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萬年背鍋俠
“媽!你在這啊!快,身上有錢么沒?我的車沒油走不動了,我還趕著要出去。”
“哎?你這是?”
來自滿身廖子氣,一副衣裳不整的混混模樣,整個長得就像一只鐵骨猴,尖嘴猴腮,大腿還沒人農(nóng)戶手臂粗,完全看不到一點農(nóng)“N”代的氣息。
“成兒!這是你走失多年的弟弟?。 ?p> 夜朔看著這個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家伙,而他則看著眼前這個穿得光鮮亮麗,身上自帶一點逼格的人,楞他敲破頭,都不會在大街上,遇到這樣的家伙,并且還覺得能夠同他攀上一點關(guān)系。
如今,自己的母親,居然說他是自己的失散多年的親弟弟。
“哎呀嘛呀!是不是哪里出問題了?!彼唤闹羞@樣想著。
“媽!你是不是哪里搞錯了!再說了,弟弟都已經(jīng)走失十幾年了,即使現(xiàn)在還活著,都已經(jīng)變了樣了,你怎么能夠一眼就認(rèn)出呢?”
“不!他就是我的兒子!我知道的!”
村民一臉懵逼,說不出話來,看著這種只有在電視上才可能會出現(xiàn)的場景,邊緣OB,并觀望著下面的發(fā)展,而母子二人,則自顧自的,此時沒有人去體會夜朔的感受。
“是不是該放手了,我還有急事,沒工夫陪你們在這里鬧?!辈荒蜔┑囊顾方K于再次開口,并且將手抽離。
“不!浩兒!我是你媽?。∧悴挥浀梦伊嗣?!”
夜朔微瞇著眼睛,俯視著她,仿佛內(nèi)心在說著。
“你媽沒了!還你是我媽!省省吧,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樣子!”
“哎!媽,說不定認(rèn)錯了呢?還是不要打擾人家了!快給我錢,讓我去給車加油吧!”
男子不斷催促著,在勸說的同時,還含有帶一絲想盡快將自己母親帶離這里的想法。
婦女猶豫了,因為自己的兩個“兒子”都給予了她否定的答案,一時之間無法抉擇。
“哎!還有什么好想的呢!快跟我回去吧?!?p> “啪!”
這時,婦女突然一巴掌就朝著不斷拉扯著她的兒子,臉上糊去,幾乎用了全力。
“你就真的不關(guān)心自己的弟弟了么!就算你不關(guān)心,那也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
男子被打懵了,捂著自己的臉,但回過神來,卻又是滿臉憤怒,他沒有想到,自己“好心”勸說,居然會迎來這樣的結(jié)果,在許多村民都反應(yīng)過來之前,舉起手,就要一掌拍回去。
婦女傾瀉完自己的怨氣之后,才意識到自己做了什么,看著表情逐漸猙獰的兒子,強(qiáng)硬轉(zhuǎn)變成了滿臉的軟弱。
下一刻,男子手掌揮出,就要朝無助的婦女臉上刮去。
可是半路,便被夜朔給攔住了。
“放開!這是我家事,你管什么!別人叫你一聲兒子,你就長臉了啊!”
“打女人不是一個男人該做的事情。”
“要你管??!”
說完,他左手的拳頭掄了過來。
但夜朔一個上勾拳,就把他打入幾秒的蒙圈之中,之后又是一腳,朝肚子上踹去,整個人直接跪倒在地上,身體緊縮,捂著自己被擊中的位置,頭抵著滿是灰塵的土地,昏了過去。
“你們不要再打了!”
婦女直接撲到了昏迷的男子身上,企圖以自己的身軀阻擋接下來會發(fā)生在自己兒子身上的事情,無論夜朔是否會繼續(xù)動手,她都在第一時間這樣做著,并且,忘卻了剛剛所發(fā)生的事情。
“是我不好!我不該打他的!所以你們別再動手了!”
夜朔冷漠地看了他們一眼,一副看到垃圾的模樣,轉(zhuǎn)身,剝開人群,就想要離去。
可是,即使是不知所以然的村民,在這時,也想要將夜朔留下來,以直到最終給出一個說法。
“嗶!嗶!嗶!”
這時,警哨聲響起。
“發(fā)生什么了!快讓開,不要圍在這里!”
騎著單車的警察摻入了其中,一進(jìn)來,便看到了婦女撲在一名男子身上的景象,還有不遠(yuǎn)處,一個背圍在人群之中,一臉冷漠的清秀的男子。
基本上,也就可以猜測是發(fā)生了什么動其拳腳的糾紛事件,于是,在確認(rèn)地上的男子還有呼吸,且沒有什么大礙,一邊派人送去村醫(yī)那里之后,就將夜朔,還有婦女帶回。
————
簡陋的局子內(nèi),夜朔和婦女坐在民警面前,同時,還有幾個人坐在不遠(yuǎn)處的長凳之上。
他們是剛剛事情的見證者:一個不斷舔著棒棒糖的小孩,一個看上去十七八歲,但是有點呆滯的青年,還有,一個穿著破舊,白色背心的瘦小,佝僂老頭。
而為什么會這樣呢?
簡單說來,就是人們嫌麻煩,所以在民警提出要帶幾個人回去的時候,全都四散跑來了。
剩余小孩坐在不遠(yuǎn)處,門前的臺階之上,看到了事情的始末,所以被民警哄著帶回。
而呆滯,頭頂沒有幾根頭發(fā)的青年,則呆呆站在事發(fā)地,當(dāng)人們腦中浮現(xiàn)。
“溜了!溜了!”
的時候,依舊傻傻的站在那里。
民警在詢問了幾句之后,發(fā)現(xiàn)他確實知道點什么,所以也帶了回來。
至于老頭,則純粹是熱心腸的群眾。
原本民警看他年事已高,沒想叫他的。
結(jié)果他反倒憤憤不平地說著。
“什么!你難度看不起我這個糟老頭么!”
“唉!現(xiàn)在的年輕人真是的,想當(dāng)初,農(nóng)業(yè)合作社還是在我的指揮下,才帶領(lǐng)人們加入的,上山下鄉(xiāng)的時候,還同幾個大領(lǐng)導(dǎo)住在同一個院子里。”
“你是嫌棄我沒見識!還是怎么滴!”
沒辦法,便一同帶了回來,于是便有了這么一個陣容。
至于那個看上去十分之有分量的中年男子,則是家中有急事,被人拉了回去。
————
他開始做筆錄,在詢問夜朔兩人事情的大概之后,又來到了三人身旁,相要有個對照。
小孩的口供是。
“誰誰誰拉住誰,然后誰倒了,誰又拉了誰,誰打了誰,誰踹了誰?!?p> 兩只手,連帶著手中的彩虹棒棒糖都一同不斷揮舞著,像極了武俠小說看多了樣子,只記得動作,而沒有絲毫有關(guān)對話的回憶。
“啪!”
彩虹棒棒糖突然掉到了地上,糖水連帶著唾液,在地上流到著,幾只螞蟻湊到了跟前,前足插入,并在身前摩擦了一下。
孩子呆滯了幾秒,然后“哇!”地一聲就哭了出來。
民警哄啊~騙啊~可是都沒有效果,好好的詢問,莫名其妙變成了一場鬧劇。
“別哭~別哭~聽話才是好孩子,待會警察叔叔會給你買新的。”
聽到這里,他口氣勉強(qiáng),且眼角還帶著淚珠,弱弱地說著。
“真的?”
“真的?!?p> 還未等他繼續(xù)錦上添花,將名為小孩的“妖魔鬼怪”降服,那個呆呆的青年,在盯了地上的棒棒糖幾秒之后,就默默彎腰,撿了起來。
拿到嘴前,用著長到超出規(guī)格的舌頭,隔空順著圓形的軌跡,面對著男孩舔了一圈。
看到這里,男孩再次“哇!”地一聲哭了出來,這次,可謂是撕心裂肺,楞是民警怎么勸都沒有用。
這時,目光炯炯有神的老頭緩緩站了起來,雙手別在佝著的腰后面,看著男孩,粗鄙的話語,就脫口而出。
“哭!哭你媽!現(xiàn)在的孩子都這么脆弱了么!想當(dāng)年缺衣少糧,老子快被餓死的時候,都還沒哭過!現(xiàn)在你為了一點糖果,就哭成這樣!唉!這樣下去,國家的未來該怎么辦?。 ?p> 斥責(zé)之下,男孩更是火力全開,開始飽和打擊。
“大爺!你就別再說了,小孩該改哄就哄!”
“你說什么?”大爺側(cè)過頭,將耳朵靠了過去。
“我說,孩子該哄!”
“孩子該什么!”好吧,關(guān)鍵時刻,又聾了起來。
“唉!”民警拍了拍額頭,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我他媽太難了!”夜朔認(rèn)為他此刻想如此說著。
但作為人民的公仆,職責(zé)不允許他,在這種場合釋放出滿滿的負(fù)能量,于是,便只有在三個人來回游走,仿佛萬年,流竄于三路的背鍋俠打野。
仿佛此刻,有無盡的話語正在涌入他的腦海。
“打野!快支援上路。”
“打野!中路?!?p> “打野!下路!”
“唉!炸了,炸了。”
“唉!投了,投了?!?p> “唉!那個麻痹的還不投啊,想屁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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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諸如此類。
然后,左下角的聊天欄有浮現(xiàn)了一段話。
“我方XXX已發(fā)起了投降?!?p> 四票通過!
“Defeat!”(失?。。?p> “召喚師XXX晉級失敗!”
之后便是一頓砸鍵盤,一拳貫穿電腦屏幕的操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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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朔默默地看著這一切,若是可愛的女孩的話,幫也就幫了,但是男人,算了算了,就讓他自生自滅吧。
他轉(zhuǎn)過頭,打著哈欠,看著這眼前戲劇性的一幕,默默了笑了出來。
一旁,婦女則不斷在看著他,腦海中浮現(xiàn)出過往的一幕幕畫面,即使,那已經(jīng)相隔了有十幾年,即使是照片,也可能早已泛黃褪色。
但在見到夜朔之后,這些記憶則逐漸變得清晰,并且以往原本早已忘卻的東西,都在此刻,如同回光返照一般的老年癡呆癥,越久遠(yuǎn)的事情,越事無巨細(xì)地被喚醒,為自己所知。
她手指微微顫動,抬起,想朝夜朔摸去,但又放了下來,抓緊自己的大腿,低頭,陷入了掙扎,還有沉默之中。
而所謂的調(diào)查,依舊持續(xù)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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甩甩小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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