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白日里情緒起伏較大,夜里睡得很是香甜。夢境里竟還有我和韓煦穿著鳳冠霞帔對拜的場景,我笑的牙不見眼。大概是我太興奮,夫妻對拜時,太過用力,直接頭頂磕在他下巴上,得,直接醒了。怔忪的時候,卻隱隱約約聽見激烈的吵架聲,時有時無。
我麻利起身鬼鬼祟祟的查看情況,一顆八卦心,在看見安安坐在床上靠在墻邊落淚,建國站在門口抽煙的時候,瞬間猶如強行澆熄的火焰,徒留滋~滋~的茫然。
記憶仿佛瞬時回到前世中的某一天。我在睡夢中被爭吵聲驚醒,父親怒氣沖沖要出門,母親泣不成聲,我惶惶然的阻止父親,最后以父親自斷一指結束。那時家里沒有冰袋,我也不知道如何急救,以至于父親留下殘疾,我留下遺憾。
突然咣的一聲,把我從往日回憶拽回現(xiàn)實,我呆呆地看著剛剛還哭的不能自已,我見猶憐的安安,一把抹去眼淚,立即上演一出不愛“紅裝”愛“武裝”。我眼角的感性還沒落地,就差點驚掉下巴。只見安安左手干脆利落的拿起、放下,就完成了一個鐵碗的自由落體,然而這只是開始。說時遲那時快,安安右手又飛速抄起一個鋁盆,建國這時反應竟也迅猛起來,健步俯沖仰頭抬腕,當下就阻斷了安安的襲擊。關鍵來了,這并不是一場純正的力量對抗及武術切磋,他,還有詞。
“對不起,是我錯了,你生氣的時候,我不該和你吵架”建國目光誠摯,拉著要砸東西的安安。雖然摔的東西不容易破損,也影響家庭和諧不是。
“就這,還有呢”安安也明顯語氣稍緩。
“以后安安說的事情,贊同的,我要全力支持”建國成功奪下鋁盆,安撫著余怒未消的安安。
“嗯~”五官瞬時扭在一起,安安面露不悅。
建國趕忙補充:“不贊同的,也要曉之以理,動之以情,不能大聲,不能不出聲,不能沉默抗議,結果如還有分歧,一切以安安為主”建國同志邊說邊偷瞄安安面部表情。
原來,這才是我爸?年輕那會,求生欲好強呀。怎么40年后的他,活活成了每天在生死邊緣無限試探的“亡命徒”了呢?究竟是歲月的蹉跎,還是阿爹覺得世界不那么美好了呢?
我一個旁觀者,看的那叫一個情緒起伏。當天的戰(zhàn)斗,建國和安安1:2,打成平手,雖簽署數(shù)條喪權辱國條約,但也首次開創(chuàng)對抗時長超過3小時,發(fā)言超過50字的壯舉,值得銘記歷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