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地不再,外門弟子的日常溜達之地寬闊了許多。
他們四處尋找果樹移栽、尋找魚兒池養(yǎng)、向魔道門弟子請教釀酒制作干果肉鋪的方法,日子過得十分充實。
那個始作俑者的夏雨溪幾乎翻遍整個昆侖山都沒有再見到東方樂,心中疑惑萬分。
禁地的設立本就是為了不讓東方樂與外門弟子接觸。
鳳宣清楚昆侖山被迫取消禁地,必定會另外想辦法將東方樂藏起來。
她不在昆侖山的可能性極大。
東方鏡的消失讓鳳宣更加確定東方樂并不在昆侖山中。
兩個姓東方之人最好的藏匿之處莫過于京城皇宮。
鳳宣專心在無望山練劍塔練劍。
他打算待到放假時再去東國京城查探東方鏡、東方樂的下落。
方若婷在言于毅那大嘴巴的嘴里知曉了東方鏡可能在東國京城,也想著去京城尋找。
夏雨溪猜測東方樂可能是回了皇宮。
他也打算放假時去東國皇宮轉轉,順帶見見未來的岳父大人。
三個月后的假期
夏雨溪、言于毅、鳳宣、方若婷一行四人出現在東國京城大街上。
路人甲:“喲!這不是楊公子么?聽說公子準備成婚了,不知婚禮定在哪一天呀?”
“該不會和六位皇子的婚期是同一日吧?”
路人乙:“說起那六位皇子的婚事還真是奇怪得緊?!?p> “那天生鳳命本該是太子妃才對,可前些日子又被太后指給七皇子了……”
“現在皇上又把她賜給六皇子……兜兜轉轉的真讓人看不明白。”
路人丙連連點頭:“就是就是。依我看哪,這還未成婚都不能算數!”
“誰不知道七皇子才是眾人屬意的接班人,搞不好成婚當日還會有改變呢!”
路人甲:“不會吧!婚期就只剩下三個月而已了……”
“再說了,準七皇子妃好像是太師之女,又豈會讓此事變來變去?”
路人乙:“什么太師之女?不是說是錢尚書的女兒么?”
路人丙哈哈大笑:“哈哈哈,錢尚書現在都已經不是尚書了,他的女兒又豈會是七皇子妃!”
邊上路人的議論聲傳入鳳宣耳中,讓他既詫異又著急:“東方鏡要成婚了?”
他擔心新娘子會是東方樂,隨手揪著路人乙問道:“你們剛說……東方鏡要和誰成婚?”
路人乙怯怯道:“不,不知道??!有人說是錢府小姐,也有人說是薛太師之女。”
城中百姓也只是以訛傳訛,并沒有人確定準七皇子妃是何人。
言于毅發(fā)現鳳宣臉色不對,關心道:“怎么了?鳳兄?!?p> 鳳宣松手,假裝鎮(zhèn)定道:“東國七皇子要成婚,我們身為他的同門師兄弟理應去祝賀祝賀?”
言于毅錯愕:“我們什么時候是東國七皇子的同門師兄弟了?”
鳳宣笑笑:“當今世上,除了東方一族還有誰會有他那般比女子還要美麗幾分的容顏?”
“他的名字不是很清楚了么?”
“黃子鏡——東國七‘皇子’,東方‘鏡’。”
他特意在‘皇子’和‘鏡’字上加重語氣,讓眾人知道‘黃子鏡’一名的由來。
方若婷詫異:“鳳師兄,你是說黃師兄他是東國七皇子?”
夏雨溪嘴角勾起:“有意思!原來黃兄弟還是本少莊主未來的大舅子呀!”
鳳宣、方若婷、夏雨溪三人各懷心思,連忙打聽七皇子東方鏡何事成婚、在哪里舉辦婚禮。
方若婷恨那個搶走了她的黃師兄的女子。
她想混進婚房把新娘子殺死。
鳳宣和夏雨溪一心想見東方樂。
他們知道憑借東方樂‘東方’這個姓氏,她必定會在東方鏡的婚禮出現。
混進婚禮賓客中無疑是尋找東方樂最快的方法。
言于毅一直默默地跟在他們身后沒有說話。
以前,他幫鳳宣是因為看不慣東方鏡和夏雨溪的個性。
如今知曉黃子鏡就是東國七皇子東方鏡他反而覺得他們不該去祝賀。
只因為東方鏡既然不用原名而是化名‘黃子鏡’前往昆侖山學藝,必定是不想七皇子這個身份與昆侖山有任何聯系。
看著鳳宣、夏雨溪和方若婷的所為,他突然覺得這三人魔障了,連最基本的道理都看不清了。
東方鏡的婚禮在三個月后正好是昆侖山下一次放假的日子。
鳳宣、夏雨溪、方若婷稍微商討了如何混進婚宴便忙著準備新婚賀禮事宜。
假期結束,大家回到昆侖山練劍。
自己一個人住一間石室的方若婷偷偷翻出那冊被昆侖二仙稱之為‘禁書’的咒術秘笈學習。
鳳宣、言于毅、夏雨溪終日在練劍塔修煉,沖關一層接一層。
唯有內門弟子戚陽因在十日假期沒有找到少主鳳宣而心中不安,影響修煉。
他時常心不在焉,修煉走火入魔。
昆侖山只有薛錢樂的清心咒能安撫情緒、幫助修行。
昆山實在拿他沒辦法,只能將戚陽、付琴、時風、時雨、沐子信帶到京城洞天書院。
洞天書院內
薛錢樂正觀看著朱子玲、寒霜、風萬里、芩冰、藍云飛與各大派弟子對戰(zhàn)。
昆山的聲音從身后傳了過來:“樂樂,這幾個孩子還是交由你來指導吧!”
薛錢樂轉身看到昆山、戚陽等人喪著臉,甚是疑惑:“怎么了,這是?”
昆山指了指戚陽:“這孩子最近修煉心不在焉,時常走火入魔?!?p> “我是拿他沒辦法了,只能帶來給你照料。”
薛錢樂點頭:“好。交給我吧!”
“聽說從西國邊境入侵的小妖已經從500年道行變成1000年道行了?!?p> “他們也該磨練磨練,盡早成為強者?!?p> 昆山將戚陽等人留下,御劍離開。
薛錢樂把他們扔進緣分閣第八層,讓他們在100倍的加速修煉環(huán)境下修煉。
每當戚陽心緒不寧、真氣逆行,她便將清心咒散開,撫琴一曲助他恢復平靜。
可這戚陽修煉兩個時辰就幾度真氣逆行讓薛錢樂不得不抽空和他談談心。
她雙手環(huán)胸,蹙眉看著戚陽:“說吧!有什么煩心事干擾你修煉?”