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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想讓這個世界的人們生活在陽光下并保持理智,那我們就必須保守那些不該被他們知曉的秘密?!薄耙驗橐坏┧麄円姷侥切o法用現(xiàn)有科學(xué)解釋的恐怖存在,真切地發(fā)現(xiàn)了這個世界的可怖之處……相信我,地球會變成宇宙里最大的瘋?cè)嗽?。?——第九守秘局 陳閑--情節(jié)虛構(gòu),請勿模仿
三月驚蟄,寧川賊王洪金喜被捕。
寧川在國內(nèi)只能算是一個二線城市,經(jīng)濟(jì)發(fā)展比較落后,也沒有出名的旅游景點,但自從九十年代末出了這個賊王,寧川賊都的名號就算打響了。
可以這么說,以寧川市為中心,往外劃三個省。
這其中的上百城市乃至于縣城,都被洪金喜帶出來的徒子徒孫偷過,別說是白道,就是黑道也不愿意去招惹這個賊。
光是賊王這個稱呼,這些年上報紙都不下十回。
不過要真論起來,洪金喜是賊,但卻是一個頗有追求的賊。
小買賣不干,能讓他親自出手的,幾乎都是大買賣。
寧川市最有錢的莫過于林儒生老先生,他算是80年代就在本地崛起的商業(yè)巨鱷,也是國內(nèi)著名的古董收藏大家。
毫不夸張的說,他家金庫儲藏的那些古玩,總價值能買下四分之一的寧川市。
這些價值駭人的古玩藏品,都被林儒生藏于郊外別墅下的私人金庫,那是林儒生年輕時出資修建的,近些年來也在利用現(xiàn)代科技不斷完善,安全系數(shù)堪比國家金庫,根本不存在有被偷盜的可能。
但就是這么“高端”的金庫,也沒能阻擋賊王的腳步。
1998年,林家別墅下的金庫被盜,共失竊文物藏品六十余件,其中最貴重的文物,莫過于那尊唐代的七寶鎏金落燕佛,據(jù)說那是林儒生在90年于香港拍下的藏品,目前估值至少三個億。
林家失竊的新聞被曝光后,寧川賊王這個稱呼,算是在國內(nèi)徹底出名了,越來越多的人得知了賊王的大名洪金喜。
其實洪金喜最出名的硬功夫就三門——出手快,開鎖快,外加一個跑得快。
這些功夫也能算是他安家立命的本事。
其中最讓警方頭疼的就是他第二門功夫,開鎖。
賊王開鎖的速度絕對是不科學(xué)的,從林家提供的監(jiān)控錄像就能看出來,連著五道門都沒能防住他,甭管是什么樣式的鎖,在他手底下都撐不過兩秒。
要知道,林家的金庫堪比大銀行的金庫,密碼鎖、指紋鎖一應(yīng)俱全,但兩秒不到就讓賊王給開了......這科學(xué)嗎?
一個知道密碼的人,開鎖還得十秒左右,快的也就五秒,但要是不知道密碼呢?
1998年底,被洪金喜盜走的七寶鎏金落燕佛出現(xiàn)在英國,并被某富商花高價拍走,而林家提供的監(jiān)控錄像也被送至四九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領(lǐng)導(dǎo)們不是因為洪金喜駭人聽聞的偷術(shù)而震驚,而是他們發(fā)現(xiàn),洪金喜手里有一個不該出現(xiàn)的“東西”。
不得不說洪金喜是個極有能耐的賊,在接下來的數(shù)年里,任憑警方圍追堵截,在四九城上級的安排下天羅地網(wǎng)抓他,這老賊都沒被逮住過。
漸漸的,賊王就開始消聲滅跡,仿佛金盆洗手了似的,再也沒犯過案。
可誰也想不到,在近二十年后的今天,他竟然會變成警方的“座上賓”。
外界都覺得他是被抓進(jìn)去的,可是內(nèi)部的人都很清楚,他是自己進(jìn)來的。
三月十日,洪金喜第二次被帶進(jìn)審訊室。
審訊負(fù)責(zé)人趙孟坐在一旁,手里夾著一根煙,但沒點上,目不轉(zhuǎn)睛地盯著這個貌不驚人的胖子。
五十三歲,大眾臉,身高一米七五不到,體重一百七十多斤。
就這種丟進(jìn)人堆里都找不見的人,是怎么變成賊王的?
“你們有病???”
洪金喜皺著眉頭,看著身邊的幾個審訊員,表情很不樂意:“我都說了,我是良心發(fā)現(xiàn)浪子回頭,你們要問幾遍才信?”
“不是不信,只是想不明白?!壁w孟皺著眉,目光如同刀子一樣,似乎要一層層剝掉洪金喜的偽裝,“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這種人渣也會浪子回頭?”
聽見這話,洪金喜笑了起來,倒是沒有因為趙孟罵自己人渣而生氣。
“我就是浪子回頭,沒其他理由。”洪金喜笑道,眼睛瞇著,滿是橫肉的臉上充斥著一種得意,“既然我是自首,應(yīng)該是從輕發(fā)落吧?會挨槍子不?”
他問這話的時候,那種語氣里的自信任誰都能聽出來。
“不一定能斃,但至少是無期?!壁w孟冷笑道。
得到答案,洪金喜滿意地點點頭:“無期也行?!?p> 說著,洪金喜抬眼,左右掃了一圈,笑呵呵的說,沒事就讓我回去吧,一宿沒睡好困死我了正好回去補個覺。
“不行?!壁w孟點上了煙,慢慢抽著,“還沒審?fù)昴亍!?p> “你還有什么話要問?”洪金喜皺緊了眉,有些不耐煩地看著他。
“今天不是我們提審你,是上級安排過來一個人.......”
趙孟說著,把桌上的臺燈往旁邊挪了挪,湊上前,仔細(xì)看了看洪金喜的臉。
“他要見你,說想從你身上拿走點東西?!?p> 一直都不拿這些審訊員當(dāng)回事的洪金喜,聽見趙孟的話后,似乎是意識到了什么,表情很明顯的僵硬了幾分。
但不等他說什么,審訊室的門已經(jīng)讓人推開了,最先走進(jìn)來的是兩個警察,后面跟著一個四十來歲穿著便衣的胖子。
他的身材跟洪金喜差不多,但臉上戴著一副金絲眼鏡,笑瞇瞇的樣子說不上來的親切。
“賊王?”他問。
洪金喜愣了愣,正想著要不要點頭。
只聽嘭的一聲悶響,洪金喜來不及反應(yīng),腦袋就被這個胖子按在了桌上。
“第一次見面,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姓霍?!?p> 胖子按住洪金喜之后,臉上笑容不減,很客氣的跟在場其余人打著招呼,從兜里拿出自己的證件,似乎是認(rèn)識趙孟,直接就遞到了他手里。
接到手里一看,趙孟愣了一下,驚疑不定地打量著這個姓霍的胖子,然后小心翼翼的又把證件遞了回去。
“我想單獨跟他談?wù)劇!被襞肿有Φ溃奥闊└魑换乇芤幌?。?p> 如果沒有看霍胖子的證件,或許趙孟還想多問幾句,但現(xiàn)在......趙孟覺得這事比他想象的復(fù)雜,自己知道的越少越好。
直到所有人都離開了審訊室,霍胖子也沒松開洪金喜,依舊按著他的腦袋開始慢慢使勁.......
洪金喜冷笑著也沒求饒,看他那意思似乎是想硬扛到底。
在寧川市內(nèi),乃至于周邊幾個省,洪金喜都屬于那種黑白通吃的人物,要是沒點本事他能活到今天?
“打吧,孫子?!焙榻鹣残Φ?。
霍胖子嗯了一聲,只說了一個字。
“好?!?p> 話音一落,霍胖子雙手使勁一按,洪金喜便止不住的開始流鼻血。
到這時候洪金喜才發(fā)現(xiàn)霍胖子的手勁不對,那簡直就不是人類的力氣,跟機(jī)械的液壓機(jī)一樣。
雖然霍胖子手上加力的速度很慢,但那種顴骨仿佛被慢慢擠碎的感覺,的確不是洪金喜能受得住的。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那種像是骨骼被擠壓變形的聲音,也漸漸在審訊室里回蕩了起來。
“停下??!我認(rèn)慫還不行嗎??!”
聽見洪金喜的慘叫聲,霍胖子還是那種滿是親切的笑容,那眼神就跟看自己的老朋友一樣,伸手把桌上的臺燈拿起來,照著洪金喜的后腦就砸了下去。
做完這一切,霍胖子看著賊王腦袋上的血,滿意的點點頭,這才問他。
“鑰匙呢?”
洪金喜是個標(biāo)準(zhǔn)的混不吝,天不怕地不怕就是他的人生信條,但現(xiàn)在他算是看明白了,再嘴硬下去,信條就得變成墓志銘了。
這胖子是真想玩死他。
“什么鑰匙?”洪金喜反問道,裝得一臉的疑惑,語氣已經(jīng)明顯放軟了。
“你說呢?”
霍胖子笑著,拿起臺燈照著他腦袋又給了一下,比之前的還重,幾乎都要把洪金喜砸得翻白眼了,但他還是一臉的笑容,笑瞇瞇地問道。
“如果你沒鑰匙,那你走千家串萬戶靠什么開的門?保護(hù)那么嚴(yán)密的林家金庫都被你開了?你開門不靠鑰匙靠意念是嗎?”
說到這,霍胖子把臺燈放下,拽著洪金喜的胳膊橫著一甩,丟垃圾似的把他丟到了審訊室的角落里。
“1973年,馬王堆出土了五把鑰匙,結(jié)果在往京城運的時候意外丟了一把......”霍胖子從兜里拿出來一盒熊貓煙,慢吞吞地點上,跟嘮家常一樣,笑呵呵的跟洪金喜聊著,“其實我挺好奇的,那把鑰匙是怎么流落輾轉(zhuǎn)到你手里的?”
“什么鑰匙???我都聽不懂你在說什么??!”洪金喜癱在角落里,臉上滿是驚慌失措,一邊擦著頭上的血,一邊躲避著霍胖子的目光。
霍胖子從兜里拿出來兩張照片,輕輕放在洪金喜面前。
一張照片是從監(jiān)控視頻里截取下來的,成像清晰色彩飽滿,照片右下角的日期,與洪金喜盜竊林家金庫的日期相對應(yīng)。
另外一張照片則要顯得模糊許多,日期也要更加久遠(yuǎn),上面是五把金屬制鑰匙狀的器具。
霍胖子抽著煙,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斜著眼看著洪金喜。
“你可能不知道鑰匙的來歷,但你肯定知道它的作用,我現(xiàn)在不想問你別的,你就告訴我鑰匙在哪兒?”
洪金喜在看見那兩張照片后,整個人都顯得失魂落魄,眼神極其的矛盾,像是在做什么心理斗爭。
過了兩分鐘,洪金喜才開口。
“鑰匙丟了。”
聽見這話,霍胖子沒多說,直接把桌上的臺燈砸了過去。
“你再說一遍?”霍胖子笑呵呵的盯著洪金喜。
洪金喜被臺燈砸得頭破血流,精神似乎也恍惚了起來,跟瘋了一樣竄起來沖霍胖子吼道:“你以為那鑰匙是我故意丟的?!我.......”
霍胖子沒吭聲,一言不發(fā)的看著他。
如果說一個人的眼神凌厲得可以如同刀刃,那么霍胖子的眼神,絕對就是刮刀。
像是真實存在的刮刀,可以一層層刮掉對方身上的偽裝。
被他盯著,洪金喜也覺得背后發(fā)毛,慢慢的冷靜了下來,盤腿坐在地上,一臉頹然。
“我......我是進(jìn)來避難的.......”
聽見洪金喜的話,霍胖子第一次變了副表情,皺了一下眉:“避難?”
“一個星期前,我兒子不知道從哪兒打探來的消息,說是霧山精神病院從外省買了一批金磚......”
“精神病院買金磚?”霍胖子半信半疑的看著洪金喜,“他們不買醫(yī)用品買金磚干什么?”
洪金喜道:“我也納悶啊,再說了,什么精神病院能這么有錢,買他娘的一車金磚?!?p> 說著,洪金喜找霍胖子要了支煙抽。
“金磚有多少?”霍胖子好奇問道,還算友好的幫洪金喜點上煙。
洪金喜說:“一噸?!?p> “你拿我開涮呢?”霍胖子皺緊了眉,“一噸金磚?你確定沒弄錯?”
洪金喜搖搖頭,抽煙的時候身子也一個勁的顫抖著,不知道是被霍胖子打怕了,還是想起什么讓他恐懼的事了,眼神都變得恍惚起來。
“一噸金磚,那可不是開玩笑的,醫(yī)院又不是銀行金庫,去偷也費不了多少工夫,本來我都金盆洗手不干了,但是這......我確實貪了?!?p> 據(jù)洪金喜說,金磚的具體數(shù)量,送到精神病院的日期,都被他兒子查了個透,為了避免出現(xiàn)意外,他還特意要自己出馬,跟他帶人一起去辦這事。
“你兒子也是賊?”霍胖子好奇的問道。
“龍生龍,鳳生鳳?!焙榻鹣舱f道。
霍胖子呸了一聲,你直接說上梁不正下梁歪唄,盡往自己臉上貼金了!
“我兒子不錯,底子好,悟性高,在白道上也沒掛名,都被我瞞著呢,我都準(zhǔn)備過幾年把鑰匙傳給他,結(jié)果誰知道.......誰知道會變成這樣.......”
“失手了?”霍胖子好奇的問道。
洪金喜沒吱聲,垂著頭,身子不斷的顫抖著。
過了一會,洪金喜才啞著嗓子,說,失手了,但也不僅僅是失手。
霍胖子愣了愣,問他什么意思?
“我兒子,還有我那三個徒弟......”
說到這里的時候,洪金喜顫抖得越發(fā)劇烈,臉色煞白,很明顯是受到了極大驚嚇的后遺癥。
“他們被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