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9章不要強求
第199章
戚老凝眸想了想，聲音沉沉，含著復(fù)雜：“據(jù)我所知，當(dāng)時本來想活捉，可是對方頭目，也就是你口中的孟荊，他引爆了整個基地，所以在那次事故里，他們是幾乎全都喪命的?！?p> “也有可能孟荊引爆基地之前，先安排藍(lán)蕊逃走了?！?p> “具體的細(xì)節(jié)，聿然是最清楚的，可是他現(xiàn)在這樣，也想不起來……”
戚老的話沒說完，但溫清懂他的意思。
“不過，當(dāng)年那個事，他們究竟在研究什么東西，誰都不知道，僅有一點點信息，如果你需要，我可以找人問問?！?p> 溫清當(dāng)即點頭：“需要的?！?p> 太需要了！
溫清又再問了幾個問題，戚老象征性地回答了一點點。
眼看著已經(jīng)午后了。，溫清想著戚老或許想要午睡，就不再打擾他，準(zhǔn)備告辭。
臨走之前，她看了眼桌上的午餐，已經(jīng)被戚老推到一旁去了，她道：“老先生，我把這些洗了再走吧?！?p> 戚老聞言，看了眼，搖頭：“不用，稍等會有人幫我洗的。”
嗯？
溫清不解。
誰??？
不過，她看戚老臉色堅決，也沒再說什么，便就起身告辭。
戚老送她到門口，目送她走了幾步之后，便就回身，關(guān)上了門。
他再走向客廳的時候，方才溫清坐的位置上，已經(jīng)有另外一個人了。
喬聿然。
戚老目光微深，背著手走進(jìn)去，一面道：“也沒什么可以給你吃的了，給你盛碗飯，湊合著吃點吧?！?p> 他是準(zhǔn)備去重新拿個碗的。
不料，喬聿然只是瞄了眼桌山的東西，便就起身，順道拿起溫清那個碗，“不用了，您坐吧，我自己來?！?p> “......”這么老了，為什么還會吃狗糧？
戚老懶得理他，徑直坐下。
老頭子自顧自地?zé)莶瑁瑔添踩皇⒘送腼埢貋?，就著剛才兩人吃剩下的菜和湯，十分斯文地吃完了一整碗飯?p> 直到放下碗筷，他伸手抽了一張紙巾擦拭嘴唇。
戚老瞥了他一眼，哼哧了聲道：“去，把碗洗了?！?p> “......”拿人手短，吃人嘴軟。
喬聿然也沒拒絕，起身把碗筷都拿出去，在外面院子角落的水龍頭唰唰洗了起來。
十分鐘后，喬聿然捧著干凈的碗筷進(jìn)來，按老頭子的眼神示意，放到灶上收好。
完事后，喬聿然走回桌子旁，就著蒲團坐下，抽了張紙擦干凈手。
對面的老頭子正閉著眼聽曲兒喝茶，沒搭理喬聿然，喬聿然也不急，靜靜的。
其實，他要比溫清還早來，但是他剛來沒多久，才和老頭子說不到幾句話，溫清就來了。
喬聿然不想讓溫清知道自己來這里，于是在戚老和她講話的時候，躲到戚老的書房里去，可沒想到，溫清一呆就呆了這么久，就連飯點，他都錯過了。
早上來時，喬聿然就已經(jīng)和戚老攤開了說，老頭子也承認(rèn)，他確實是自己的師父，但其余的，更多的，他就沒來得及問，沒來得及說。
現(xiàn)在么......
老頭子又裝模做樣地不理人，喬聿然倒也不疾不徐，左右他有的是時間。
好不容易，等戚老聽完一曲，睜開眼瞧見喬聿然還在對面盯著他看，老頭子登時豎起眉：“你怎么還沒走？？”
喬聿然輕笑：“我想知道的您都沒有告訴我，我怎么走？”
戚老微微瞇著眼，眸色深深盯著喬聿然，半晌嗤了聲：“小崽子！”
被稱作小崽子的人笑了笑，沒說什么
只見，戚老皺著眉，盯著對面的人看了好半晌，才嘆了聲氣道：“想不起來的事就不要想了，也許是命，或許到了時候就會想起來了，那些個出生入死的日子，不記得也罷，且你那個時候外出的事情，我也是不清楚的，你要我怎么告訴你？”
“聿然，隨緣吧，現(xiàn)在怎么樣就是怎么樣，順其自然，哪天等你真的自己想起來了，那才是好的，現(xiàn)在就算說了什么，你聽進(jìn)去了，再想不起來，也只是徒增煩惱，何必呢？”
順其自然......
說總是格外輕巧的。
可當(dāng)事人卻無法釋懷，他因為忘卻的記憶十分痛苦，有時候甚至威脅到生命。
“可是我覺得那段記憶對我很重要，我總感覺缺失了什么重要的東西?！眴添踩淮寡郏謇淇∶赖娜蓊伜艹?。
對面，戚老目光深沉，心底五味雜陳。
他又何嘗不想告訴喬聿然，可是他不能說，他知道這是喬聿然的心病。
除非是他自己想起來的，否則由旁人來告訴他1，他又想不起來細(xì)節(jié)，屆時一鉆牛角尖，恐是又要犯病。
于是他仍舊道：“既然不知道，那就不要強求，等到該知道的時候自然就會知道了?！?p> “老先生......”
“什么老先生，叫師父！”戚老眉頭一豎，罵了一聲。
“師父......”
“好了，別再說了，就這樣吧，沒什么事就收拾收拾回去干正事，沒事再來看我，有事就別來了?！?p> 戚老無情地趕人，喬聿然第一次對一個人這樣無奈。
他忽然覺得，他的人生里一個戚老一個溫清就夠了，再多來兩個這樣的人，他恐怕是招架不住。
最終，喬聿然還是沒說動戚老，戚老一個字也不愿意多說，美其名曰時候到了自然就知道了。
喬聿然這一趟，仍是沒解開心底最深的疑惑。
不過，唯一一點進(jìn)展就是，戚老肯認(rèn)他。
他走時，戚老跟著他走了一段路，兩人有一搭沒一搭地說話，說著說著，說到了溫清。
“那個小丫頭，不是聽說定給你大哥家的兒子了嗎？你們怎么回事？”
他哪里會看不出，溫清那丫頭是顯而易見的擔(dān)心他徒弟，要不然i，誰愿意告訴她那些事！
當(dāng)然了，喬聿然那時候在書房，戚老又刻意壓低了聲音，所以喬聿然是聽不見的。
喬聿然自己也知道，溫清來這里，勢必是跟他差不多的目的，想來戚老不肯告訴他，自然也不會告訴溫清，所以，他沒問。
眼下，戚老提到了溫清，喬聿然的眸光順著遠(yuǎn)方小溪望去，只深深道：“定是定了，不過以后的事情，誰知道呢?！?p> 哧。
好一個以后的事誰知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