,為什么只救瑪麗皇后一人?
不行,這件事不能向上次一樣單槍匹馬地殺入華盛頓的府第之中,勢必要借助其他的力量。
讓他去會會革命軍。許超有了想法,思索著該如何接近。他現(xiàn)在對外面的勢力幾乎是一片茫然,對于首領(lǐng)住在哪里根本沒有線索。
“公爵大人想找革命軍首領(lǐng)?”最開始的女仆聽說了這個事,臉色有些微妙。
“有話就要說,不要支支吾吾的?!鼻昧饲米烂?,許超猜測任務(wù)總會給自己完成的可能性,而這女仆的模樣,明顯是有思路。
“安娜夫人,認(rèn)識革命軍的首領(lǐng)……”女仆抬眼看了眼許超,馬上垂下眼簾。
“安娜夫人是誰?”
聽見這話,女仆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詫異地目光看向了他:“公爵大人,就是害您被馬踢傷的那個寡婦??!”
一言難盡……許超抿著嘴,不知道該做何表情。原來是原主的情婦,嘆了口氣,說:“她是否新搬了地址?還在原處嗎?”
“是的,公爵大人,還在查令街59號?!?p> 生怕自己晚了一刻就會任務(wù)失敗,許超迫不及待地騎上了駿馬,向著地址走去。
查令街59號的大門緊閉,許超站在門口,聽見門內(nèi)的聲響,敲了門沒有人回應(yīng),他便索性踹門入內(nèi)。
“啊,是誰!”更尷尬的事情發(fā)生了,安娜夫人雌伏在一個健碩的男人身上,衣裳半褪。見有人進(jìn)來,她連忙拽上一邊的被單,裹在了自己的身上,回頭怒視。
但是見到了許超英俊的面龐,她瞬間變了個臉色,對著許超嬌滴滴地拋了個媚眼:“哦,親愛的,你怎么來了?!?p> 對著許超,她滅有那些羞恥之心,就這么裹著一條被單就要上前給他一個熱吻。
不,不用了吧。連忙后退了一步,避開了安娜熱情似火的嘴唇。誰知道這張嘴巴之前有沒有碰到過別的東西。
許超說出自己的來意:“安娜,聽說你認(rèn)識革命軍的首領(lǐng)布朗,你能告訴我他在哪嗎?”
“小白臉,你找我什么事?”一道懶洋洋的聲音從床上傳來,粗獷的男子就這么全裸著趴在床上。對于情婦拋下自己的行為不置可否。
自己打斷的居然還是布朗的情事,許超咳嗽了一聲。但是這沒什么,男人嘛,總是更重視事業(yè)的。許超安慰自己道,說出了自己的來意。
“你的意思是,你抓住了路易十六一家,但是瑪麗皇后被巴頓帶走了?”布朗逐漸坐直了身體,哦,天知道他多么希望極快把該死的路易十六抓回來,這不就剛好湊上來了。真是上帝保佑。
“巴頓不是告訴你,路易十六在哪里,他有什么理由要帶走瑪麗皇后?”布朗問道,若是想要救人,他直接讓那麻煩直接逃回奧地利不就好了。
“這我就不知道了。”許超攤手道,他有猜測,但是不好說。
點起了一根女士香煙,安娜斜斜地倚靠在椅子里,吐了個小煙圈:“這有什么。那巴頓公爵,定然是我們瑪麗皇后的裙下之臣?!?p> 眼前的這兩個人都是她的入幕之賓,說起話來,安娜也沒有什么顧忌。
“哈哈哈,有種?!辈祭事犃诉@個理由,暢懷大笑。
安娜瞪了男人一眼:“怎么,你想和皇后有一腿?!?p> “我自然是不介意的?!辈祭蕦⑴藫н^來親了一口,說道。
你們能不能停一停,我們在說正事。許超想要喊停,他沒有心情看一場活春宮,他只想抓人,然后回到現(xiàn)實!
“我可以將革命軍借你一些?!苯K于記起旁邊似乎還有一個自己的“情敵”,布朗說道:“不過這皇室的其他人,你要先交給我?!?p> “成交!”
“爽快!”
這革命軍的人數(shù),可比自己蓄養(yǎng)的騎士要多少好幾倍。帶著人包圍了巴頓的城堡,許超腰間別著火統(tǒng),背上是一把維京大劍。朝著城堡邁步,娘希匹,他就不信了,這次還能失敗。
“洛克公爵,我沒想到,你居然選擇和那些賤民聯(lián)手,你身為貴族的驕傲呢?”還沒來得及出逃,就被許超帶著人堵了,巴頓索性坐在正堂等他。
你有病吧?不是你先找我過來合作抓捕路易十六嗎?你現(xiàn)在提什么貴族的驕傲,鬼信??!許超內(nèi)心涌出一句國罵,臉上還是面無表情。
“別廢話了,瑪麗皇后呢?”許超冷漠地說,在四周搜索瑪麗的身影。
坐在椅子上的巴頓發(fā)出了一聲恥笑:“沒有一頭雄獅會帶著他的女人赴一場必輸?shù)氖⒀?,小洛克,你以為你能找得到那朵法蘭西最珍貴的玫瑰嗎?癡心妄想?!?p> “她被帶到那里去了!”維京大劍架在了巴頓的脖子間,許超威脅到:“我這把劍,可沒有眼睛。”
“我都愿意放她走了,我難道會畏懼死亡嗎?”巴頓說著就靠近了維京大劍幾分,血絲順著脖子向下淌。
“住手!”一道聲音從外傳來,許超和巴頓不約而同地朝外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