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郅野說完,便起身準備離開這里,小妞兒還等著他呢。
何燼對此也無可奈何,郅野的人格分裂已經(jīng)越發(fā)嚴重,但六年來,沒有人能夠治愈他,他變成這樣,病因只有一個,那便是花與。
“郅野,調(diào)整好自己的情緒”他勸說道。
或許是花與重新回來了,所以郅野內(nèi)心深處積壓的思念接踵而來,每個他都想見見最愛的人。
郅中雪和郅小野還好說,萬一郅墨也出來,可就棘手了。
郅野“嗯”一聲就離開了。
房間里,花與百無聊賴地坐在一邊喝茶,怎么還沒回來呢?
紅木門被再次推開,墨色長發(fā),藍色眼眸,張揚野性,難馴且囂張,郅野踏入這里的瞬間,花與看癡了。
熏煙和茶水氣朦朧遮掩了些許光度,卻帶了幾分迷醉,這個男人啊,總能把她的視線吸引到。
花與有過一瞬間地詫異,總感覺哪里不太一樣,但只是一瞬間地懷疑。
郅野重新坐到她的身邊。
“你去哪里啦,到底要做什么?”花與貌似有些不耐。
郅野不再含糊其辭:“以后,你會經(jīng)常來這里訓練,直到你……”
——直到你沒有我也能活得瀟灑,無人敢敵。
“直到你足夠強”
花與略帶深思:“只要我按照你的安排去做,你就會告訴我父母去世的真相嗎?”
“嗯,到時候,你就可以知道這一切”郅野牽過她的手,順手摟住她的腰,將她從位置上抱起來:“走吧,該回去了?!?p> 花與跟隨著郅野離開了【九重天】,這里讓她很奇怪也很是歡喜,熟悉且陌生,親切又安穩(wěn),她驚訝于【九重天】的構(gòu)造和隱蔽,也很快便融入其中,就像,曾經(jīng)來過。
她沒想到,這天以后,她殘酷的訓練也開始了。
回到家后,郅野大致告訴了她以后的任務,總之一句話,還是聽他的唄。
唉,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花與可算是體會到了。
感覺郅野什么都給她安排的明明白白了,真是個讓人搞不懂的男人。
后來她除了學校,得空就得去【九重天】,或者直接被郅野帶到荒郊野外進行什么特殊訓練。
每次都被他打,最后還給顆甜棗,好不容易得到一個拍短片的機會,以為可以暫時擺脫這位大神,結(jié)果還被他一句話給over了。
找郅凌哭也沒用,唐夭也不幫她,郅予大哥更不用說了。
怎么都偏向郅野呢,太氣人了。
還好有二姐,可是二姐出去拍戲了,她是可憐的小娃娃。
“集中精神!”郅野凌厲的聲音傳來。
花與僥幸躲過了他一拳:“停!郅野,你停下,我有話要說!”
郅野絲毫沒有停止出拳的意思。
她為什么要練這個啊。
最后花與累癱在地上,不打了,打不過,渾身都疼,這才第一周,她就受不了了,關(guān)鍵是沒有盼頭,郅野也沒個準話。
“起來”郅野將她從地上扯起來:“就這點能力,還想報仇,起來!”
“我不起!你故意欺負我!”花與眼睛紅紅地看著郅野,這個壞男人,就是故意的。
“不準哭!”
“哇?。∧闫圬撐?!你故意的,你根本不知道我父母的事,是不是,郅野你壞死了!”花與委屈地眼淚啪嗒啪嗒地往下掉,身上的衣服已經(jīng)被汗水濕透了,臉上眼淚和汗液混合在一起。
“花與!”郅野從來沒有這樣訓斥過她,從認識他來,他從來都是叫她小妞兒的。
花與一下子收住了,委屈巴巴的看著他,小臉通紅,又氣又委屈。
“你連自己的命都保不住,拿什么報仇?!”郅野轉(zhuǎn)過身,背對著花與,他害怕看見花與的眼神,就不忍心了。
他的心,已經(jīng)開始疼了。
郅野捂住心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復,不然那幾個又要出來了。
他也想報仇,但他必須安排好花與,絕對不能讓花與陷入危險中,最保險的不是把她藏起來,而是讓她能夠自保。
這樣哪怕他死了,花與也能好好活著。
“你不是想知道真相嗎,我這就可以告訴你,你爸媽,是被花林誠和那些南城的老東西們一起害死的!你去找他們報仇啊,你去?。「麄兺瑲w于盡,你有這個本事嗎!”郅野的眼神中都是復雜的情緒,心口劇烈的疼痛讓他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腦海里開始發(fā)出亂七八糟的聲音。
花與呆呆地聽著他的話,很多人嗎,不止是花林誠,還有誰?
郅野漸漸開始站不穩(wěn),單膝跪在地上,花與連忙跑過去,伸手輕輕抓住他的衣袖:“你,你怎么——啊!”
“滾開!”
郅野推開了花與。
她被推倒在地上,猛然對上郅野的眼神,那一瞬間,如臨冰窖,眼前的郅野,她好像不認識了。
她嚇得后撤了幾下,眼淚不自覺地掉下來,他為什么那么生氣,她只是,她只是有點累了……
“郅野……你……我害怕……你別這樣……嗚嗚嗚”花與癱坐在地上,抹著眼淚。
郅野好似恢復過來似的,將花與摟進懷里:“對不起,小妞兒,三哥錯了,對不起,對不起……”
“我只是有點累了,我可以學,練就練嘛,兇什么兇啊你!我聽話還不行嘛……我聽話……”花與哭的梨花帶雨,郅野恨不得抽自己一巴掌。
他該控制好自己的情緒的。
對不起,小妞兒,三哥只是害怕,害怕失去你。
何燼和唐夭突然推門而入。
“唐夭,這段時間,你和阿凌負責小九的事”何燼冷著一張臉說完,便將郅野帶走了。
唐夭留下安撫花與。
……
另一雅間內(nèi)……
安神的熏香縈繞在整個古風雅間,木質(zhì)的床,精致的香爐。
郅野坐在桌子前面嘆息:“我是不是做錯了?!?p> 當年他是不是不該將花與送到南城去。
“當初是你執(zhí)意將她送到南城,本意自然是好的,但現(xiàn)在小九對我們這些人包括【九重天】的記憶是0,你不能急功近利,慢慢來”何燼緩緩說道,順便將手里的藥水遞給郅野:“我再提醒你一遍,控制好自的情緒,記得按時吃藥。”
郅野拿過,仰頭喝下:“我只是害怕,她會受到傷害,她現(xiàn)在腦子里只有報仇,我當初教她——”
“你當初教的,可都是被你親手抹掉的,郅野,你怪不了小九”何燼打斷了他的話。
當年的情況,郅野的做法無疑是保險的一步,但也將他們的退路變窄了。
一旦花與被利用,或者與他們?yōu)閿常@件事會更加棘手,所幸并未發(fā)生這樣的事。
時隔六年,花與本就失去了有關(guān)他們的記憶,自然不能太急。
“這些天,先讓阿凌和唐夭來,你放心,今時不同往日,小九在帝都是安全的”何燼說道。
郅野點頭:“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