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暨陵上空飛速飛過無數(shù)道劍影,惹得山下百姓紛紛抬頭仰望。
“聽說最近就是五行義獵,這場面真叫人震撼!”
“是啊!咱暨陵的仙門弟子平日都十分低調(diào),這樣場面屬實難得!”
“領(lǐng)頭的就是大弟子弈歡吧!果真是風(fēng)姿過人吶!”
一婦人看著這天上飛過的修士,也想起才入暨陵山不久的兒子。
“希望我的兒子有一天也能像他們一樣能夠飛來飛去,行俠仗義啊…”
“哈哈大嬸,一定會的你放心!”
百姓們議論紛紛,對著這些修士語氣里透露著敬仰。
一行人還沒到坤嵩半途,便覺下面有著一股濃濃的的黑氣直逼著他們!
“停!下去看看!”
收起佩劍,眾人飛躍之下,此地似乎已經(jīng)荒廢有一段時間,空氣中彌漫著一層迷霧叫人看不清四周!
“這里應(yīng)是坤嵩管轄的范圍,為何會破敗成這樣?”江懿瑤用長袍遮住鼻子嘴巴,不知這霧里是否有毒。
一下來這邪氣便已四處逃逸,弈歡閉上眼睛從袖口掐出一張定祟符,用靈力將其,引燃將它擲了出去,符化為虛無在這迷霧中尋找著。
四周到處帶著些被燒過,砸過的痕跡,它如同嗅覺靈敏的靈犬,細(xì)致的尋找著。
當(dāng)它發(fā)現(xiàn)這邪氣就藏在一破費(fèi)酒樓的一小罐里,它立刻變作小結(jié)界將它籠??!
一行人連忙來到那處,那邪氣還在結(jié)界里拼死掙扎,一團(tuán)黑氣一下又一下的撞擊著結(jié)界!
“怕是魔界跑出來的妖孽…”
這黑氣帶著邪、怨、怒…
許是它沒有被斬殺之前便是魔,后來被斬殺后四處逃竄成了邪祟才到處害人!
到底這里之前發(fā)生了何事?
沒法細(xì)想,眼前呈現(xiàn)的一切并無其他蹤跡,江懿瑤拿出了一個小小的辟邪珠,將空氣中彌漫的邪氣都吸入球中,沒了這迷霧,城里的現(xiàn)樣都落入了他們眼中。
這里早已荒無人煙人氣飄渺,隨處可見地上散落著的森森白骨,攘著蜘蛛網(wǎng)的破門窗上還有些干涸的血跡,可見當(dāng)日是何等慘狀,雖已經(jīng)破落,但是從建筑來看能看出這里昔日的繁華。
“師兄,為什么魔會跑出來的?”
江浣憐不解,歷書上不是寫道千年前魔族與人族已達(dá)成協(xié)議不再往來嗎?
雖已經(jīng)過了千余年,但是多年以來除了邪祟作亂,這樣由魔變成的邪祟她還是第一次見到。
這樣帶著靈識的邪祟既沒有實體卻又帶著意識,一個小小邪祟卻能屠城,屠城后卻能悄然躲藏于此,可想是一件多恐怖的事情!
弈歡回憶著他在往年游歷時得知的一些信息,思緒了一下又緩緩開口,“在這近百年來,邪祟傷人事件越來越多,而且在一些死者身上還保留著妖族獵殺的痕跡,而妖族世代是魔族的附臣,不過魔是否沖破封印還尚未可知…”
這次碰見已是十分嚴(yán)重,看事發(fā)現(xiàn)場可以看出此次的屠城已經(jīng)有了一段時間,而五行修者竟未發(fā)覺,雖未到坤嵩腳下但也屬于坤嵩管轄,現(xiàn)在必須將此邪祟除凈并稟告仙師作出措施才行,不過此事還不能張揚(yáng),以免消息傳出惹百姓惶恐。
“那師兄我們快將此邪祟除掉即刻啟程吧!”江浣憐快聲說著。
邪祟一直在拼命沖撞著結(jié)界,大有一種要與他們同歸于盡的感覺,看它這勢頭還怕它真沖破了這結(jié)界,倒不如快將它消滅趕緊啟程前往坤嵩。
“嗯?!?p> 弈歡抽出他的佩劍赤漣立在身前,伸手閉眼念驅(qū)魔咒。
“魂兮歸天地,驅(qū)魔入朝來!”
指尖滑過劍身,往劍里注入自己的靈力,赤漣周身發(fā)出淡光,他將劍鋒指向那團(tuán)黑氣,緊逼的劍氣使它驚慌起來,不停在結(jié)界中逃竄躲藏這洶涌的劍氣和驅(qū)魔咒。
弈歡沒有遲疑,直將劍身插入黑氣內(nèi),那團(tuán)黑氣以肉眼可見開始消散,街上回蕩著它凄慘尖削的叫聲。
一干人對于這場面已是司空見慣,而江浣憐就比較接受無能了…她捂著耳朵皺著眉,只覺這聲音刺耳極了,這比平常師姐說的要可怕許多!
趕緊默念起凈心咒,別讓這不習(xí)慣被邪祟發(fā)現(xiàn)鉆了空子。
等最后一絲邪氣消失江浣憐才慢慢放下手。
“好了,我們趕緊離開吧,不然就耽擱了。”弈歡收回了劍跟他們說道。
他們齊刷刷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再次御劍而上飛離這破財之地。
很快他們就到了坤嵩上空,原以為暨陵已是靈力充沛且也算家底豐厚,沒想到這坤嵩才是真正的家底雄厚。
還沒落入地面只盤旋在上空便能感受到那洶涌澎湃的靈力,而坤嵩山周圍都散發(fā)著五行的光!
不愧是五行之最的坤嵩,不等他們心中感嘆,弈歡帶著他們飛落坤嵩腳下。
坤嵩的石門無人把守,只留著結(jié)界隔離上下路徑,若不是對自己的能力十分自信,怎么也會留一兩個人把守。
弈歡拿出拜貼放在石門側(cè)的暗門上,拜貼內(nèi)有著特殊的圖印使他們驗證身份,充斥著霸道靈力的結(jié)界短暫關(guān)閉,眾人跟著弈歡緩慢上山。
“只聽聞坤嵩霸道,沒想到竟是如此?!?p> 這一路上江浣憐忍不住左看看右看看,不少她只在書上看到的靈獸都自由的在山間盤旋,連上山的路都能瞧見這么多奇珍異獸,可見坤嵩是何等風(fēng)光!
這些靈獸緊緊的盯著他們,總有一種隨時會撲上來將它們撕碎一般。
“在別人的地方我們要謹(jǐn)言慎行,切莫叫人聽了去?!?p> “憐兒知道?!?p> 經(jīng)過了半山直到山頂,那不同與尋常宮殿一般的高閣樓宇才讓人心生驚嘆!
這哪里是修行啊,這分明就是已經(jīng)飛升成仙了,這樣奢華的宮殿,每天早晚課真的不會被熏了心嘛?
江浣憐不禁想到暨陵,真有些小巫見大巫,她還以為修行的人都比較素呢…
走近殿外,就看見那正紅朱漆大門頂端懸著黑色金絲暗牡丹花紋的楠木匾額,上面龍飛鳳舞地題著三個大字“坤嵩殿”。
五行仙門皆建立在五岳之上,其他小宗派則依附在其周圍,而坤嵩作為五行之首自然是落在中心位置被其他四門包圍著,而與其他四行不同的是,坤嵩吸取四季靈力,不必執(zhí)著于某一季節(jié)修行,這就導(dǎo)致坤嵩更加霸道非常。
門外倒是站著好些人…
一見他們到來,穿著普通錦鍛的小修士便一眼認(rèn)出弈歡來。
“是弈歡道長吧?”
弈歡禮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與他們一起合手作拱手禮。
“那請進(jìn)吧!”
小修士向他們做了個請的手勢,眾人便緩步走入殿內(nèi)。
只見各門弟子也都來齊在位置上坐好,弈歡緊帶著弟子們?nèi)胫魑幌滦凶饕径Y。
“弈歡攜暨陵眾弟子拜見勉景仙師。”
“嗯…怎的誤了時辰?”
主位上子身著金絲錦緞的中年人正襟坐在那里看著弈歡說道。
他身旁還有一身著金絲牡丹花紋的黑袍男子,他一副高傲刻薄模樣,此刻正一臉不屑的看著殿下眾人。
看來這就是勉景仙師的兒子,衛(wèi)子琛了…
勉景仙師掃了一眼暨陵眾人,最后放在低著頭行禮的江浣憐。
聽聞陵清有一女弟子,想必就是這位了。
“來時遇到了邪祟作亂,現(xiàn)已清除。”弈歡不卑不亢的說著
“這女弟子怎沒見過?”勉景仙師一手指向江浣憐問道。
弈歡沉了口氣緩緩開口“這是師父小徒浣憐,是第一次下山…”
果然沒錯!
“既如此你們?nèi)胱伞!?p> “謝仙師?!?p> 眾弟子齊聲后起身,弈歡便帶著他們?nèi)胱?,勉景咳了一聲緩緩開口:
“諸位,又到了五年一度的五行義獵。眾弟子此次前來如同往常一般前往虛妄山夜獵即可,虛妄山多險境,但義獵不分輸贏,但切莫因義獵傷了和氣,你們要注意安全,莫要丟了性命。”
“是!”
“好了,你們退下吧,住所已為你們安排好,下去休息吧?!?p> “多謝仙師!”
他擺了擺手,一旁的小修士便扶著他離開,而衛(wèi)子琛緊隨其后。
他走后眾弟子才放寬了心,跟著一個面容清秀略顯稚嫩的小修士念鈺去已備好的住所。
小修士低著頭,顯得有些怯懦,乖巧的跟在他們旁邊帶著路。
“沒想到坤嵩殿那么豪華連住所也如此”一弟子驚喜道。
走在這如同宮殿般的內(nèi)院,紅墻綠瓦跟個皇宮似的。
“畢竟是五行之手當(dāng)然要豪氣一些!”又一弟子附和說道。
一路上來來往往的各家弟子都被這奢華驚到,就跟第一次進(jìn)城似的東看西看。
“弈歡道長,你們的住所就在這了,懿瑤道長,浣憐道長請隨我來…”
小修士仿佛對這些贊美之詞早已司空見慣,他微微笑了笑,又帶著她們?nèi)ヅ奘康淖∷?p> 因暨陵來的女道長只有兩個,便讓她們住在了火系屬性的明衡女弟子隔壁。
“這里便是了,兩位道長自行方便吧…”
“好…多謝你…”
小修士向她們行了禮,便轉(zhuǎn)頭離開。
江浣憐看著他離去的身影,若有所思的轉(zhuǎn)了轉(zhuǎn)眼睛。
這小修士看起來還挺好的,為啥會像仆人一樣?
諾大的院子里有好些都已經(jīng)敞開門在那打趣,還有在那打坐的。
那么熱鬧怎么靜得下心來呀?
看著這一個個嬌艷似火的紅衣女子,江浣憐的世界觀又被再次顛覆了。
“師姐,難道道服也分屬性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