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也蛔?!我要離開!我要離開這里!”
她驚慌失措的四處亂撞,企圖撞開禁錮逃跑。
他們哪會給她機(jī)會,她一意孤行,心性早已扭曲,若是不讓她離開,只怕以后會釀成大禍。
四人圍住她在中間,一同誦念超脫魂歸咒。
她的靈魂離開肉身已久,尸骨無存,若是放由她留在這一天天蓄養(yǎng)陰氣,只怕后面會成為危害揚(yáng)州百姓的一大禍源。
若是此刻讓她入輪回轉(zhuǎn)世,或許念在她尚未釀出大禍,以及自身的遭遇,能夠安穩(wěn)轉(zhuǎn)世投胎也不一定。
他們這樣想著,加快了誦念的速度。
普渡超脫的金光從天而降透過湖面直射湖底照在怨靈身上,她悲鳴地哀吼著,瘦骨嶙峋的雙手痛苦的胡亂的抓著頭發(fā)。
其實這超度的金光并不會讓她覺得痛苦,只是她不甘心,不甘心就這樣死了。
岸上的人都屏氣呼吸的看著那道光下的湖面,那嘶心裂肺的叫喊過于強(qiáng)烈,讓他們感到不適。
怨靈的魂魄體開始消失,四人閉著眼睛,沒有停止誦念的速度。
就在怨靈自己都以為自己就要消失時,一道黑煙忽然在湖底顯現(xiàn),沈輕徽心覺不妙,可停下手要去組織時,怨靈已經(jīng)消失在了藤牢里。
“又是這個!”
江浣憐氣極了,前一次救了曼姬的也是這樣一股黑煙,兩次壞了他們的事,這到底是什么人!
最后只取得了一縷黑氣的沈輕徽將它裝進(jìn)凈瓶,那黑氣在白凈瓶中橫沖直撞,顯然不服自己被抓住,沈輕徽蓋好瓶子,將它放進(jìn)乾坤袋。
弈歡:“事已至此,只能先上去了?!?p> 他說著,揮起右手操縱靈珠的紙條過來環(huán)住他們幾個人的腰。
沈月嬈是第一次遇到這樣神奇的事情,以前只聽說過木系修士能夠隨意操縱世間木系生物為他所用。
但是當(dāng)她真的被那軟軟的枝條環(huán)住自己腰身是,她還是有些害怕的緊緊抓住枝條,生怕它上到一半突然斷了。
相比第一次的沈月嬈,其他幾個就比較熟練了,江浣憐甚至讓枝條化作小凳子讓她坐在上面,輕觸枝條,他們幾個立刻快速往上沖去。
三人面色無恙,只有沈月嬈嚇得緊閉雙眼咬著牙齒只希望她快快上岸。
江浣憐看著在坍塌的竹屋,里面的蠱全都跑了出來,在這湖底四處游走,看著那密密麻麻的黑影,不知怎的,她突然覺得丹田處隱約發(fā)熱。
不好了!
她忽然開始抽搐著身體,護(hù)身咒也失去了效力,江浣憐的口鼻忽然涌進(jìn)了水,冰冷的水不斷灌入口中,簡直是冰火兩重天。
一手捂著嘴,一手顫抖著要去拿藥,好不容易找到,卻被水流一沖沖掉了。
沈輕徽忽覺她那邊的水流不對,回過頭去,便見她已然脫離腰間的枝條,身體失重往水下沉去。
他瘋了般扯開枝條,對弈歡道:“你們先上去!”然后向江浣憐沖去。
弈歡緊張的看著那不斷下沉的身影,咬了咬牙,抓住沈月嬈的手腕,加快了上岸的時間。
輕徽,你一定要把憐兒帶上來??!
江浣憐已經(jīng)失去了意識,沈輕徽身似利箭一樣游到她身邊將她抱住。
她的身體燙極了,即便失去了意識都在不斷顫抖。
沈輕徽意識到她是體內(nèi)異火作祟,他身上沒有壓制她體內(nèi)異火的藥,而她現(xiàn)在又沒有意識去屏住呼吸。
水不停的涌入她微開的口中,情急之下,他雙唇覆上她的,不斷給她渡氣輸送靈氣。
結(jié)界攏住他們兩個,讓他們周身不受其他東西影響。
無意識的江浣憐渾身只覺自己身在在火爐一般,而沈輕徽體溫低,當(dāng)他將她抱住,她便感覺到自己被一冰冷的軟玉覆在唇上給她輸氣,涼涼的靈氣輸入她體內(nèi),直覺渾身通暢,而她體內(nèi)的業(yè)火似乎也被緩解了。
她急切的想要得到更多,小手抓住了他的衣襟主動湊去。
沈輕徽定定看著她,她亂無章法的允動著嘴唇,軟軟的在他唇上輾轉(zhuǎn),他閉上了眼,一手扶住她的頭,投入到了這情感里面。
他蜻蜓點(diǎn)水般的輕啄幾下,然后再溫柔的覆在她唇上輾轉(zhuǎn),江浣憐緊閉著眼,那冰冰涼軟軟的觸感讓她感覺特別舒服。
感覺到唇上的異樣和手中緊抓的衣襟,她微微睜開眼,便看見近在眼前那個她心心念念的人。
是她出現(xiàn)幻覺了嗎?不然沈輕徽怎么會離她那么近?還在和她…和她…
是幻覺吧,她心里這樣想著。
真好啊,發(fā)病了還能夢到她喜歡的人,不管了,幻覺就幻覺,反正在做夢,她要親個夠!
想完,她又抓緊了些他的衣襟,嘟著嘴要親親。
沈輕徽見她呼吸亂了,微睜開眼。
他掀唇輕笑一聲,輕咬了一下她的下唇,然后用鼻尖抵住她的小翹鼻尖,迷戀的啄了一下又一下。
怎么會有人讓他這樣沉迷,無論從哪里看都很喜歡,就算是一起并肩前行,日夜見面,這種感覺不減反增。
他這輩子算是折她手上了…
“丫頭…”
緊緊的抱著她,恨不得將她揉進(jìn)身體里。
江浣憐被他摟緊懷里,聽到他清冷的聲音喊著平日里叫她的別名,無一不叫她沉醉。
“沈輕徽…如果這不是夢就好了…”
他驚鄂的低下頭,便看見小丫頭已經(jīng)醒來,他只能看見她微微顫抖著的睫毛和圓潤的鼻尖。
愛憐的摸著她還有些濕漉的頭發(fā),沈輕徽輕柔道:“怎么會是夢呢,我一直都在啊傻丫頭…”
?。?p> 江浣憐聽著他的聲音,心里微微一緊,她緩慢的抬起頭,就看見那張俊美如嫡仙的容顏正看著她。
她眨巴了幾下眼睛,手指情不自禁的去觸碰他的五官。
“真的不是夢嗎…”她喃喃道。
這真實的觸感,令人心動的他的氣味,還有他讓人沉醉的嗓音。
沈輕徽勾唇一笑,低下頭抵住她的鼻尖與她廝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