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略,你先去一下書房”郅予對她說道。
“我不去”她才不走呢,她走了,房芳不知道跟他說些什么呢。
“你去右邊抽屜里,拿出那份黑色文件來,快去”郅予語氣很是溫柔,還輕輕握了握華略的手。
華略看了看郅予,又瞪了一眼房芳和木呆呆的華成,無奈只好去了書房。
華略離開后,郅予便開門見山的說道:“叔叔,我知道你想讓華略離開我,我也是這么想的,但是……”
郅予看了看一臉期待的房芳,輕笑了一聲,繼續(xù)對華成說道:“叔叔,我知道您也是為了華略著想,不如先說說,您想把華略交給誰”
華成還沒有開口呢,房芳就先一步開口:“哎呦,這可多了去了,海城林家的少爺就不錯,還有還有,陳家的少爺也挺好,哦還有一個,雖然是二婚倒也不——”
“碰!”郅予將茶杯重重地放在桌子上,臉色陰沉,聽到房芳說的那些人,一個比一個不堪。
華略不是交易的物品,那些個豪門先不說能不能比得上郅家,只看人的品行就不端正,還有二婚的,真當(dāng)他郅予死了,任由他們嚯嚯華略嗎!
“叔叔,我尊重你,并不代表讓你們拿華略做交易。”郅予怒視著他們。
華成也皺了皺眉頭,房芳到底還是頭發(fā)長,見識短,什么樣的人都給華略物色:“自然是”
“事到如今,華略也算是我的妹妹了,叔叔,你覺得霧都權(quán)家的權(quán)傾如何?”郅予說道。
他觀察權(quán)傾很久了,是個正人君子,家世也很好,與帝都郅家不相上下,很久以前他就知道權(quán)傾喜歡華略,當(dāng)初他未曾想過放手,而今卻不得不放手了。
華成自然是明白郅予的意思,也是苦了這孩子了,可他再傻也看明白了華略的心意,終究不愿意為難女兒,這樣他對不起叢微。
看了看房芳,嘆了口氣:“只要華略愿意,只要她好,那就什么都好,郅予,叔叔就不打擾了,華略想什么時候回去,隨她吧”
這次終究是他錯了,華略一心在郅予身上,想離開早就離開了,他又何須多此一舉。
“華成!”房芳不甘心,霧都權(quán)家?豈不是便宜了華略!
華成瞪了房芳一眼:“以后不許你再來郅家一次,不然就別在華家待了!”
華略從書房里出來后,華成和房芳已經(jīng)走了,她抱著兩個文件夾跑下樓,坐在郅予的身邊。
“哪一個?”華略比劃了一下。
郅予一直對著她笑,總覺得有些傷感。
他伸了伸手,輕輕將她攬入懷中,讓她靠在他的肩膀上:“輕輕”
華略有些莫名其妙,很久郅予都沒有叫她小名了,也很久沒有主動抱過她了。
“郅大風(fēng),你有點奇怪”華略抬頭望向他:“是不是我爸跟你說什么了?”
“嗯,他說要把你帶回去,我沒同意”郅予的笑意十分溫柔,如四月的春風(fēng),柔柔地,剛剛好,不涼不熱。
華略往他懷中靠了靠,握住他的右手,與他十指相扣,此刻十分安心:“阿燼都說了,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你就放心好啦,一定會好的?!?p> “嗯,會好的”郅予垂眸看向她,眼底劃過一絲失落。
會好的,只要你好,我就好。
郅予拿起旁邊的文件,是【華予娛樂】的股份轉(zhuǎn)讓,這個公司本就是他為了華略創(chuàng)建的,若是她出嫁,這個公司便是她的賀禮了。
華略此刻在他懷里,嘰嘰喳喳地規(guī)劃著他們的未來,不曾想,郅予已經(jīng)放棄了他們的愛情。
“等你腿好了,我們?nèi)タ幢窈貌缓茫綍r候你得背著我。”
“然后,我們還要去玻璃橋”
“我們還是去愛情海結(jié)婚好了?!?p> “……”
華略說著說著就睡著了,原因是郅予遞給她的一杯茶水。
郅予早已提前給權(quán)傾打了電話,很快權(quán)傾就到了郅家。
郅予輕輕揉了揉她的發(fā)絲,在她額頭落下一吻,喃喃道:“輕輕,我愛你……”
權(quán)傾莫名其妙地被郅予叫了過來,看見睡著了的華略后尤其疑惑,郅凌和唐夭也出來了,見到權(quán)傾,也是不明所以。
郅予對權(quán)傾說:“把她帶走吧,以后……好好待她,若是照顧不好她,我絕不會放過你”
權(quán)傾自是明白了他的決定,小心翼翼地將華略抱起來:“郅予,這次是你自己放手的,你放心,我自然會待她好?!?p> 后來眼睜睜地看著權(quán)傾將華略帶走,郅凌和唐夭卻無能為力,因為郅予不允許。
華略走后,郅予一直待在陽臺吹風(fēng)。
手里的茶水都涼了,微風(fēng)拂過他的俊容,帶下了幾滴眼淚。
風(fēng)未遲,輕撫年華。
猶記當(dāng)年初見,那個穿著粉色公主裙調(diào)皮又可愛的華輕輕。
那個小小的女孩,住進了他的心里,青梅竹馬,兩情相悅,他們也曾是即將步入婚姻的良人。
他們早早的進入了彼此的生命,如今卻也早早的走向了分離。
——哥哥你好,我叫華略,你也可以叫我輕輕,媽媽說這是我的小名。
——你好,我是郅予。
——郅大風(fēng)!你是郅大風(fēng),榮瑯阿姨跟我說,你叫郅大風(fēng)!
——華輕輕!不許叫我郅大風(fēng)。
過往的溫馨,回憶起來,都是甜的。
郅予坐在陽臺上,時而微笑,時而失落,如今是他親手將心愛的人送給了其他男人,終究是他放手了。
風(fēng)已過,年華歸去。
只希望,我最愛的你,以后是幸福的。
華略,對不起。
——
天色已晚,郅野和花與回到了帝都,來到郅家。
郅凌和唐夭都在客廳,臉色十分不好。
“三哥,你可算回來了”郅凌見郅野回來了,連忙起身,將事情大致解釋了一下。
“大哥呢?”郅野問。
“從嫂子被權(quán)傾帶走之后,就一直待在陽臺,剛?cè)チ藭俊?p> 郅凌說完,郅野就去了書房。
外面的天空越發(fā)黑沉,幾聲悶雷,雨點便淅淅瀝瀝的落下。
花與坐在唐夭身邊,隱約有些不安。
直到郅野推著郅予下來,兩人都沒有多說什么。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郅予的手機響了,看了看來電顯示,是權(quán)傾。
接通后,傳來權(quán)傾不安的聲音:“郅予,華略回去了沒有?”
郅予眉頭緊皺:“你什么意思?”
“華略都知道了,她跑出去了,沒有去找你嗎?”權(quán)傾覺得越發(fā)不安,等他追出的時候,華略都不知道去了哪邊兒了,查監(jiān)控,只發(fā)現(xiàn)她去了一輛出租車。
以為她去找郅予了,怎么想怎么不對勁,還是打電話問了問郅予。
南川北野
郅大風(fēng),你怕不是想追妻火葬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