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憐兒,你離他遠一點,你懷有異火,現(xiàn)在離熔巖巢穴越近就越明顯,你們…”弈歡還想繼續(xù)說,就被沈輕徽那要殺人的目光瞪的不敢繼續(xù)下去。
什么叫離自己遠一點,弈歡這家伙是在幫自己嗎!
江浣憐聽著他說一半的話頓時恍然大悟,原來他這樣還與自己有關(guān)系啊,她趕緊拉著段霓笙一起離他幾丈遠,生怕離他近了害了他。
他氣的臉色更白了,怒瞪一眼罪魁禍首后盡量讓自己看起來安然無恙。
“你過來,我沒事?!?p> “我還是離你遠一點吧,我怕你待會暈倒了,弈歡師兄會看著你的?!?p> 江浣憐撥浪鼓似的搖著頭,堅決不要去他那邊,還用手挽住段霓笙,以免她不小心接觸到沈輕徽。
段霓笙翻了個白眼,這樣她豈不是也不能偷偷接近弈歡了嗎!
他無奈的看著她,一口銀牙感覺都要被他咬碎了,但她那么堅持,他也不好強制把她綁到自己身邊,長袖一甩就跟賭氣一般走在前頭,倒弄得她有些摸不著頭腦。
弈歡感覺自己有些對不住他,時不時地看他一眼,他的臉都因為走得太快接近那處而變得煞白煞白的,卻還故作無礙的逞強,惹得他心里直嘲笑。
果然陷入了愛情的男人,即便以前對外多么高冷不可褻瀆的一個人,面對感情還是像個毛頭小子一般。
“我這還不是替你著想,不然等會業(yè)火焚身我告訴你。”
他湊過沈輕徽耳邊,賤兮兮的打趣著他,惹得沈輕徽差點就要發(fā)作撕開自己的高冷面具給他一掌!
聽聽他說的還是人話么,業(yè)火焚身虧他說的出來,平時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私底下竟這樣打趣他,真是事不在自己身上便肆無忌憚!
“你可別得意,等著段小姐哪天就把你生吞活剝了叫你在這樂呵?!?p> 沈輕徽絲毫不示弱,面無表情的說道。
氣氛變得有些微妙起來,弈歡往后面瞧了一眼,就看到段霓笙頭頂跟長了眼睛似的,他一看過去她就立馬向他看過來,嚇得他立馬收回了目光。
這樣下去不是個辦法啊…得讓她明白這樣做是無意義的才行!
沈輕徽嗤笑的瞅著面色有些凝重的弈歡,反過來打趣,“你害怕個什么勁,人家段小姐還沒生吞你呢!”
“我這不是害怕,是擔憂…”
他早已決心要好好習道,即便他未必能夠飛升成仙,也要做一個濟世救人的俠義之士。
對于她的情感,他并不想讓她真心錯付他人,把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不值得。
“你們在那嘀嘀咕咕什么呢?有啥是我們不能聽的嘛?”
江浣憐看著他們兩個在那竊竊私語感覺在說什么不可告人的事情一樣,圓溜溜的眼珠子在他們身上望來望去。
若不是擔心沈輕徽的情況,她早就偷摸著豎起耳朵偷聽了。
本來還不怎么好奇,可這兩人還生怕叫她們聽見似的刻意降低了聲音,搞得她好奇得很。
弈歡輕咳一聲嚴肅道,“男人之間的話題女孩子不要多問?!?p> “切,我還不愛聽呢,你可千萬別告訴我我一點都不想聽?!?p> 哼!不說就不說,誰在意呢!
“你們沒感覺,這前方的路越來越熱了么?”江懿瑤弱弱的說了一句。
不說還好,她一說,他們便感覺到了那不尋常的熱度。
“看來已經(jīng)快要到巢穴了,大家小心?!?p> 他們不再各自打趣,腳步更加認真的向前走著。
又走了會,便有著無數(shù)條分岔路才在他們面前,無論走哪一條,都好像有著陷阱在等著他們。
“怎么辦,走哪條?”段霓笙看著這些路問了一句。
這哪一條看起來都很詭異的樣子,彎彎曲曲的也不像是人為鑿出來的,倒像是被腐蝕出來的一樣,石壁上都殘留著巖漿形成的碎石。
“直接用定邪羅盤吧?!?p> 沈輕徽雖然臉色還是很蒼白,但他人還是很清醒,從包袱里拿出了羅盤放在手心里舉到前方。
那小小的指針有些飄忽不定的轉(zhuǎn)來轉(zhuǎn)去,最終在第四條路停下。
“這也太不吉利了吧,第四條路…”
“羅盤這樣指引定是有它的意義,走吧?!?p> 他將羅盤收回,收緊了拿著劍的手。
這條路下去不知會不會遇到險境,還是小心為妙。
五人走進了第四條路,與剛才不同的是,他們一進來便覺得一陣寒意往他們襲來,除了沈輕徽外其他人都覺得這里面有些過于涼了。
特別是段霓笙,上下牙開始打著冷顫。
她搓著手往里哈氣,這才剛走幾步啊這溫度一個天一個地的。
“這怎么還會那么冷的…冷死我了”
幾個女孩抱成一團慢慢挪著,可越走越感覺到疲憊。
四周的石壁上肉眼可見的開始結(jié)冰,連她們原本因為剛剛太熱出的汗都結(jié)成了薄薄的冰膜。
“不好了,我們得趕緊離開這里,這里的溫度越來越低了,你們會凍僵的!”
沈輕徽一把拉過腳步都開始輕飄起來的江浣憐,瞧了一眼快要暈倒的段霓笙,順手將她推給了弈歡,一手環(huán)著江浣憐一手抓著江懿瑤便是狂奔。
弈歡接過神情有些恍惚的段霓笙,她的意識已經(jīng)開始脫離,必須得快將她帶離此處!
不再猶豫將她抱起,將她往里帶了帶便加快了腳步向他們跑去。
他們一跑起來,那四周的溫度就像察覺到了一般,更加迅速的開始結(jié)冰,他們跑著都覺得腳下的路都變得越來越滑。
沈輕徽看著前面一大堵墻,分明是一條死路,他無法深想羅盤將他們帶到這條路的用意,他只知道他懷里的人就要撐不住了。
想都沒想,將她們兩個放在一旁,雙手合十開始結(jié)印。
“破??!”
隨著一個復(fù)雜的結(jié)印被他熟練操作完,他將那結(jié)印推向那一面已經(jīng)結(jié)了厚厚一層冰的墻。
嘣的一聲,那墻便被那股強勁力量所震破,他再次將兩人扶了起來,走出了那道墻之外。
“這是……”
將她們帶離,他便看到這令人無語的地方,將她們放在一旁靠著,他才有機會仔細觀察這地方。
這只有幾尺之寬的落腳之地,腳下便是熊熊燃燒著的熔漿,若是剛才一股腦的沖怕是幾個人都要掉下去了。
他看著唯一可以離開的辦法,便是飛到對面。
抬頭一看,如此高的巖石在那,御劍飛行是不可能的,可是這里離對面的通道那么遠,除非是江浣憐醒來,他飛到對面擲來捆仙索讓他們用輕功點飛過去,否則帶著人若是下面熔漿爆發(fā),躲都躲不及。
弈歡帶著已經(jīng)昏迷的段霓笙也來到他們身邊,看著這四周,他開口問道,“輕徽,這要如何是好?”
“只能先將她們喚醒,這里只有我與江浣憐輕功最好,待她醒來我便先到對面擲來捆仙索,然后你們用輕功點飛過來?!?p> “可憐兒放在最后…”
“我相信她?!?p> 他相信她的能力,定不會被這距離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