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晶不信邪,明明是自己親手放進去的,只不過她放在了暗袋里,譚欣欣可能沒有發(fā)現(xiàn),她一定要找回來。
老師很為難,“安然同學(xué)愿意讓晶晶同學(xué)再找一下嗎?”
“當(dāng)然不愿意,我又沒有拿她的項鏈,我連她項鏈長什么樣子的都不知道,為什么還要讓她再翻一次?”
“就是你拿的,我看到你早上盯著我的脖子看了很久,我的項鏈肯定是你偷的?!?p> 安然毫不讓步,“我什么時候看過你了?我只是沒睡醒,發(fā)呆而已。”
同學(xué)發(fā)出一陣哄笑,晶晶的臉色更難看了。
“我不管,我一定要翻你的書包?!?p> “不給!”
“你心虛!”
“……”這罪名有點重啊,安然眼珠子一轉(zhuǎn),“如果我書包里沒有呢?”
“沒有我給你道歉?!?p> “怎么道歉?”
晶晶疑惑地看著她,還能怎么道歉?
“你不會是想說對不起就完了吧?”
“要不然你想怎么樣?”
安然冷笑一聲,對不起三個字真廉價。
“如果你沒有找到,我要你明天早上升旗的時候站在國旗底下,當(dāng)著所有老師和同學(xué)的面跟我說,對不起,我錯了。”
譚欣欣再次勸她,“晶晶,算了,我們再找找?!?p> 晶晶誰的話也聽不進去,瞪了她一眼,“你放手!”她篤定項鏈一定在安然的書包里,毫不猶豫地同意了。
安然轉(zhuǎn)頭問老師,“老師明天會安排晶晶同學(xué)上臺嗎?”
老師無奈地點點頭。
“晶晶同學(xué),請你記住你答應(yīng)我的,不要反悔。”
“誰反悔誰是小狗!”
安然把自己的書包往她面前一仍,“拿去吧,好好翻,好好找?!?p> 全班同學(xué)的目光緊緊盯著晶晶,看她把安然的東西一件一件地拿出來,最后還倒著抖了好幾抖,別說項鏈了,連影子都沒看到。
“不會的,不會的,怎么會這樣呢?”她覺得不可思議,她的項鏈怎么會憑空消失呢?
她用手指著安然,“一定是被你藏到別的地方去了?!?p> 小胖子許賢齊站出來為安然說話,“喂,你干嘛這樣,項鏈是你自己丟的,干嘛一直說是安然偷的?”
魏思佳站在他身后,“就是,安然才不會偷你的項鏈?!?p> 廖永勝比較簡單粗暴一點,從晶晶手里搶回安然的書包,一股腦兒地把她的東西裝進書包里,送到安然面前。
老師不想這件事情再鬧下去,拍了拍手說,“好了,大家都回到自己的位置上,我們要開始上課了?!?p> “老師,安然偷藏了我的項鏈,你要幫我找出來?!?p> 老師這次真的生氣了,沉著臉說,“安然同學(xué)已經(jīng)證明自己的清白,晶晶同學(xué)不可以再亂說話,明天早上準備好給安然同學(xué)道歉?!?p> “就是她偷的,我為什么要道歉?”她放到她書包里的項鏈不見了,只有可能是安然藏起來。
安然托著腮,無辜的大眼睛眨了眨,“晶晶同學(xué)好奇怪,為什么一口咬定是我偷的呢?”
“因為……因為……”她急得又要哭了,總不能說項鏈就是她自己放到她書包里,然后才不見了嗎?
安然覺得差不多了,“老師,剛剛我們所有人的書包都找過了,只有晶晶自己的書包沒有找,是不是她自己放到書包里忘記了?”
“不可能,項鏈怎么會在我自己的書包里?”
“真是好笑,你說你的項鏈不在你的書包里,卻說在我的書包里,非要把小偷的罪名安給我,我是哪里得罪你了嗎?”
晶晶現(xiàn)在知道自己是自作自受了,她現(xiàn)在也沒想把安然怎么樣,就只想找回自己的項鏈。她哭著說,“安然,你把項鏈還給我吧,那是我媽媽送給我的生日禮物,是我最喜歡的一條項鏈?!?p> 老師已經(jīng)徹底看不下去了,“廖永勝,你幫老師把晶晶的書包拿過來?!?p> 眾目睽睽之下,老師從她的書包里拿出了那條項鏈,“晶晶同學(xué),你找的是這條嗎?”
晶晶嘴巴張得大大的,一臉不可置信,這條項鏈怎么會在自己的書包里。
她已經(jīng)忘了回答老師的話,魏思佳弱弱地舉起手說,“老師,我作證,她這幾天戴著的就是這條?!?p> 隨后又有幾個小朋友點頭附和,“沒錯沒錯,就是這條,她昨天還給我看過?!?p> “老……老師,這項鏈明明在安然書包里啊,怎么會在我自己書包里?”
“你到現(xiàn)在還在懷疑安然同學(xué),今天放學(xué)回去好好想想,明天早上好好跟安然同學(xué)認錯?!?p> 晶晶還想繼續(xù)辯駁,站在她旁邊的譚欣欣死死地抓著她的手,看她的表情,恨不得直接上手捂住她的嘴?!熬Ь?,夠了,老師已經(jīng)生氣了,再鬧下去要請家長了?!?p> 安然挺佩服譚欣欣的,今天這件事情應(yīng)該是她和晶晶兩個人一起策劃的,但到最后晶晶一個人承擔(dān)了一切,她徹徹底底地神隱,干凈利落地抽身。小小年紀能做到她這般,真了不起,難怪前世的自己會被騙得團團轉(zhuǎn),被人賣了還幫她數(shù)錢。
譚欣欣回到座位上坐好,“安然,對不起啊,晶晶騙我說她看見她的項鏈在你書包里,我才幫她搜你書包的?!?p> 看吧,她才剛剛說完,對不起三個字真不值錢,尤其是這么虛偽又誠懇地道歉,她寧愿她當(dāng)做什么也沒發(fā)生過一樣,她還不會覺得惡心。
安然瞇起眼睛,狡黠地露出兩顆可愛的虎牙,“要不你明天早上跟她一起上臺向我道歉吧。”
“這……這不好吧……”
“你們不是好朋友嗎?哥哥說,真正的好朋友應(yīng)該有福同享有難同擔(dān)?!?p> “我……我跟她只是比較玩得來的同學(xué),算不上真正的好朋友,我跟你才是真正的朋友?!?p> 安然聽完起了一身雞皮疙瘩,她寧可孤獨一生也不想要這樣的朋友。
“你真把我當(dāng)朋友啊?”
譚欣欣真誠地點點頭,“嗯?!?p> “那你第一次都找過沒有了,為什么第二次還不站在我這邊幫我說話?”
“我……我說了啊,我跟晶晶說你書包里真的沒有,是她不信我?!?p> “哦,這樣啊?!?p> “安然,你就別不高興了?!?p> “我沒有不高興啊,我很高興,我就等著明天她上臺給我道歉?!?p> 譚欣欣扭扭捏捏地說,“安然,你非要讓她上臺道歉嗎?我聽說她爸爸是警察局副局長,你這樣欺負她,要是她回家跟她爸爸媽媽告狀,你會給陸叔叔和劉阿姨惹麻煩的?!?p> 譚欣欣居然懂得拿陸家來給她施壓,她這家庭教育也太成功了。
不過她爸爸是副局長算什么,陸崇澤軍區(qū)教導(dǎo)員的身份分分鐘碾壓死他?!八绕圬撐?,給我道個歉怎么了?還是你覺得我只能乖乖地任由她欺負?”
安然相信,陸家上下從陸崇澤到陸承曦,都會支持她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