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如何做誘餌?”段霓笙有些聽不懂他們的話,什么守株待兔引蛇出洞,就不能說明白些嘛。
只見奕歡對她神秘一笑,遞給了沈輕徽一個眼神。
他立即會意,走去旁邊依照往常一般布下一個結(jié)界,他知道這小小結(jié)界定攔不住那幕后之人,而他們也并沒打算攔他們,不過是做一個樣子罷了。
段霓笙看著他這一系列操作,就更看不懂了,她迷??粗葰g,想要向他開口詢問。
忽然耳邊傳來一個聲音,是奕歡的。
她聽著,然后驚訝的抬起眼看向他,后者臉上一片平靜,看不出一絲波瀾,她轉(zhuǎn)過頭,繼續(xù)聽著他緩慢說著,慢慢的,她的臉色由驚訝緩緩變成了羞赧,一臉羞紅地嬌瞪著他。
奕歡朝她挑了挑眉,嘴角漾著好看的弧度,段霓笙不語,只是臉上的紅暈和嘴角的笑意掩蓋不住。
江浣憐看著他倆表情變來變?nèi)サ模南胨麄兛隙ㄊ窃谡f什么悄悄話呢,小笙的臉都紅的能燙人了。
雖然好奇他們究竟說了什么,但眼下最重要的還是要揪出幕后真兇,師姐尚未醒來,而大家都因?yàn)楦鞣N針對受到了不同程度的傷。
所以他們不能再坐以待斃了……
沈輕徽緩慢而悠長的聲音在她耳邊縈繞著,江浣憐用著余光掃著眾人。
他們皆是一副小吃驚后的淡定,甚至她在師彥瑜眼里還看到了些許興奮。
她望向還未醒來的江懿瑤,沈月嬈還在她旁邊悉心照顧著,若不是剛剛見她聽完沈輕徽的話后眉梢微動,她都要覺得沈月嬈被定住了。
唉…師姐的受傷,估計(jì)嚇壞月嬈姐姐了吧,師姐你要快快好起來啊。
營里的人依舊像沒事人似的,裝著對海沽衛(wèi)的不屑,各自做著平日里的事。
夜里,一行人紛紛上了塌,只有沈月嬈倔強(qiáng)的說要守著江懿瑤不睡,眾人拗不過她,沒想到這平日里看著逆來順受的小姑娘竟然也是個倔脾氣,便由了她。
營外的呼嘯聲依舊大的嚇人,仿佛外面正面臨著沙塵暴肆虐一般,眾人躺在榻上,表面上都是一副已然熟睡的模樣。
可他們不過是放空了自己的靈識使其看起來像平常睡去一般,而五感則是在細(xì)心感知著周遭一切,一旦有人入侵,他們便能立刻發(fā)覺。
安靜的營里只有大家伙細(xì)而平緩的呼吸聲,江浣憐內(nèi)里緊張的感知著周遭,生怕自己一不注意就真給睡過去了。
真的會有人來嗎?
她不禁懷疑著,強(qiáng)逼著自己打起精神。
不知為何,自從來到這里以后,便總是感覺身子犯懶,還總是有點(diǎn)控制不住自己的感覺,也不知是否與這幕后黑手有關(guān)......
沒等她多想
突然!
一陣細(xì)微的聲音打破了這夜里隱藏的平靜。
聲音雖然極細(xì),且只有方才的那一點(diǎn)點(diǎn),但她還是聽見了。
江浣憐即刻在心里拉起了警報(bào),更加警惕的感知著周遭。
她不敢輕舉妄動,畢竟她不知道除她以外的其他人此刻有沒有和她一樣聽見了方才的聲音,只怕到頭來是她聽錯了打草驚蛇害了大家,不過很快,她心中的不確定便被證實(shí)。
營外傳來了碎雜的沙沙聲,像是人在沙子上放輕步伐的聲音,江浣憐悉心聽著,只能判斷出外頭人數(shù)不少。
可讓她奇怪的是,雖然聽到的沙沙聲不多,能確定人不少,可是她總覺得外邊的人會比她聽到的實(shí)際更多。
過了一會,外面的沙沙聲停了,他們好像在商量著什么似的,細(xì)細(xì)碎碎的像是蚊子在耳邊縈繞似的,說著讓她云里霧里的語言,聽了好一會下來愣是一個字都沒能聽明白。
嗯......
附近忽的傳來類似翻身的呢嚀聲。
是師兄的聲音!
她想師兄一定也同她一般困惑,這會兒假裝翻身應(yīng)該是給他們信號呢!
又過了幾秒,就聽到段霓笙回應(yīng)似的呢嚶了幾聲,弄得江浣憐心理直發(fā)笑,這倆人真是的...
這幾個細(xì)小的聲音并沒有引來外面的人懷疑,反而讓營外的人感覺他們真的放松了警惕,連說話聲都比方才放肆了許多。
過了好一會,那說話聲又停了,接著一小段時間江浣憐都再沒聽到外面的動靜。
難道他們離開了?
她心里不禁疑惑著,呼吸也逐漸不那么平緩,就在她想要偷偷睜眼看看時,她忽然感覺到一種陌生又似曾相識的壓迫力向自己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