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監(jiān)獄后的第一天,花容來看她了,她只身一人而來,卸去了所有的偽裝,露出了罪惡的嘴臉。
花容得意洋洋的看了里面的花與:“小與啊,你就乖乖呆在里面吧,姐姐會時常來看你的?!?p> 花與冷冷的看著她,輕笑了一聲:“是你吧”
花容點頭,低頭看著自己剛做好的指甲:“是我,哦不對,現(xiàn)在,是你了,這可是伯母親口說的呢?!?p> 花與起身,想要離開,但花容并沒有要就此作罷。
“你難道就不想知道我為什么這么做嗎?”花容十分不滿意她云淡風(fēng)輕什么都無所謂的樣子。
“不想,請回吧”花與說道,她早就想清楚了。
花容喜歡的是厲霄珩,不是韓宙,但卻依舊跟韓宙牽扯不清。
她徘徊在這些人之間,做著假好人,用嬌柔的形象,去獲得那些人的憐憫和喜愛。
這樣的花容讓她覺得惡心,她早已看透她,卻未曾向任何人提起過,因為她不屑于背后對人指指點點。
花容依舊沒有停下的意思,而是對她說:“花與啊,有件事需要告訴你一下,裴紫靈是厲霄珩的前女友,現(xiàn)在她們又重新在一起了呢,你猜這件事跟她有關(guān)嗎?”
花與莞爾一笑,眼神透著譏諷:“不重要,只不過你不覺得遺憾嗎?兜兜轉(zhuǎn)轉(zhuǎn),還是沒能得到厲霄珩”
花容被激怒,是她的確還是沒能得到厲霄珩,就算她深得黃梓香的心又如何,厲霄珩還是看不見她,可惡的是裴紫靈又回來了!
“那你又好得到哪里去!實話告訴你,厲霄珩就是為了裴紫靈才把你送進來的!是他讓你承擔(dān)了所有的罪!傷心嗎花與,我的好妹妹。”
花與手指緊握,目光冷漠陰沉,她的確沒想到這一點,只覺得是花容的陷害。
花容得意一笑,再次坐了下來,優(yōu)雅的擺弄著自己的指甲:“反正,你也出不去了,今天我還有一個消息,索性就告訴你好了,是關(guān)于你爸媽的哦”
聽到是關(guān)于父母的,花與又重新坐了下來。
花容得意的笑了笑,云淡風(fēng)輕的說,“伯父伯母啊,其實不是死于意外哦……他們其實啊,是被活活燒死在車里的,只不過你命大,逃了出去,可惜啊……你為什么要回來呢。”
花與不敢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質(zhì)問著她:“你什么意思?!”
花容從包包里拿出一份文件,她打開來看了看,這是爺爺留下的遺囑。
【名下所有財產(chǎn)歸親生兒子花柏誠及親孫女花與所有】
花柏誠是花與的父親,爺爺?shù)倪z囑上只有他們兩個繼承人,那么她的二叔花林誠為什么不在這上面。
“因為這份遺囑,我父親不得不出此下策啊,所以花與啊,你也別怪他們,這都是你們的命”花容起身,笑的張揚又諷刺。
花與手里拿著這份遺囑,想要拉住她,情緒越發(fā)激動,卻被獄警拉住了:“花容,你把事情說清楚??!你給我說清楚!!”
這一切太突然,花容到底想說什么,爸爸媽媽的去世另有隱情嗎?
無論花與怎么喊,花容都沒有回來過。
當(dāng)天晚上,她被監(jiān)獄里的人打的奄奄一息,她頭破血流的被按在角落里毒打。
她知道,這是花容安排的,她想讓她死在監(jiān)獄里,她想讓她死不瞑目。
當(dāng)她以為必死無疑的時候,她突然轉(zhuǎn)到了其他的地方,一個她并不是很清楚的地方。
一年后……
花與重見天日,昔日的長發(fā)已不在,出獄的那一刻,她感受到了自由還有深埋在心底徹骨的恨。
她提前出來了嗎?
她本以為會死在里面,花容派來的人往死里打著她,所幸她命大,被人所救。
正要離開,一個陰影落在他身后,淡淡的檸檬茶清香,熟悉卻又陌生的聲音傳來:“出來了,那就跟我回家吧”
花與轉(zhuǎn)過身,驚訝一閃而過,接近一米九的身高,精致剪裁的西裝,及腰的墨色長發(fā)輕輕扎起,野性又囂張的藍色暗眸,絕色中透著冷漠和不羈的姣好面容,有那么一瞬間,花與覺得這個男人是一個女人。
“你是誰?”花與一如既往的問道,這一年來,只有這個陌生人來看她,而他只是讓她叫“三哥”
這一年,她被轉(zhuǎn)移,雖然依舊在監(jiān)獄里,但很是安全,大概出于這位“三哥”的手筆。
剛?cè)氇z時,這位“三哥”便來探望她,嘴角若隱若現(xiàn)的淺笑帶著嘲諷,花與仍記得他曾說過的話。
他說:“我能把你救出來,但你該在里面長長記性,一年后,我來接你?!?p> 長發(fā)男子輕捏住她的下巴,在她唇角輕吻,花與別過頭,躲了一下,耳邊氣息輕撫,只聽他說:“郅野”
他叫郅野。
未等花與反應(yīng),郅野已經(jīng)將她帶入車內(nèi)。
黑色布加迪揚長而去。
花與縱然再淡定從容,也不會淡定到被陌生人帶走還能臨危不亂。
而這個男人讓她莫名心慌意亂:“停車?!?p> 郅野絲毫沒有停下的意思,我行我素,一直在本著自己的內(nèi)心,野性難馴的眸子里帶著淺淺笑意,還有花與一眼就能看穿的情愫。
“你到底是誰?!停車!厲霄珩派你來的,還是花容?!”提起這些人,她就恨,恨厲霄珩的不信任,恨花容和韓宙那些人的陷害。
郅野只冷冷一笑,眸底不易察覺的一絲狠戾和嫉妒,將車速加速,很快便到了【鉑金酒店】。
花與此刻有些慌亂,郅野倒底是誰的人,難道是厲霄珩和花容派來的?
她才剛出獄,厲霄珩和花容就迫不及待了嗎?
既然如此,又何不在監(jiān)獄里弄死她。
可是為什么她會提前出獄,在之前又為什么會被轉(zhuǎn)移。
很多問題都徘徊在花與的腦海里,揮之不去,難以找到答案。
郅野下車,將花與從車子里抱出來,不顧她的掙扎,把她帶到了原本就訂好的房間。
【鉑金酒店】VIP房間……
花與被扔在床上,莫名其妙的看著眼前的郅野,他從衣櫥里拿了浴巾和浴袍,扔給了她:“洗干凈”
隨后郅野轉(zhuǎn)身去了客廳,叫了餐。
花與雖然奇怪,但依舊進了浴室,洗去一身污濁,將監(jiān)獄里的氣息徹底洗去。
她回來了,活著出來了,重新回到了這個世界,那些欠她的人,她會一一找他們算賬。
還有父母去世的真相,她一定要查清楚,這件事一定跟花家脫不了關(guān)系,她要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