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聽到這句話,齊刷刷的搖頭。
光頭連忙道:“這事兒……”
不等光頭說完,陳三郎直接搶斷了話茬,一臉誠懇道:“您也看到了,我其實專業(yè)技能非常不熟練,是個新手,絕對會耽誤您的大事的。我建議您選擇我身邊兒這位,不僅孔武有力,外形還十分兇悍,專業(yè)技能也嫻熟,絕對不會讓您失望!”
光頭聞言,扭頭瞪眼看著陳三郎,一臉難以置信,怒道:“你小子賣我!”
“哎,怎么說話呢。”陳三郎板著臉道:“這能叫賣嗎?這是對你專業(yè)技能的認(rèn)可,你瞧瞧,你胸口還有二維碼呢,多專業(yè),我都沒有的?!?p> 光頭氣的就快罵娘了。
中年男子哈哈大笑,道:“行了,我是非常相信二位的專業(yè)素養(yǎng)的,你們兩人都去,就這么定了?!?p> 陳三郎瞬間焉了,光頭一臉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看著他。
那妖艷女人一把拎起那少年,對二人道:“走吧,別?;?,后果你們知道的?!?p> 看著二人出了店門,中年男子關(guān)了燈,連尸體都不處理一下,就這么帶著二人揚長而去。
街道依舊喧鬧。
陳三郎一路走著,四下打量,思考著有沒有脫身的機會,但是很快就放棄了,那兩人全程盯著他,完全沒什么機會搞小動作,鑒于剛才見到的一幕,陳三郎也不認(rèn)為自己有能力逃脫。
至于大喊救命,他壓根兒沒考慮,就這兩位的調(diào)性,很明顯不介意讓他橫尸街頭。
走了沒多久,兩人被押解到了陳三郎熟悉的一家店前。
“花姐燒雞店?!?p> 陳三郎懵了,這就是命運的輪回嗎?
“進去?!?p> 那女人發(fā)話了,陳三郎硬著頭皮進去,老板娘似乎跟這兩人很熟悉,招呼都懶得打一聲,自顧自看著電視,可是在看見陳三郎的時候,她忽然一下子站起來。
“小癟三,你還敢來!信不信老娘打死你!”
“嗯?”中年男子怪異的看了一眼陳三郎,不解道:“怎么回事?”
陳三郎尷尬道:“發(fā)生了一些認(rèn)知上的小誤會?!?p> “我呸!騙了老娘兩根雞腿?!被ń汶S后絮絮叨叨的跟中年男子解釋了情況,男子聽后哈哈大笑,他玩味的看著陳三郎道:“看來閣下果然是專業(yè)人士?!?p> 陳三郎深吸一口氣,放棄了爭辯。
“何執(zhí)事,這個小癟三可……”
花姐還要絮叨,卻被這叫做何執(zhí)事的中年男子揮手打斷,道:“這人現(xiàn)在有用,花姐你就饒了他們吧?!?p> 花姐翻個白眼,又坐回去看電影去了。
何執(zhí)事走到柜臺后推開后門,對二人道:“走吧。”
“這是……”陳三郎猶豫道。
“為兩位找些裝備,雖說你們是專業(yè)人士,但是總不能赤手空拳去打劫警局吧?”何執(zhí)事晦澀的笑了笑,率先走了進去。
陳三郎還能說啥,只能說你們想的可真他娘的周到。
后門走了里一片漆黑,兩側(cè)有很多房間,像個旅館。陳三郎路過的時候,明顯聽到了一陣怪異的叫聲,頓時明白了這是什么雞店,懊悔不已。
走到了走廊深處,何執(zhí)事推開一扇門,帶著幾人進了房間,而后又推開一間柜子,又露出了一扇門,這才來到了另一間黑屋子里。
這么隱蔽?
陳三郎瞧見這陣勢,心里慌亂不已,這整的跟個迷魂陣一樣,一定是什么不法組織的老巢。
這下該怎么辦?
屋子里一片漆黑,何執(zhí)事啪的一聲忽然打開燈光,讓陳三郎有些刺眼,下意識的捂住了眼睛。
房間很空曠,有一張破床,還有幾個鐵皮柜子,整個屋子里彌漫著一股子詭異的藥味兒和消毒水的味道,地上的垃圾桶里還放著帶血的繃帶。
最奇怪的是,屋子正中間居然放著一座高大的神龕,神龕里面供奉著一座無面神像。
“跪下!”何執(zhí)事忽然出聲。
“什么?”光頭剛剛發(fā)出疑問,后腿彎就挨了那女人一腳,怪叫一聲跪倒在地上,陳三郎很識相,麻溜的跪下。
沒有什么寧折不彎,開玩笑,膝蓋彎不了難道站著拉屎嗎?
“虛空神主,萬界歸一?!迸松裆C穆的說完這句話,然后看向了跪在地上的三人,道:“跟著念。”
“虛空……”
陳三郎莫名其妙的跟著念完,發(fā)現(xiàn)身邊兒的光頭身體有些發(fā)抖,念完之后,打著哆嗦道:“幾位大哥大姐,我,我能不能不入教……”
“晚了?!焙螆?zhí)事靠著神龕哈哈一笑,拍手道:“恭喜幾位,現(xiàn)在正式加入了我三一神教,成為我三一神教的預(yù)備教員?!?p> 陳三郎深吸一口氣,這下終于知道自己完了,不僅入了賊窩,還上了賊船。
“先介紹一下,鄙人何光甫,在教中擔(dān)任執(zhí)事,這位呢,叫做纖紙,是我的下屬。二位自剛才向虛空真主宣誓之后,就是我三一教的預(yù)備教員了,背叛的后果,想必二位方才已經(jīng)目睹,我就不多說了?!?p> 中年男子何光甫一臉笑意,說著讓陳三郎遍體生寒的話語。
他不知道這三一教是什么玩意兒,但是很明顯,不是什么好玩意兒。
光頭明顯知道些什么,嚇得一臉呆滯,就差瑟瑟發(fā)抖了。
看見陳三郎三人的表情,何光甫似乎很滿意,從柜子里取出一個盒子,打開后拿出了一把注射槍。
光頭見到之后就拼命搖頭,一直道:“不,不……”
何光甫沒有理會他,拿起注射槍,對準(zhǔn)他后腦就是一槍,而后又如出一轍的在陳三郎和那個小年輕后腦上來了一槍。
陳三郎沒有抵抗,感覺后腦勺痛了一下,似乎有什么東西被注射進去了。
“完了,完了……”光頭失神的不斷低語。
“這個東西呢,叫做電子蟲,一旦你們做出什么不好的舉動,比如說說了不該說的話,它就會立刻起爆,而且一旦植入就取不出來,也沒辦法破解。”
說著,何光甫朝著桌子上打了一槍,一只跟蚊子差不多大小的蟲子掙扎著,他又打了個指響,蟲子嘭的一聲爆炸了。
力度不大,但是炸個腦子還是綽綽有余的。
何光甫靜觀三人的表情,發(fā)現(xiàn)除了陳三郎異常的平靜之外,其余兩人都很正常,他不由得好奇道:“你不害怕?”
陳三郎聞言,道:“害怕?”這時候,他假裝后知后覺的震驚道:“你是說你給我腦子里注射了這個東西?我的天吶,你怎么可以這樣做!你……嗚嗚……”
他一臉激動的表演著,最后還嗚嗚的哭了起來。
“……”何光甫一臉無語,瞇眼瞧了他一眼,嘴角似有笑意。
低著頭隱隱哭泣的陳三郎,這時候嘴角也露出一絲笑意。
他的眼中出現(xiàn)一行不為人知的字幕:“檢測到不明數(shù)據(jù)入侵,是否摧毀?”
陳三郎沒有著急選擇,這行字幕別人是看不到的,他擔(dān)心對方還會檢測是否植入成功。
果不其然,那個叫做纖紙的妖艷女人這時候拿出一個微型平板看了一眼,道:“植入成功了。”
何光甫從手提包里拿出一堆衣服跟幾把手槍,扔給三人,道:“換上?!?p> 說罷,他自己也脫下了襯衣,從柜子里取出了一身黑色的緊身衣跟風(fēng)衣?lián)Q上,似乎是什么作戰(zhàn)服。
果然不是什么正經(jīng)教會,連執(zhí)事都穿緊身衣。
脫掉從垃圾堆里撿來的外套,陳三郎一臉嫌棄的穿上了那些黑色衣服,好在不是緊身衣,但不知道為何,他心里似乎隱約的有些小失望。
一行人穿整完畢,何光甫準(zhǔn)備通知他們一會兒如何行動,陳三郎這時候小心翼翼的舉手道:“我能有個小小的請求嗎?”
“嗯?說?!焙喂飧芨信d趣。
“我想吃一只燒雞?!?p> “嗯?”
“我不想餓著上路?!?p> “哈哈哈!”何光甫大笑。
片刻后,花姐黑著臉拎著一只燒雞進來,砸給了陳三郎,還罵了他一句餓死鬼,吃飽了趕緊上路。
陳三郎美滋滋的吃起了燒雞。
“兩位的任務(wù)并不艱巨,只需要配合我們進入警局,然后找到我們想要的東西,幾位就自由了?!?p> 行動路線就這么草率,說罷,何光甫帶著幾人出發(fā)。
片刻后,他們來到了警視廳外,正是陳三郎報警的那一家。
此刻時間已經(jīng)不早了,大約在晚上十點左右,街上人沒有剛才多了,可是警視廳前的這條街依舊有不少的行人,一行人穿著黑風(fēng)衣,走在大街上,倒是也沒有太引人注目。
何光甫看了左右一眼,準(zhǔn)備帶幾人就這么光明正大的走進去,看的出來,他很自信。
陳三郎這時候忽然出聲阻攔道:“何執(zhí)事且慢。”
“怎么,害怕了?”何光甫目光不善的看著他。
“讓我先上!”
陳三郎忽然來了這么一句,讓何光甫一愣,這么敬業(yè)的嗎?
說罷,陳三郎邁開大步就跑了起來,一邊跑還一邊脫衣服,幾步遠的距離,竟然讓他脫光了上衣,光著膀子跑了起來!
雖說是3020年了,但是大街上裸奔的人還是不多,陳三郎這么一鬧,頓時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連帶著何光甫幾人也被注意到了。
何光甫這時候瞇眼道:“糟了?!彼詾殛惾梢脵C跑路。
纖紙氣道:“我這就啟動……”
“等等!”
何光甫忽然出聲制止了纖紙。
只見陳三郎光著膀子,三兩步就沖進了警視廳!
片刻后,他竟然跟警視廳的人推推嚷嚷的打鬧了起來。
“哈哈。”何光甫一笑,樂道:“我們進?!?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