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哈祿的反叛就是一個導(dǎo)火索,梁國滅亡,呼哈祿也一并被打殺,北梁之地成為無主之地。
這片土地就成了三國掰腕子的地方,之前的賭斗只是小打小鬧,現(xiàn)在開始才是真正的國力比拼。
三國在梁國列陣對峙,梁國變成一片廢土,戰(zhàn)火蔓延之地,除火之外再無生機。
萬間宮闕作土,興亡百姓苦!
這就是戰(zhàn)爭最真實的寫照,焦土萬里,尸橫遍野,很多來不及離開的百姓被戰(zhàn)爭波及,成為了一具具冰冷的尸體。
大安軍營
炮灰營
許魁營帳內(nèi)
蘇易和其他三位隊長坐在倆邊。
許魁面沉如水
“還剩四個月,果然大安皇帝不準備輕易放過我們,這些天來,一直派我們出戰(zhàn),連休息時間都不給,再這樣下去,我們的傷亡將會更大,根本活不過這四個月!”
陳啟昌啪的一拍桌子
“哼!大安不給我們活路,我們也不給他們,直接反了他娘的!”
秋山?jīng)]有說話,只是周身彌漫的殺氣表明了他的態(tài)度
蘇鐵并沒有說話,而是將眼神看向了蘇易,蘇易的決定就是他的決定。
蘇易搖搖頭
“你們先不要急,先不說我們到底能不能沖出去?只剩最后四個月時間了,如果我們現(xiàn)在放棄,那我們戰(zhàn)死的二十多萬兄弟,我們一直以來的信念與堅持都將化作一場空。
死容易,我相信我們炮灰營的兄弟是沒一個怕死的,但是我們不能辜負那些戰(zhàn)死兄弟們的期盼,
他們還期盼著拿回我們往日的榮耀,他們還期盼著我們恢復(fù)往日的稱號,拿回我們的番號,我們背負的很重,我們的命不光屬于我們自己!”
蘇易的一番話說動秋山和陳啟昌,陳啟昌雖然是一個死囚,但是這些年來他與炮灰營融為一體,已經(jīng)足夠彌補他的罪過。
“蘇教頭,你說怎么辦,我們都聽你的!”
秋山目光堅定的說道,蘇易的威信足以讓秋山把性命相托。
“好!相信我,這件事情我來解決,
現(xiàn)在這件事情的主要解決點在倆個人身上,第一個是我們的三軍統(tǒng)帥江應(yīng)安,第二個就是這位新新權(quán)貴趙德!”
許魁吐出一口氣,緩緩說道
“我看這件事情和江應(yīng)安沒什么關(guān)系,雖然我對他了解不多,但是這人做不出這樣的事情,江應(yīng)安此人太過正直,以我來看他根本不適合執(zhí)掌大軍。”
蘇易有些好奇許魁的看法,于是出言問道:
“哦?這是為何?”
“自古以來慈不掌兵,江應(yīng)安此人雖然謀略過人膽識也極佳,但是就是太過正直,這樣會導(dǎo)致很多決定與命令他下不出來!
他的正直也會導(dǎo)致君臣隔閡,要知道,每一個能當皇帝的人,手上都沾著無辜者的鮮血,腳下踏著冤死者的尸骨,沒有一個良善之輩。”
蘇易點點頭,他很認同許魁對于江應(yīng)安的評價。
“所以,正是因為江應(yīng)安的正直,一個解決的點就在他身上。”
許魁問道
“嗯?你想怎么做?”
蘇易緩緩說道
“還記得賭斗的時候?qū)④姾徒瓚?yīng)安的約定嘛?”
許魁一愣,腦海里出現(xiàn)了哪日的場景
“沒錯,江應(yīng)安曾經(jīng)答應(yīng)我他不會在十年之約之前加害我們,也會盡力遵守約定。”
蘇易點點頭
“沒錯將軍,江應(yīng)安此人正直,正直的人一般不會做違背約定的事情,而江應(yīng)安又是三軍統(tǒng)帥,有他節(jié)制,想必我們的后面的日子會好過很多。”
許魁沉思了一會,同意蘇易的想法。
“今晚我就去私下尋他,對他說明近日來的現(xiàn)狀,我看他如何做!
蘇教頭,你且說說第二個解點?!?p> 蘇易松了一口氣,許魁愿意找江應(yīng)安那就容易很多了。
“第二個解點就是那個趙德將軍!”
陳啟昌突然噗的笑了出來
“教頭你是說那個草包?”
“陳隊長聽說過趙德?”
“對啊,現(xiàn)在軍中都傳遍了,這個趙德不學無術(shù),卻有一副好出身,最近還走了什么狗屎運,被一個瞎眼的商人看中,大力資助之下平步青云,現(xiàn)在和江應(yīng)安共同管理大軍。
江應(yīng)安煩他都煩死了,軍中都把他當做一個笑話來看!”
蘇易摸摸鼻子,幽幽的說道
“其實他是我扶持的,我就是那個“瞎眼”的商人?!?p> 陳啟昌“額”了一聲,有些尷尬的說道
“蘇教頭扶持這個草包干什么?”
蘇易嘴角掛起笑容,出言為在坐眾人解惑:
“我扶持他,就是因為他是個草包,是個沒用的笑話。
江應(yīng)安終究會成為我們的敵人,此人雖然有正直這一個缺點,但是不論是謀略,還是排兵布陣的能力都是上上之選!
十年之約到了,我們?nèi)羰桥c他對上,兄弟們的損傷會很大,甚至會失敗?!?p> 許魁認同的點點頭,干脆的說道:
“不錯,十年之約到了,若是江應(yīng)安排兵布陣,我們只能用命去拼,論排兵布陣,調(diào)動軍隊,我不如他!”
許魁坦然,承認自己技不如人,江應(yīng)安做為大安統(tǒng)帥,自然是千挑萬選的人才,不如他,許魁心服口服。
“嗯,就是這樣,我們這里已經(jīng)達到極致了,所以十年之約只能從對方那里想辦法,既然不能一山更比一山高,那就一山更比一山底。
也就是說,對方的領(lǐng)軍人物越是草包,對我們越有利可圖。”
陳啟昌這才恍然大悟,不過他還是不看好這趙德。
“原來如此,只是這種草包,真的能奪取了江應(yīng)安的權(quán)利?江應(yīng)安可不是這個草包可比的,頂多這趙德只能給江應(yīng)安添添亂!”
蘇易胸有成竹的笑了笑:
“嘿,所是一般人自然奪不了江應(yīng)安的權(quán)利,偏偏這個趙德可能,
一,趙德無能眾人皆知,江應(yīng)安絕對不會把太多精力放在這個草包身上。
二,趙德可是皇親國戚,可比江應(yīng)安更得皇帝寵愛。
三,趙德既有政績,又有軍功
雖然政績是我給他的,軍功是炮灰營的,但是皇帝不知道,他只知道自己的皇親國戚出了個人才,他只會重用此人?!?p> 一直不說話的秋山突然面露疑惑:“可是這樣還不足以推翻江應(yīng)安,此人在軍中威望頗高,即便皇帝想換將,他也不能動手,因為軍中會嘩變!”
蘇易搖搖頭,目光深邃:
“皇帝想換將有的是辦法,他可是就靠這些活著,現(xiàn)在只是缺少一個理由,這個理由我們給他!”
這么一說,在坐的人就都明白了,不過還有一點不清楚,趙德對于解決現(xiàn)在的困境有什么用。
蘇易知道秋山他們的疑惑,還沒等他們提出來,就直接說了出來。
“你們一定很奇怪,這趙德對我們現(xiàn)在的困境有什么用,其實原因我都已經(jīng)說過了,
趙德的軍功,他的軍功那里來的?還不是我們炮灰營兄弟用命賺來的!如果我們死光了,趙德可就沒有軍功讓他繼續(xù)升遷了
趙德雖然腦子有坑,但是只要給他說明情況,他到底是為了剩下那點軍糧還是為了他的未來他還是分的清的。”
這么一說,大家就都明白了,只是新的問題產(chǎn)生了,許魁去見江應(yīng)安還好,那是部下匯報工作。
那誰去見趙德呢,又以什么理由呢。
蘇易緊緊的盯著陳啟昌,至到把他盯的有些不自在這才緩緩說道
“這件事情,非你不可?”
陳啟昌蒙住了,不由得問道
“這是為何?蘇教頭解惑!”
“因為你,是囚犯!”
這一下陳啟昌更加疑惑了,這和他曾經(jīng)是囚犯有什么干系。
蘇易卻在這里賣了個關(guān)子,
“相信我,你去就是了!至于理由嘛,相信很快就要來了?!?p> 陳啟昌眼神中疑云不散,蘇易卻已經(jīng)不再解釋了。
眾人心中帶著疑惑散去,蘇易卻是滿臉神秘的笑容,仿佛一切盡在掌握,在收到于修的那封信的時候,他又回了一封,而這一封,就是事情的關(guān)鍵。
陳啟昌回營,眼中疑惑遲遲無法散去,蘇易這說半截話,讓他實在難受,卻不知蘇易是如何作想。
陳啟昌思索了一段時間,依舊沒有眉目,突然,一個炮灰營士兵入帳稟報,打斷了他的思緒。
“報!隊長,趙德將軍請你前去他營中一趟。”
陳啟昌“額”了一聲,“果然來了!”
這就是理由,趙德請他入營,那還需要什么別的理由。
“那,隊長,您去不去,聽說趙德將軍對我們炮灰營頗有偏見。”
陳啟昌哈哈一笑,盡顯豪邁之色。
“去!為何不去?難不成我陳啟昌還怕了他趙德不成!”
陳啟昌隨著趙德的親信去了趙德營地中。
而蘇易和許魁的身影從后面緩緩出現(xiàn)。
“蘇教頭,你為何不告訴陳啟昌實情!”
蘇易搖搖頭,嘆了一口氣
“如果告訴他,他不會答應(yīng)的,此人雖然是囚犯,卻極重情義,如今十年之期未到,卻讓他一人安全,眾兄弟還在水生火熱中,他絕對不會答應(yīng)。”
許魁也是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這樣一個曾經(jīng)十惡不赦的囚犯,如今也已經(jīng)是他們不能剔除的一員了,已經(jīng)可以為他們拋頭顱灑熱血了,
誰說人都是一成不變的,有些人會由好變壞,而也有些人,他會重新變好,
所以為什么我們不能給他們多一次的機會,都是第一次做人,又有誰一直不會犯錯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